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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杜鹃就来唤祝霜清起床,她极为不耐烦的看了看表,才五点!要死了,大姨妈来的时候应该多睡,呜呜,不然老的快。
杜鹃先发制人,在她还没起床气的时候,柔声说道:“小姐,今天是邱夫人的寿辰,老爷让我早点喊你起来,好生打扮。”
昨天休息了一天,身子好多了,祝霜清也不好发火,便抱怨着说:“杜鹃,打不打扮我都这样,有必要这么早吗?更何况我还不舒服呢。”说完,便掀开被子,准备起床来。
杜鹃细心地扶着她,开始更衣。一边柔声安慰道:“小姐,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去未来婆家的大日子,给长辈们留下好印象是最为重要的。小姐暂且忍忍,回来之后,大不了再好好休息吧。”
“你这小丫头,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是不是爹爹教你说的?得得得,我也没那么不懂事,今天务必不给咱们祝家丢脸。你跟我同去吧?”
杜鹃点点头,“本来老爷说让我别去,但是我说小姐身子不大舒服,他便让我跟着,叮嘱务必要照顾好小姐。”
还好让杜鹃跟着,不然一整天身子脏了咋办?祝霜清笑道:“这样最好,杜鹃,把衣服拿来。”
杜鹃问:“小姐,拿跟大小姐一起做的那几身衣服来吗?”
祝寿之时,想必大家都穿红戴绿,如果穿着红色去,虽显得喜庆,但是在一片红色中,未免太平庸了。“不要,拿一身月牙白色的袄裙来。”
杜鹃本想开口问为什么,但是一想到她身为奴婢,不应该问太多,便退出去,把衣服拿来了。
祝霜清模着衣服料子,上好的缎料,素雅的刺绣花,很契合小家碧玉的感觉。穿上身后,越加喜欢这一身衣服了。杜鹃说梳了个垂挂髻,祝霜清仔细打量复杂的梳头发方法,便没了兴趣,闭上眼睛,眯了一会。
被杜鹃轻声唤醒后,睁眼一看,在两个耳朵边各垂着一束头发,中间是头绳扎好的花,看起来端庄中带着几分俏皮,与衣服十分相配。
唯有一个熊猫眼不大满意,在杜鹃的妙手打造后,好一个唇红齿白的妙人儿,竟然就是她祝霜清。
打扮停当后,祝霜华便来了。祝霜华穿着一身橙红色袄裙,大朵的牡丹花显得十分喜庆又不拘一格。她开口说道:“小妹今天为何打扮的如此素雅?第一次见未来婆家人,切不可这样啊。”
祝霜清微微一笑,“大姐有所不知,今日祝寿,怕是很多王公贵胄的亲眷们同去,红色是喜庆日子首选的,若是我也穿着红色,倒显得过于平庸了。而我这衣裳看起来虽是淡雅,近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料子。”
祝霜华捂着嘴笑道:“小妹今日心思细致,看来准备妥当了,大家完全可以不用担心了。邱将军特意差人来报,让我们早些过去,好商议良辰吉日。”
完蛋,难道今天就要敲定大婚的日子?竟然忘了这一个重要的大事,光想着不能被众人刁难到,却忘了和小将军的婚约。今日一去,两家长辈都在,再请个人看下良辰吉日,那她和邱以楠岂不是就要结婚了?
纵然心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祝霜清脸上还是淡定的笑道:“谢大姐提点,我已准备妥当,不如一起去爹爹那里,等大家一起出发可好?”
“等等,小妹你的先生呢?邱将军的人特意说了,务必请先生同去。”
祝霜华的这句话,让祝霜清满脸狐疑,郝帅这样的人,家道没落了,邱将军是朝廷高官,怎么会特意叮嘱带他同去?“那大姐先行,小妹去看看先生起来了没有。”
“甚好甚好,让先生好生打扮,勿要丢了我们祝家的脸。”祝霜华说完,便离开了。
祝霜清和杜鹃走出房门,走向郝帅住的独院。“杜鹃,你说邱将军怎么知道我请的先生是郝帅?而且他还派人叮嘱,让我带他去。”
杜鹃挠了挠头,“小姐,说不定是小将军也需要一个先生,看郝公子一表人才,想请了他去当小将军的先生呢。”
杜鹃这么说也有道理,但她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祝家富甲一方,在邱家人眼里尚不足道,郝帅才一个人去,却得到这样的好机会。难不成郝帅大有来头?
郝帅在院子里悠闲地走动着,口里朗诵着:“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杜鹃,你在外面等着。”说完,朝郝帅走去。
朗诵声戛然而止,郝帅穿着一身浅蓝色长衫,腰间系着一根玉带,外罩一件月牙白色纱衣,显得玉树临风。“小姐,早上好。今儿个打扮的可真是漂亮啊。”
没心情跟他打趣,祝霜清拉着他,走进了房间,“你到底什么来路?”
郝帅痞痞的笑着说:“我能有什么来路啊?就一个浪荡子啊,家道没落了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祝霜清气的拍了一下桌子,“郝帅,你到底什么来路?今天你要是不说,看我不揍的你满地找牙。”这么一生气,貌似身子要血崩了,造孽哟。忍着不快,她愤怒的看着郝帅。
郝帅好像压根没感到她的愤怒,笑嘻嘻的跑到她身后,帮她捶肩膀,“小姐,不要置气。我说过了,我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浪荡子啊。你为什么怀疑我呢?笑笑。”
笑笑?她听到这两个字,不由得冒出一声冷汗,易子笑,好久远的名字,以前大家都叫她笑笑。完蛋了,难不成穿越的秘密被郝帅知道了吗?这个天大的秘密,她谁都没告诉过,郝帅是怎么知道的?
绝对要冷静,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假笑两声,“郝帅,刚才我是有些激动了。不过,你说的笑笑,难道是让我笑一个?还是说你要笑给我看?”
郝帅一边帮她捶着肩膀,一边不紧不慢的说:“唔,笑笑貌似是某个人的名字来着,有一次我听到的,我也不知道是谁。”
明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个名字,郝帅却知道了。难不成就是跟祝老爷要银子的那一晚,喝醉之后,把这个话说出来了?
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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