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警察周旋了许久,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言*情**』
路期然摇摇晃晃地走着,脚上只剩下一对袜子,触及冬天的地面,有冷又硬,整个人都哆嗦哆嗦的,牙齿上下打颤。
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地差不多清楚了,那些警察知道自己错怪了她,连忙赔笑,却被路期然寒着的小脸吓到了。
他们见她狼狈,要送她一双鞋子,她不知怎么的抽起风,竟然拒绝了。
“你们以为打了我一巴掌再来颗甜枣这样的事很好玩吗?你们以为我是小叫花子用一双鞋便可以打的吗?我告诉你们,这一次我记住了,若是下次还有这种是非不分的事生,我把你们整个局子捅出去,看是谁吃亏谁倒霉。”
那些人的脸色都被她吓白了,大概没想到路期然这么难缠,但是理亏的确实是自己那一边。
她大气豪迈地拒绝了人家的鞋子,可是一出门,路期然就后悔了,这天寒地冻的,自己刚才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不要。
打肿脸充胖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口袋里唯一的只剩下一枚硬币,路期然找了家公共电话亭,给权少宁打电话,让他过来接自己。
顾念北黑着一张俊脸回到自己的公寓,看到头顶的血迹时,眼睛都快冒火了,想到路期然那不要命的样子,又一阵怒气。
“路期然,遇上你,准没好事。”不知从哪来找出急救箱,他一边生硬地处理着伤口,一边低咒。
因为不愿意去医院丢人,也不想被别人知道这件事他自然是选择了自己动手。
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便一阵懊恼。
“叮叮叮”
门铃响了,顾念北微微皱眉,大概猜到了来人。
将药箱丢回原来的位置,他走到门边,一把拉开房门,浑身散着寒意的梁倪琳乍然出现。
“念北,我想你了,所以便过来了。”梁倪琳低声说着,随着顾念北的脚步走了进来。
“进来再说吧。”顾念北扫了她一眼,不冷不淡地回答,梁倪琳心头一阵突突地跳着,竟然觉得顾念北此刻有些陌生。
眼神落在顾念北刚包扎好的额头上,她失声一喊:“你的额头怎么了?你怎么受伤的?难道是伯父?”
她以为是昨晚顾念北忤逆了顾擎天,后者惩罚顾念北而留下的。
她的脸上闪着名确的担忧,顾念北也没说什么,只道:“没事,不小心受的伤,你别多想。”
梁倪琳神情落寞,她怎么能不想?昨天的一场闹剧,她也是主角之一。
顾念北习惯性地给她拿了瓶牛女乃,自己则是用高脚杯慢悠悠地喝着红酒。
他的表现,出乎梁倪琳的意料,他甚至无动于衷。
捏着包包的手,不知为何,加重了力道。
“念北,昨天的事,我可以解释的。”彼此沉默了半响,她突然说道,目光殷切地看着他。
一段过去的黑历史,为了报复自己而已,她完全可以解释。
怎知,顾念北却摇着头,神色淡然地说不用了。“我没往心里去,用不着解释,那个人的目的,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