事实证明,酒后乱性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尤其是喝醉酒的女人。
阳光从穿透素白的窗纸,床前的铜镜折射出刺眼的光,女人的尖叫声几乎响彻整个景梅苑。白芍被这声音惊醒,睁开眼的瞬间一阵剧烈的昏眩感让她再次的闭上眼睛,伸手下意识的挡住眼睛。
女人的尖叫持续了五秒钟,白芍拧了拧眉,“你叫什么叫?”
“庄,庄主,庄。”丫环看着床榻上衣衫半luo的男人,有看看坐在他身边只着肚兜的白芍,**的肩头,锁骨布满斑斑点点的吻痕,除非是瞎子会看不出两人昨夜在这里做了什么。
白芍揉着眉,突然觉得这丫环的声音怎么变了?
猛地一眨眼,瞧着那惊慌失措的丫环呆了呆,“你整容了?”怎么一天就变了个样?
那丫环脸色红的跟猴**似的,呆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道,“奴婢,奴婢是景梅苑打扫的丫环。”
景梅苑?
白芍一愣,景梅苑的,不对,这是景梅苑?
“娘子。”一道低低的嗓音慵懒的从身边想起,白芍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只松散的挂着一只肚兜,棉被下的手往腿上一模,妈的,光的?
“娘子!”
白芍没有回头,听声音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轩辕北冥那混蛋,“轩辕北冥,你个王八蛋,我先杀了你在自杀。”说着,猛地拉开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翻身抓起床头散落的衣物中的匕首,“你个王八蛋。我弄死你。”猛地拉开匕首的刀鞘,一道寒光打眼,锋利的刀刃朝着轩辕北冥的脖子砍了过去。
轩辕北冥不躲不闪,殷红的薄唇微微勾起,露出洁白的贝齿极其无辜的咬着被角。
匕首在刺进他喉咙的瞬间向右一偏,一缕青丝轻飘飘落在大红的锦被上。
白芍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为什么不躲?”
该死的,她竟然!
心底说不出的复杂,但更多的还是愧疚和懊恼。她不该喝酒的,更不该跟这个混蛋。
滚床单三个大字像一把刀,噼里啪啦几下便把她砍得体无完肤。
身体上的异样让她更真实的忆起昨夜的混乱的疯狂,严格上讲,并不是轩辕北冥的错,是她将他误认成玄思繆,明明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明明没有可能的人,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跌了进去。
“为什么要躲?”轩辕北冥突然欺过来,好看的眉眼上带着一丝霸道,“我喜欢你,你早晚要是我的女人。”
“啪!”
轩辕北冥脸意外,伸手抹了下嘴角溢出的血丝,邪魅的薄唇勾出一抹危险弧度,伸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咬牙道,“白芍,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早晚是我的女人。”
“你放屁。”白芍怒了,完全忘了自己还是赤身**,完全忘了屋内还有一个丫环,疯了一样一把掀开被子朝轩辕北冥扑了过去,“王八蛋,我杀了你,杀了我你。”
轩辕北冥瞬时一翻身,白芍扑了个空,轩辕北冥咧嘴一笑,闪电般扑到她身上,修长健壮的身体将她死死的压在身下,“娘子,别闹了。”说完,弯身狠狠吻住她的唇。
“天。”一旁的丫环惊呼了一声,红着连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轩辕北冥,你找死是不是?
白芍用眼神凶悍的瞪着轩辕北冥,棉被下的手已是蠢蠢欲动,奈何某个精虫上脑的男人并没读懂她眼中潜在的危险,一双大手几乎是有自我意识的往她的胸袭去。
“啊啊啊啊!”
空气中传来男人歇斯底里的嘶吼声。
“白,白芍,算你,算你狠。”轩辕北冥捂着**咬牙切齿的看着一脸得意的白芍,冷汗顺着脸颊滚落,背后湿了一片。
白芍根本不给他机会,抡起枕头往他头上砸。
轩辕北冥一边捂着**一边躲开枕头,嘴上还嚷嚷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是要谋杀亲夫么?”
侧身,躲过飞来的鞋子。
“亲夫,亲你妹。”
跳脚,躲开飞来的杯子。
“你,好好,我不跟你计较,反正早晚有一天你会躺在我,啊啊!”飞来的纸镇正好砸在他眼眶上。
闷哼了一声,伸手往眼眶上一抹,血红的一片。“白芍,你这个疯婆子。”“嗷”的一声,轩辕北冥飞身跳到白芍面前,抡起拳头打过去。
“啊1”
“碰!”
“叫什么叫?我打的是苍蝇。”
耳边传来某男欠扁的笑声,白芍提着的心一松,缓缓睁开眼一看,轩辕北冥的拳头正落在她脸旁的墙壁上,拳头几乎有一半都镶进墙壁里,裂纹从他的指缝间向外分散蔓延。
砰砰砰!
白芍觉得自己血管里的血液瞬间都凝固了,微微扬起眉,看着他白皙的脸被眼角涌出的映红的血染红,却更显得妖异鬼魅。
他的呼吸很重很重,她甚至可以看见他喷薄而出的愤怒。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一拳打死她,但她完全无法庆幸这种幸运,经过昨夜,她的人生已经从混乱变成了一片狼藉,近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如今又跑出来一个轩辕北冥,她突然有种一头撞死的冲动。
“怎么?要杀了我?”她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许许多多的无奈何无力,那是像命运妥协的无奈和绝望。
这一刻,她突然开始质疑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原因,是为了破获这些离奇诡异的案子?还是命中注定要和这些男人纠缠不清?
轩辕北冥静静的看着她,心中突然一阵抽疼,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湿湿的,滚着热泪。
“为什么哭?”他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惘,似乎不明白面前这女人的心思。
白芍吸了吸鼻子,近乎**的身体贴着墙面滑落,她把头埋在席间,乌黑的墨发从肩头滑下盖住她单薄的身体。
轩辕北冥心疼的看着她,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默默的拿过棉被将她裹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发心,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白芍,你可以不必这么辛苦的。”他忍不住轻轻呢喃,冰封的心里仿佛裂开了一道缺口。
“呜呜呜!啊啊啊啊!”
第一次,白芍这么无力的嚎啕大哭,不顾形象,不顾时间地点,就那么毫无顾忌的宣泄自己的情绪。
“白芍啊!”一只冰凉的大手轻轻的抚模她的背,带着一股暖暖的热意,“跟我走吧!”他呢喃道,目光殷切的看着她,感觉胸膛里的那颗心脏跳动的异常热烈。
好半天,谁也没有说话,白芍缓缓从棉被中抬起头,梨花带雨的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轩辕北冥,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你了,你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呢?”
轩辕北冥的脸色一暗,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喜欢一个人,就一定有什么原因么?”
白芍一愣,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是呀,喜欢一个人,难道就一定要有什么原因么?
“会造成我的困扰。”她呐呐的道,突然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
冰凉的之间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困扰都是人自找的。”
白芍一愣,没有说话。
严格上说,她也没办法去形容此时的状况,她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和轩辕北冥蹲在墙角讨论这么私密的问题。
“我需要静一静。”她别开眼不去看他的脸,心知逃避不是办法,可她一时间完全无法理清这些乱七八糟的情感。
轩辕北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拉出她的手臂,在手腕上那么齿痕上张口狠狠咬了一口。
白芍闷哼一声,看着手腕上越发映红的齿痕,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没有再说什么,轩辕北冥笑笑,直起身转身离开。
或许白芍也没有想到,就因为她的一次酒后乱性,下午,整个山庄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本就充满了桃色气息的山庄一下子又平添了一桩绯闻。
好吧,这真的算不上绯闻,而是事实。
而轩辕北冥,他亦是理所当然的住进了江南山庄。
白芍有些头疼的看着面前的肖白,好半天没说话。
“庄主,轩辕公子已经安排进了景梅苑。”肖白面无表情的道。
景梅苑?
白芍心底一凉,真相让肖白把轩辕北冥给轰出去,可转念一想,现在山庄里情势复杂,或许轩辕北冥留下来会让暗处的廖无情不会那么肆无忌惮。
从书房出来时,已经过了晌午,李少白黑着一张脸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着一副残棋,手里的黑子好半天没有落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连白芍都走到他身后了也不自知。
“喂!想什么呢?”
“啪!”手里的棋子落在棋盘上打乱了棋谱,李少白有些恼怒的站起身,“你?”见是白芍,黑沉淀额脸更加的黑沉了,冷哼了一声,转身收拾棋盘走人。
白芍愣了一下,“怎么了?谁招你惹你了?”起身拦住李少白。
李少白有些恼怒的看着她,也说不出心底为何闷闷的,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语气夹枪带棍的,“我还能干什么,不过还有四天的命了,趁还能活着的时候多吃点,免得死的时候憋屈。”
白芍一笑,心道,这厮又是发的哪门子火啊!
“我不是已经在尽力破案了吗?你急什么?不会让你死的。”本来是想安慰他的,没想到一出口,这厮竟然炸毛了,一把摔了棋盘,咬牙切齿的瞪着她,目光在触及她露在颈间的吻痕时,心中本就狂然的火‘碰’的一声炸了。
“哼,你破案了么?你不是忙着找情人呢么?今个都住进景梅苑了,哼,我看看我还是洗洗脖子等着被看脑袋才好。”说完,恼怒的瞪了她一样,一脚踢开地上装棋子的盒子,甩袖大步离去。
白芍被骂的一阵莫名其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好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这厮,是发哪门子的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