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娘娘,阿俊被镰刀割伤了。”几个人将阿俊抬了过来,跪在地上,垂着头不敢看我,那是对我的敬畏。
我很熟练的爬上塔楼,取下兽骨磨制的粉末,又滴了几滴自己的血,搅拌均匀后,用芭蕉叶蘸上血糊糊敷在了阿俊的腿上。
“可以走了。”我极少说话,以至于发出这四个字也有些不利索起来。
“谢圣女娘娘!圣女娘娘,您就是我们珑族的福啊!”
他们还在下面千恩万谢,我已经甩起阴阳丝借助韧性飞进了塔楼。
无数个孤单寂寞的夜,我靠在塔楼的窗边,远处的黑暗森林连月光也照不进去,那是我心底唯一的色彩。
某个白天,我没有去打猎,我想得给野兽留一些生机,虽然在我的阴阳丝的鞭子下,几乎黑暗森林里没有谁是我的对手,可是我突然不想再杀害那些野兽了。他们也是有生命的,我知道这样想很不对,不打猎,我们珑族人就没有食物来源了。
阿凤已经长成一个漂亮的姑娘了,她不同于我,她性格很开朗,就像六岁前的我一样,她穿着鲜艳的珑族少女的服饰,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躁动。偶尔,我会听见有少年对阿凤唱着情歌,那**luo的歌词让我第一次听的时候心都悸动了好久。
阿娘送来了薄荷乌木茶,再三叮嘱我,圣女不可以跟男人苟合,否则血就没有那么厉害的疗效了。
我很淡然地接过薄荷乌木茶喝了起来,苦中带着薄荷的清香,确实可以稳定心里的躁动。
……
漫长的寂寞时光,我不需要阿娘来送薄荷乌木茶了。
我已经制作了一种更能静心静燥的小蘖茶叶,其味道只有漫无边际的苦,没有薄荷的清香,却深得我心。
那日上午,我没有去打猎,一个穿着紫色华丽锦衣的男人朝神殿这边走了过来,黑色的头发用黄金玉冠竖了起来,看起来清俊雅致,风度翩翩,绝对不是本族人。阿凤穿着蓝色的新裙衫走了过来,她脚上手腕上都系着银质的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清脆悦耳。
我是不佩戴这些的,因为我需要打猎,采药。
我是圣女,必须有圣女的威仪,是不可以佩戴这些小女儿家的饰物的。
阿凤奔向那个男人的怀里,轻轻唤着他的名字:“朔根,你什么时候去跟我阿爹阿娘提亲?”
“过几日就去,可好?我爹娘早就替我准备好了好多好多聘礼呢!”朔根一手捏住扇子,一边夸张的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圈。圈圈比划完毕,胳膊顺势将阿凤揽在了怀里。
“真的吗?我喜欢东原国的小玩意儿。”阿凤大方的朝朔根扑去,伸手环住了朔根的腰身。珑族的女人总是这般直接。
朔根愣了一下,色中胆边生,撒手丢掉扇子捧着阿凤的脸颊细细地亲吻起来,他们离我并不算近,可是身为圣女的我视力太好,我甚至可以看见他们接吻的动作,那唇瓣轻轻吸吮时候唇角微微的抽搐,肉眼几乎捕捉不到,可是却被我看到清清楚楚,且印在了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