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大唐 第二十七章 火树银花

作者 : 北派大爷

王辉又问道:“现在真平王妃是谁知道吗?”“听说是什么僧满夫人孙氏,”“那真平王可有子嗣?”“听金玉仲和其他新罗人讲,说没有子嗣,只有三个女儿,其中一对是双胞胎。”“他的大女儿是不是叫金德曼?”“是啊,安之如何知晓?他们说德曼公主容貌秀丽,聪慧绝顶,只是早年丧偶,现寡居半月城宫中。”王辉听完,幽幽叹口气。

张仲阳很纳闷,疑惑问道:“安之问这些究竟何用,难道对我们的生意有影响吗?”“有没有影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真平王无子嗣,薨后必由金德曼即位,而金德曼励jing图治,强大新罗。数十年后她的继承人会灭百济、高句丽统一三韩。”“安之说笑呢吧,新罗四周强敌环伺,战乱不止,她区区一个女子有何能耐冲破敌围,息戈自强,再说新罗群臣岂会容这等牝鸡司晨之事?”王辉笑道:“自新罗真兴王到现在的真平王,三代帝王改革皇权,外扩疆土,又有汉江粮仓,崛起指ri可待,还有,你们别忘了新罗身后还有我大唐。”“大唐为何帮他?”王辉笑道:“大唐百废待兴无暇征讨,又不想让他们一家独大,唯有制衡一道。至于新罗群臣是否反对,就要看他父女的手段了。”

回到前宅,桌子一张张摆的整整齐齐,女人们忙着上菜,孩子们在桌间跳来跑去穿梭玩耍。王向璋顶替父亲安排男丁在院中挂起红灯笼,人人笑逐颜开。

王元龄笑问道:“安之,你早先让我八月十五赶回来,原来是早有安排。”“咱们几家都忙了一年,现在秋收已完,该让大家放松开心一下了,我已决定以后每年的八月十五都按chun节的规格办,生活就要这样,不要光忙碌,还要会享受。”“安之说的极是。”王元龄若所思点点头。

王辉继续说道:“让你回来还有两件大事,咱们一起商讨一下。”“安之快讲,”“前几ri咱们的新茶和白酒都已经投产,尤其冬季到了,芷兰茶、红茶、白酒正是适合冬天饮用的,这些东西放眼大唐,绝对是蝎子的尾巴独一份。我们需要抢占先机,三韩半岛是非去不可了,现在百济的扶余璋、新罗的德曼公主都是一代枭雄,真想与他们见一面啊。”张仲阳轻咳一声打断了他的**,道:“说正事”。

王辉扑噗一笑,道:“这人真扫兴,”继续道:“咱们的货品自家经营就需要在百济、新罗开办商行,这次你再回去给金玉仲一些甜头,比如曲辕犁、雪盐的一部分代理权什么的,你自己拿主意,还要再找一个造船厂,咱们自己先造一艘大船,往来方便,我去书房给你拿图纸,看是否可行?”

**丝同样是宅男和军事发烧友的代名词,王辉后世对网游一窍不通,但却是十足的发烧友,飞剪船要不知道,那实在对不起发烧这两个字了。飞剪船的图纸在手,张仲阳倒罢了,王元龄刚从登州回来,马上就拍案而起,道:“安之神来之笔,这船要是造出来,茫茫大海哪儿去不得?”

王辉冷冷一笑道:“只要金玉仲领我们去一趟,这会是他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我们这船载重大,速度快,还不惧风向,一个月往返一趟不成问题,如果两边货物齐备,我们还能达到每月两趟,那时他哭也不找到地方。”“yin险,太yin险了!”张仲阳在旁道,“你以为你是好人。”王辉回身取笑道。

王元龄摇摇头道:“安之,这等神技找别人做不妥,不出半年就会被别人学了去,倒不如我们自己买一家船厂自己做。”“仁知这事你拿主意,要买就买好的,不要怕花钱。”

王元龄沉吟了一下道:“登州的治府原来是文登,虽然皇上去年撤府归县,可是架子不倒。前朝战乱,登州受到波及,现在正是百废待兴之机,我明后天就回去,咱们不光在奇货上入手,造船上还要占住先机。”

门口有人轻轻叩门,“你们三个大男人不要再忙了,大家都在等你们了。”三人一看,正是朱玉娇在笑吟吟看着他们,这丫头身穿琵琶襟上衣,烟云蝴蝶裙,头发梳成了芙蓉髻,斜插了一支翠玉簪,空灵飘逸,让王辉看的一愣,张仲阳起一声哄:“走了!”从后一把把王辉推了出去。

王辉一个踉跄扑了过去,朱玉娇怕他摔倒不敢躲闪,被他一下拥怀里,酥胸结结实实顶在王辉胸膛,王辉只觉胸中一软,两人脸颊贴在一起来了个熊抱,温软入怀,王辉只觉香气入鼻心中奇痒,都不愿撒手了。

朱玉娇脸se一红,忙挣开怀抱,瞪了一眼张仲阳,轻声道:“小心点,”其实连她自己也没听到,低头快步离开。

王辉回身点指张仲阳,惹来两人龌龊的大笑。

到院中时,宴席已经摆好,红彤彤的灯笼映在每个人的脸上,笑语欢声中一派祥和、幸福气象。

见三人走过来,众人的声音小了下来,王辉知道是等自己发言,他偷看一眼朱玉娇,发现那丫头正和杨芷晴悄悄说话,不时的掩嘴轻笑。见她没有着恼,放下心来,咳了一声,朗声道:“各位乡亲父老,小子年初海外归来,承蒙刘老伯一家搭救,才能在此落脚,又得各位帮助终有此微薄产业,小子谢过了!”对众人团团一揖,他后世是物业经理,这种开会的场合不陌生,一番话下来不仅中规中矩,还让大家心里暖洋洋的,众人一起起身还礼。

他赶紧让大家落座,继续说道:“在海外因我中华人离乡背景,每逢佳节倍思亲人,于是在秋收的八月十五ri月圆这天,每家每户团聚在一起,吃团圆饭庆丰收,做月饼寄思家乡和外出的亲人。今天我终于回到故里,我愿意从今天开始,与在座的亲人们一起把这个节ri传下去,把对美好生活期盼传下去,把对亲人在外平安的思念传下去。”众人齐喊:“少爷说的好!”王辉皱了下眉,心想一点都不齐,以后一定加强培训。

他拿起一块月饼,道:“大家看这个月饼是圆的,它象征着团圆之意,它的馅是甜的,是不是代表我们将来的生活像它一样甜?”“是!”轰然雷动。他最后作了个总结:“开吃!”自己当先咬了一口,众人开动用餐。

月饼馅是他教宋妈、刘妈的,人家二人青出于蓝加上核桃萝卜丝后,味道做的那叫个正宗,他自愧不如都没敢进厨房。

坐下来后张仲阳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真想不到安之还有这两下子,鼓动人心的手段高明呀!”“那是,想当初咱在公司,啊不,海外手下带着几十号人呢,”“说你胖还喘上了,你说什么想当初,”“没什么,就是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只有十几个人来七八条枪…”

酒宴中的敬酒环节,是我们中国人千年传统,大唐时当然更不例外。王诚肯定事先吩咐儿子上的是新出的龚丘chun,让大家直呼过瘾。王辉找到了后世酒jing考验的感觉,饶是如此,一大圈下来,他的头也感到有些晕。

喝了口茶水,长舒口气,见张仲阳跟王元龄在那儿还在讨论,旁边王诚与三个老头聊得不亦乐乎。百无聊赖间,朱玉娇走过来问道:“安之,什么时候放焰火?”王辉存心逗她道:“叫哥哥呀,你叫声哥哥马上放。”“呀,”朱玉娇一跺玉足道:“臭安之,你说什么呢,谁要叫你哥哥了,不理你了。”啐了他一口,甩头走了。

王辉觉得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抬头一看,几个老家伙都奇怪的盯着他,王诚一副了然的神se,拈须微笑,那俩损友停下争论,互相挤眉弄眼的偷笑。王辉心想坏了,这事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自己还对周凤林下了封口令,自己喝点酒全秃噜了。尴尬的咳了几声,喊:“那个谁,向泰,向泰,通知周凤林放烟火了。”

焰火已在墙边摆了两排,礼花弹则是安装到了宅外,周凤林一声令下,早有安排好的徒弟们跑去点燃。随着药捻的嗤声不断,焰火终于一齐爆发,红黄橙绿五彩缤纷,小孩子齐声拍手叫好,大人们目不转睛盯着千年没有的盛景,整个王宅都笼罩在姹紫嫣红中。

张仲阳和王元龄看得目瞪口呆,张仲阳喃喃说道:“安之,你做的这一切可以用神迹来形容,你们海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所在,造就了你这个怪物出来?”“我说我是来自过去,你相信吗?”“过去归来,你是说笑呢吧,”“你看说实话你又不相信。”

等礼花弹飞向空中爆炸开来的时候,狂欢的气氛达到了**,漫天华彩宛如群花绽放,朱玉娇拉着杨芷晴跑了过来,指着绚丽火花讨论着它们都像什么花。

张仲阳笑道:“如此良辰美景,安之何不赋诗一首已飨我等呢,”“你个假书生,自从你我相识,每天都让我作诗,你怎么不作一首呢,”“安之大才,某不敢班门弄斧,”“我真的很鄙视你!”眯起一只眼用小指指了指地。

不管如何鄙视,诗还是要作的,王辉沉思片刻,朗声吟道:“天碧星河yu下来,东风吹月上楼台。玉梅雪柳千家闹,火树银花十里开。”张仲阳附掌叫道:“妙!妙!火树银花十里开确很贴切。”王辉白了他一眼,继续又吟:“天花无数月中开,五彩祥云绕绛台。堕地忽惊星彩散,飞空旋作雨声来。怒撞玉斗翻晴雪,勇踏金轮起疾雷。更漏已散人消散,闹竿挑得彩灯回。”

王元龄叹道:“此作一出,恐怕后整个大唐文人能见这烟花盛景,皆不敢提笔也。”王辉心想算你还识货,这首诗是明代瞿佑所作,自他之后烟火诗息止,能不是上佳之作吗?

杨芷晴早已审美疲劳,知道自己夫君才华出众,可朱玉娇就不同了,两只眼睛盯在他身上再移不开了。

随着一个礼节弹升空炸开,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足有近半个时辰燃放,让大家仍然意犹未尽,只是再动听的音乐终究会曲终人散,众人互相谈论着这旷世奇观,开始三三两两的告辞离开,家仆们开始收拾宴桌上的残羹剩饭。兄弟三人向几位长者告罪一声,回到书房内继续讨论。

虽说想见百济王跟新罗公主是个笑谈,但开办商行是眼下最重要的事。自己造船自然是临来抱佛脚,用金玉仲的船吧,和他毕竟只是生意上的关系,在商言商总觉得不妥,王辉与张仲阳决定动用常远的关系试试看,双方的人情反正都还不完了,那不如大家把利益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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