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儿,你怎么了?”
这一声呼唤,把祝霜清从梦中惊醒,梦是那么的真实!缘分天注定,莫要逆天意。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缘分是上天注定的,不要强行抗拒上天的意思?
在这朗月国,男人三妻四妾,这是她最受不了的。不管是嫁个哪一个男人,这一点她怎么都不能接受。
一直以來,能接受的唯有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
“只怕是梦魇,喝点水吧,我看你嘴唇都干裂了。”
她笑着接过水壶,喝了一大口水,好甜!好一个缘分天注定,莫要逆天意!只怕以后的路沒那么好走,又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次上山,只怕那块玉石不是她要找的那块。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样有了梦做指示,如果真的回不去,那也沒什么办法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小姐早。“何三哥的声音有些嘶哑,只怕是沒睡好。
她赶忙转身看着何三,脸色已经红润,头上还冒着汗,早晨初升的太阳,照的他的脸白皙了几分。再看脚上,包扎的地方,已经换上了干净的布片。“早,何三哥,你好点了吗?”
“小姐,你还别说,昨晚疼了一会后,今早醒來,感觉浑身好多了,想必是毒散尽了。小姐,不必为我担心,林公子医术很好,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祝霜清这才踏实了些许,何三好起來才好。
“当当当,我把大家的早饭找來了。”
郝帅拿着一大块布,兜着很多种野果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吃过酸酸甜甜的野果子后,祝霜清辞别了林花落和何三,同郝帅一起继续上山。
郝帅笑道:“你看看刚才,花落大侠,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的样子。你真的不认识林花落吗?为何他叫你小朵儿那么亲热?”
这一番疑问,原也是她的疑问,只是当下,哪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沒的。如果这次千辛万苦,害的何三中箭中毒,找到的玉石却不是穿越玉石,那梦中长者的话只怕都要一一兑现了。在朗月国能觅得好缘分吗?
现在倾心于郝帅,却从未想过会和他有过什么未來。『**言*情**』
左不过是把他当成一个演戏的临时搭档,而不是真的另一半。
郝帅见她并不回应,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越來越模不清楚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了!当初在祝府,她的一举一动,他全然明了。可是好像自从出了祝府,來找玉石,她稳重了很多。
难道她有什么心事?易子笑才是真名,那她來自哪里,为何要冒充祝家二小姐祝霜清?她意思不像是想要祝家的财产,不然也不会沒有任何行动。
猛然现,她早已不是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那个霸道不讲理的祝霜清,郝帅暗自微笑,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我——”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说道。
祝霜清有些不好意思,看着眼前的有缘人之一,越加想掩饰内心的那些小情愫。
“你先说吧。”郝帅极为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在想,万一地面上还有什么机关,我们可就惨了。所以,不如我们爬树吧?”她只是不敢直接说抱着我飞吧。
爬树多么的麻烦,这明摆着是暗示该抱着她施展轻功了。既然她不愿明说,那也不打趣好了,他径自一手抱住她的腰,这腰真细,不是那种纤细,而是带有一些肌肉的力量。
她脸色微红,与郝帅相处久了,渐渐现,他真的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男人。这样,在几大有缘人的数字版上,不免又给郝帅加了一分。
她悄悄地把手环住他的腰,却还是忍不住心砰砰直跳,脸早已羞红。
抱着美人在怀的郝帅,施展轻功,在树林间不断地穿梭着,怀里的她沒有当初那般恐高,已经敢坦然的看着四周,只是不敢向下看。
两个人飞了一会,休息一会,在剧烈的日头下,总算到达了山顶。
山顶上,完全是另一番景象,硕大的石头,硬生生的被劈成两半,悬在山尖上。明显山顶是有人居住的,不远处一大片竹林,景致竟与她昨夜梦中无二。茅草屋像是沒人居住的样子,透过围着半人高的竹篱笆可以看到,院子里的草已长得半人高。
难不成萧瑟大师已不住在这里?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着在她的脑门上。
“你跟着我吧,怕前面还会有什么机关之类的。”郝帅早已担忧这样的事,來上山已经有埋伏,靠近这唯一的宅子,只怕更是有暗器之类的。万一一不小心,两个人任何一个人受伤,都是极大的损失。
祝霜清点点头,紧紧的拽着他的袖子口,这个破败的茅草屋里,会藏有那块玉石吗?玉石能不能带她穿越回去呢?老者的话会不会成为现实?这一切谜团,还得等到进去茅草屋才知道。
郝帅小心翼翼的迈出步子,生怕哪一个不小心就弹出一支箭來或者其他的什么可怕的东西。这么迈了几步,好像沒有什么特殊的动静,他放松了一些。
两人走到茅屋的木门前,礼貌的敲了三下门,“请问有人在吗?”
沒听到任何回应,祝霜清懊恼的问道:“郝帅,难不成这里早已沒了萧瑟大师吗?”
郝帅见她有些烦躁,好言规劝道:“咱们上山到这里來,只见这一个屋子,如果萧瑟大师不在,那我们也沒办法。你先别这样郁闷,跟我进去看看可好?”
她无声的点点头,越接近真相,越是令人害怕的。
郝帅保持镇定,轻轻地推开了门,吱呀一声,抖落了不少灰尘。果然是久无人烟,那萧瑟大师去哪里了?“咱们一起进去吧,好像是沒人。”
她跟在郝帅的身后,两人一起沿着中间的小道,慢慢走着。小道两旁是郁郁葱葱的野草,已长得半人高了,看这趋势,大有要继续疯涨的意思。如果有人打理,断然不会长这么多野草的。
郝帅走在前面,已经推开了茅草屋的门,门里面的景象,可怕的令人指。四个粗大的链子从四个角落拉出來,汇集到地上的一个木箱处,把木箱缠了很多圈。地上兵器四处散落,很多死人的白骨,依稀可见的还有一缕缕黑白。
空气中有一股子霉味和腐味掺杂的味道,让人闻之想吐。祝霜清忍住不快,用手捂着嘴,看到郝帅低声模一个白色的头盖骨,她赶忙喊道:“郝帅,你小心点。”
“无妨,我且看看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
郝帅看起來很沉着,她暗自为他捏把汗,怎么都沒想到缅玉山顶竟会是这样!
他时不时的走动,检查一番后,沉声说道:“想必这些人都是为了箱子里的东西,才起了杀机。不知道箱子里是不是那块宝玉,我们打开看看吧。”
“等等,”她皱眉拉住郝帅,“你想啊,这些人带着兵器都惨死了,我们上山來已经领教了暗器,如果这个箱子再有什么猫腻,我们岂不是藏身于此?郝帅,咱们走吧,这个宝玉我们别管了行吗?”
看到这些人的白骨,她就彻底崩溃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已猜出几分,必然是为了宝玉才惹了杀身之祸。
而四个粗大的链子,她和郝帅沒带任何工具,怎么能徒手打开呢?看过少数一些小说,像这样的宝物,必然是重重机关保护着。就算有命拿到宝玉,也只怕沒命活着出去。
还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死了啥也沒了,她不相信任何人死后上天堂或者地狱的说法,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活在便利的现代,还是活在这个相对落后的朗月国,能活着已是最大的福气了。
郝帅见她有些动摇的意志,便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她面前,认真的说道:“笑笑,不管你为什么想看到宝玉,我都支持你。也许这箱子里就是,你此番放弃,下次再來只怕更难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只要看着我打开箱子,陪在我身边都不行吗?”
“可是,我怎会舍得拿你的生命去冒险呢?何三哥的腿伤,我已经无比内疚。若是这次你再伤着了,会医术的花花又不在,你想过我吗?任何人的性命,我都赔不起,我也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
她这一连串话,郝帅听了暖暖的。她是在意的。这一句我怎会舍得拿你的生命去冒险呢,已经足够了。为了这句话,不找到宝玉,绝不回去!
“笑笑,正因为你舍不得让我——我们冒险,我才要让你这次缅玉山之行不留遗憾。现在箱子里极有可能是宝玉,难道你真的不想看看是不是你要的吗?这是你一直以來的心愿,如果这次抱憾回去,你敢说自己不后悔吗?”
郝帅一连串的问话,句句在理,也全都是实情。如果就这样回去,遗憾是难免的。可是万一任何一个人出事,该怎么办?
她不愿直视郝帅的眼睛,别过头说:“郝帅,你说的话全都对。是的,如果就这样回去,我会觉得很遗憾。可是万一这有什么暗器,伤到你怎么办?我不想——”
“你不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