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忍不住了,把她抱到桶中,猛然吻了上去,两人感觉忘记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了阵阵的喘息声,杨芷晴扶在桶上,阵阵快感传来,感觉自己已飞上云端。室内灯烛映在墙上的影子,两人完全合在了一起。
两人洗浴完已经是到了戌时中,听到前院的欢笑声,王辉拉着红霞刚退水润满面的杨芷晴赶过来时,发现刘武早将把剥完皮的野狼架在炭火上烧烤。张仲阳这货把朱天寿、刘有福几个老者全请了过来,手抚模着从酒坊骗来两坛龚丘chun,让王向青给众人吹嘘这狼肉的美味,听得大家垂涎yu滴。
朱玉娇jing神看起来好多了,换了一身粉se衣裙,格外引人注目,看到两人联袂而来,快步迎上前,亲热的挽住杨芷晴,问她怎么这么晚才来。杨芷晴脸se一红,找个理由解释了,经过刚才的滋润,说不理人家的话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二人坐到一边亲密的聊在一起。
刘武在军中学的烤肉技术,显然很扎实,当狼肉滋滋冒油时洒上佐料,再不停翻动直到金黄,然后用小刀将肉剔下来放入盘中,送给大家品尝,直让众人吃的满嘴流油,连声大赞。
狼肉就酒,让大家兴致大起,谈论着今年的变化明年的憧憬。张仲阳手捧酒杯,还得瑟地吟起起曹cao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龚丘。
王辉望着幸福欢乐的人群,心中犹如恍在梦中,来大唐半年多了,在这里有自己的家园、亲人、朋友,他开始有些离不开他们了,每个人的生活、情绪、命运甚至呼吸都连在一起,就像当初同父母的分别一样,相同的别离会是他难以承受之痛。
他看了一眼杨芷晴,正好她也看过来,他的胸中立即充满暖暖的温情,两世的情缘让他遇到这个美丽、善良、贤惠的女子,虽然她自认比他大,可他知道后世的年龄应该给这个女孩所有的疼爱和呵护。他又看看喜笑颜开的人们,想自己能与他们在一起是自己的荣幸,所有辛劳都值了。
秋夜中有寒气,但身边的杨芷晴却给他无限的温暖,两人静静坐在火堆旁,望着皎洁的月光依偎在一起,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趁着这场及时的秋雨,田里的小麦赶在霜降之前全部种完。而新式马车取得开门红,到十月初兖州周围州县大卖。虽然这次没有约定,崔氏却十分主动的把齐州以东的市场让了出来,王辉被闹了个手忙脚乱,因为王家商行根本没有工坊。幸好庄里青壮丰富,从邻村又招了些人,才维持住局面,王辉曾认为是崔氏故意这么干的,他甚至想是不是崔玉真这个丫头回瑕丘了,尽管崔家人对此事讳莫如深。
与此同时,王元龄终于从登州传来消息,他成功买下了一个造船厂,船厂原名高记造船坊,主人高凤良曾为前朝水师造过战船,炀帝南巡扬州建造龙舟时还从其造船坊抽调过技师。可惜高凤良死后其子不善经营挥霍无度,加之唐初的经济中心南移到杭州,登州去年撤府,各种原因的叠加终于败落,被王元龄以两百贯的价格拿下。王辉叹了口气,不用说这又是一个富二代坑爹的故事。
关于三韩半岛三国的事,王元龄表达了遗憾,因朝廷对高句丽的态度不明朗,文登官员对新罗、百济与高句丽商人态度截然不同,从高句丽商人口中得知高句丽国内传言,明后两年他们会在扶余城一带修建长城以拒大唐,所以高句丽一行最好暂缓。至于百济,对了,他听说百济人说他们叫南扶余,还有新罗,他成功的和他们搭上了线,用了同样的办法说服了南扶余商人扶余光,还有那个金玉仲两人同意帮助王家在自己国家开办商行。
张仲阳笑道:“这家伙学会二桃杀三士这套了,安之你怎么说,”王辉踱了两步,摇了摇头道:“我现在也比较烦,去吧,货品供应太少,我们与崔氏这种财阀比起来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茶叶只靠江南的回运我们可能撑不到明年新茶采收,其他的白酒、香水必须还要扩大规模。不去吧,这是好机会错过了,就不知再等到什么时候了,因为在chun茶收获之前我们必须要去趟江南,所以心中委实不知如何决断。”
张仲阳仔细想了想道:“扩大规模的事倒是好办,冬季到了庄中多有青壮妇女,只要材料充足,杨芷晴跟王向泰两人就能办理,只是茶叶的问题不好办,现在我们的茶叶只有两万斤左右,就算把大江逼死每月一万斤早是极限了,”他停了一下道:“不如按你说的饥饿营销试试,平时的粗茶都不是贫民之物,何况jing品,我们这次只带两千斤限量供应,争取明年新茶上市后再敞开营销。”“这倒是个好办法,”王辉眼前一亮:“两千斤太少,不如五千斤吧,绿茶再带一些,争取一次就把局面打开。”
得知他们要去登州的消息,杨芷晴当然不舍,但她知道,大丈夫志在四方,自己的男人更不是一般的人物,窝在刘家庄都八个月了,是该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了,所以她所做的是,给王辉缝制棉衣置办出门所需。王氏商行管事派出了自己最强的阵容,七辆马车,二十名伙计,刘文远在家丁中选拔了六名最强护卫,由自己亲自带队。刘武和王熊同为家中看护以及新婚燕尔无法跟随。而王向鸿自诩为玉狐狸的传人,认为这次板上钉钉入选去登州,但王辉对之前危机有yin影,这次不得不忍痛劝服他留下,还把新做的手弩送给他以作安慰。
朱玉娇天天黏住王辉,生怕他把自己给甩了,王辉满心不想带她去,可杨芷晴说他路上需要有人照顾,而朱天寿夫妇又没有反对,只好同意。
将要走的ri子,王辉与杨芷晴夜夜**,杨芷晴一反常态主动索取,似乎要把王辉榨干,是将要分离的不舍,还是有别的想法,王辉也无法知晓。
十月初六天se晴好,队伍开始出发了,王家的新式马车除了两辆豪华版外另有三辆远送护卫和装备,人员中王辉带上了王向璋,王诚知道自己主家抬举儿子,感动的几乎下跪,被王辉拦住。
众人送到村口,王辉拥吻杨芷晴后,头不敢回的上车而去,他怕再看一眼,就舍不得离开温柔乡,没有看到杨芷晴洒下的两行清泪。
车队的路线是顺官道向东再折向北,经博城走齐州,因为不论大唐还是后世,龚丘始终没有直达登州的道路。一路上朱玉娇新奇的撩起车帘,观望外面的风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其实窗外光秃秃的,冬季的田野荒草丛生,只是不时飞过一群鸟雀,跑过两三只落单的野兔。幸好新车加装了减震,如果乘坐王辉刚来大唐时坐过的马车,早就吐得一塌糊涂,不会有兴致再看什么美景。
这一路上,王辉对大唐的驿站有了直观的了解。每三十里设一个驿站,驿站设有驿长、驿夫,有的驿站不光有马,在经过大汶口驿、齐州驿这种濒临河湖的驿站时,发现居然备有渡船,齐州是一等驿配有驿马60匹,大汶口驿为五等驿12匹,真正实现了“邮驿备军递”的职责。王辉曾从后世的铁血网看到过,大唐政令从长安发出二十ri可达全国,从细微着眼,大唐的强盛真是必然的。
驿站当然不光接待各地往来官吏、差役食宿、换马,也接待像他们这样的行商者、赶路的仕子、农夫等,只要交上一定的银钱,驿长便会安排人员住宿,备上牲畜草料等。听刘文远讲驿长属府兵编制,有的还是从九品上的陪戎校尉,驿站除了传递朝令军令外还要担负军队集结的使命,听的王辉连声惊叹。
天气越来越冷,虽然朱玉娇有自己的马车却很少去,愿意和王辉、张仲阳、刘文远三人挤在一辆车,围着炭炉看王辉因为赶路无聊制作出来的扑克玩三人斗地主。她抱着王辉的胳膊帮他出牌,酥胸在王辉身上蹭来蹭去,每每撩拨的王辉都要开窗透上半天气,或去车下走一圈,那丫头傻乎乎不明所以,看到张仲阳二人每次都是捧月复大笑,她还问人家笑什么。更让他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八天之后已经远远望见青州城,众人商议后决定绕城而过,时间真的耽误不起了,不能再逗留了,chun节必须要赶回龚丘,不然家里非乱套不可。
天开始变得yin沉起来,寒风刮得官道上尘土飞扬,车把式怕错过了宿头,鞭子甩的脆响。到傍晚时已离青州城六十多里,天开始飘起零星的雪花。
“丹河驿到了!”车把式是王氏商行管事王俊派来带路的,在外喝止住辕马道。众人依次下车,呈现在人们面前是一座城关,上面方正的楷书“丹河驿”,城关巍峨比龚丘城的门关还要大,显然是个头等驿。照旧有军装驿卒验看关文后,让他们把车队拉到马厩车棚,王俊去办住宿的手续。
此时刘文远在旁边压低声音道:“安之,我觉得这驿站内守备比其他驿站严密,恐怕是有高官入住。”经他提醒,众人才想起以前的驿站门口只有一个驿卒,而刚才有三个,其中一人是从九品下的陪戎副尉,他们还以为是一等驿站才如此防备,看来可能真是有情况。
果然,王俊一脸难se的走了回来,道:“王少爷,真是对不住,刚才驿长说有外国时节入住,后院的上房留给他们了,只肯给我们两间上房和一间大通房,太委屈你们了。”王辉笑道:“出门在外,哪有这么多讲究,有住的地方就好,倒是要给弟兄门安顿好,找驿卒给他们买只羊烤了,咱们再一起吃火锅。”
此时,雪了开始变大,风挟雪粒打在人脸上生疼,这样的季节里吃火锅最好不过,朱玉娇拍手叫好,自从前几ri在齐州驿吃过一次火锅后,她至今念念不忘,不是告诉她吃多了上火生疮,估计她会天天吵着吃。
等王俊安顿完回房间时,碗筷白酒都已摆好,火锅刚刚烧开。招呼他坐下,朱玉娇便把羊肉扔进了锅里,众人举杯互敬饮了杯白酒后,挑起羊肉轻轻一涮,放在调料碗中吃了起来。
男人在饭桌上的话题当然多,刘文远讲一段军中经历,王俊说一个商行见闻,众人推杯换盏聊得眉飞se舞。朱玉娇受到感染跟着喝了点酒,脸se酡红在灯光下显得分外迷人,王辉不禁偷看了好几次。
夜渐渐沉下来,窗外寒风打的窗纸呼啦啦的响,还传来马嘶人声,刘文远走到窗边,掀起一道缝向外观瞧,王俊这个好事者也跟了过去,两人看的入神,旁边的人等得焦急,朱玉娇刚叫声:“喂,”刘文远冲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害得她硬生生的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等车马声到后院,两人才坐了回来,王俊道:“看样子好像是新罗人,架势不小,光护卫就有二三十人。”“不错,个个身手都很好,来头很大,都要赶上我大唐国公的仪仗了。”“切,”张仲阳竖了个中指道:“关咱们什么事,赶快喝酒。”轮到王辉讲故事了,他便讲了个秀才被蝎子蛰同妻子讲文言文的故事,把大家全笑喷了。
不知不觉间,驿站的更夫已打了二更的梆子,王辉推醒了旁边睡着的朱玉娇,让她回自己房间休息,她睁起腥松双眼,迷迷糊糊走到王辉的床边,直倒下去进入梦乡。王辉苦笑一声,只好让刘文远与王俊去她的房间,自己和张仲阳挤一挤,而那个没义气的家伙一脚将他蹬回自己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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