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馨记得那是在一个深秋的夜晚,就在那条小巷里,生了一件惊心动魂、令夏以馨终身难忘的事件。
她下夜班时已经十一点多了,那么晚小巷子除了三三二二的情侣在隐蔽的角落亲热外,几乎看不到行人。
那晚的月亮很圆很亮,她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往家走去,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奔跑声由远而近,夏以馨愣了一下,刚刚将眼睛从月亮上移下来,一个黑影迎面向她扑来,在夏以馨完全没有反应和思考的情况下,这个黑影就将她推到一处黑暗的墙角。
夏以馨的大脑快速地运转起来,是劫财?还是劫色?她的心脏惊恐地狂跳着,正要奋力挣扎和叫喊,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飘进了她的耳朵:
“不想死就别动!”
这个黑影没有给夏以馨说话的时间就迅速压向她,一张温润的双唇覆盖上了夏以馨刚想叫喊的嘴唇。
夏以馨的身体禁不住地颤粟起来,眼睛瞪得好大,却什么也没有看清楚。
她感觉到自己呆木的双唇被润滑的舌头撬开,舌头迅速滑入她的口中与撩拨着她的丁香小舌,夏以馨的大脑一片空白,除了感觉到自己心脏急速的跳动外,什么都感觉不到。
而与此同时,黑影的一只大手快速地扯开了夏以馨的衣服,她的香肩立刻赤露了出来。
完蛋了,真的遇到色/狼了!这个念头终于在夏以馨空白的脑海里出现,她哆嗦地挣扎着,嘴里不断地出“嗯……唔……”的声音。
却不想这似乎更加激励了黑影的动作,一只大手用力的环住夏以馨的纤腰,而另一只手在她的胸前霸道地撕扯模捏着。
夏以馨空白的大脑已经有了思维,从刚才的惊慌迅速变成了愤怒,她的双手开始挥打着黑影,果然遇到了劫色的狼。
可就在这时,小巷里又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紧接着传来了一阵骂骂咧咧的吵闹声:
“他*妈的,那小子跑哪去了?刚才还在前面。”
“老三,那小子打伤了老大,不抓回去我们就完蛋了!”
压在夏以馨身上的黑影立刻低吼道:
“不想被砍死就别动!”
立刻几个晃动的人影在离夏以馨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月光下,夏以馨黑影的肩头看去,依稀看见不远处的几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亮晃晃的长刀,她吓得怔住了,不再挣扎。
那些人中有一个高个男人不时地环视着四周,然后把目光停留在夏以馨他们身上,有些疑惑地盯着。
压在夏以馨身上的黑影含着夏以馨的双唇轻声说:
“抱紧我,别看他们。”
夏以馨哆嗦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将抵在黑影胸前的双臂环住了黑影的身体,并将头低了下来,似乎很享受男人的亲吻,他们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人,正在激情热吻。
高个男终于将目光收了回去,然后狠狠地踢了一脚身边的小胖子,骂道:
“他*妈的,你们这些笨蛋,那小子受了伤都让他跑了,还不快给我去追。”
然后几个人影骂骂咧咧地朝小巷的另一头追去。『**言*情**』
侵略的热吻渐渐减轻了力度,覆在夏以馨胸前的那只大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夏以馨的意识从惊恐中回到现实,一股怒气在胸中燃烧起来,她奋力地将压在自己身上的黑影推开。
“对……对不……起。”
那个黑影刚刚说完这三个字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夏以馨吓得一个激灵,身体剧烈的哆嗦了一下,惊恐地瞪大着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黑影,怎么回事?刚才还那么有力气占她的便宜,怎么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了?这一切让夏以馨处于脑残而不能思维。
半晌之后,夏以馨见那地上的黑影没有动静,便试着移动了一下双脚,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然这个漫长的晚上还不知道会生什么危险的事呢。
“救……救我……”
突然躺在地上的那个黑影一下抓住了夏以馨的裤脚,并出微弱地声音。
夏以馨吓得差一点惊叫起来。
在这样漆黑无人的夜晚,这个声音仿佛来自于地狱,吓得夏以馨再次哆嗦了一下,紧紧地盯着地上的黑影不敢再动。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脑残的夏以馨终于猜到眼前的这个黑影一定是刚才那几个人要追杀的人,听刚才那几个人的对话,这个黑影应该是受了伤。
夏以馨竭力控制着颤抖的身体,模索着从包里掏出吴妈给她准备的微型手电筒,对着地上的黑影一照,立刻惊恐地捂住了嘴巴,惊叫声才没有叫出声来。
黑影敝开的西服露出的白衬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一只大手捂着月复部的一处伤口,一股鲜血正从手指间缓缓溢出,夜幕中这情景非常的狰狞而恐怖。
夏以馨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以至于在寂静的夜里能清晰地听到她上下牙齿出的“咯咯”碰撞声音。
地上的黑影试图挣扎着要站起来,但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快……带我……离开……”
脑残的夏以馨立刻关掉手电,牙齿不停地咯碰着,出“咯咯”声音,她警觉地朝巷子里望了一眼,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刚才跑过去的那几个人很有可能还会回来,如果她不赶紧将这个人带离这里,这个人必定会落在那几个拿着刀的人手里。
看着紧紧抓住她裤脚的手,夏以馨没有多想就哆嗦地蹲子,使出吃女乃的力气将躺在地上的黑影扶了起来靠在她的身上,将他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丝毫没有犹豫地连拖带拉将这个陌生的男人带回了家。
打开家门,夏以馨将黑影人放在沙上。
听到声音的吴妈从里屋走出来,见到进来的两个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差一点就没缓过气来,捂着快速跳动的心脏,指着陌生的男人说:
“这……这……是……”
夏以馨看了一眼惊吓中的吴妈,知道吴妈有心脏病受不得惊吓,马上安慰道:
“吴妈,没……没事,这个人……受……伤了。”
夏以馨将受伤的男人放在沙上躺下,然后看了看男人月复部的伤口,再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鲜血很是不知所措,她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以她当时的年龄和阅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何况她此时处于脑残的状态。
吴妈惊恐地走过来,这才看清楚男人身上的伤口,立刻用惊恐和担心的眼神看着一直在颤抖的夏以馨:
“馨……儿,这……是怎么回……事?”
吴妈眼神里的意思夏以馨很明白,她摇了摇头对吴妈说:
“吴妈,我……只是在路上遇到他被……被人砍……伤,求我……救他。吴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夏以馨仍然在颤抖,心脏也跳得好快,她不知所措,大脑一片空白。
吴妈稍稍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孩子真是心善了,捡了这么大一个包袱回来,回头望了一眼躺在沙上的男人,脸色苍白如雪,显然是失血过多,再不马上抢救恐怕就晚了。
“唉,馨儿,你……你……”
夏以馨急忙抓住吴妈的手臂紧张地哀求道:
“吴妈,救……救他吧,不然他……会死的。”
“好好,你赶紧打电话给120,我去请隔壁的李叔过来看一下。”
夏以馨知道隔壁的李叔曾经是个医生,平时吴妈有个什么病痛都是请李叔给看看,这样省了不少医药费。
第二天,夏以馨是被病房的开门声惊醒的,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居然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睡着了,而病床上的男人正用一种感激和欣赏的目光看着她。
夏以馨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病床上的男人说:
“先……生,你……醒了?”
病床上的男人含笑地点了点头:
“小姐,谢谢你。”
一名护士小姐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然后对一旁的夏以馨说:
“小姐,你昨天晚上交的医药费已经用完了,请赶紧去续费,否则病人就要停药了。”
夏以馨有些慌乱瞥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马上带着一抹微笑向护士小姐说:
“好的,我知道了。”
护士小姐走了出去。
夏以馨向病床边走了两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从这个男人的谈吐和相貌怎么都与昨晚被人追砍联系不到一块去,夏以馨只好没话找话地问道:
“你……你好些了吗?伤口还痛吗?”
病床上的男人马上带着感激的笑容对夏以馨说:
“嗯,好些了,昨晚要不是你,我就没命了,我叫丁帆,请问小姐贵姓。”
夏以馨有些羞涩地垂了一下眼帘,然后再抬起头对丁帆说:
“我叫夏以馨。”
丁帆满脸愧疚地看着夏以馨:
“夏小姐,昨天晚上情况紧急,为了逃命,冒犯之处还请夏小姐原谅,实在是很抱歉。”
丁帆的话让夏以馨想起了昨晚墙边俩人的热吻与撕扯,两朵红晕立刻浮上了脸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丁帆,突然想起刚才护士小姐的话,马上尴尬地对丁帆低声说道:
“丁先生,刚才……护士小姐说……医药费已经用……用完了,可我……我没有钱了。”
夏以馨很不好意思地搓着两只芊手,她已经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来了,实在是没有了。
丁帆马上抱歉地对夏以馨说:
“夏小姐,对不起,让你为难了,我的衣服呢?”
“哦,你的衣服吴妈拿回去洗了,衣服里的东西都在这里,你清点一下。”
夏以馨马上走到病床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丁帆一看他的东西一样没少全在里面,马上拿起钱包取出一张卡递给夏以馨:
“夏小姐,这张卡你拿着,里面有四万元,麻烦你再给我交二天的医药费,扣除昨晚的费用估计也剩不了多少了。”
夏以馨一愣,马上摇着手对丁帆说:
“那怎么行,丁先生,我去把医药费交了,卡还是要还你的。”
真是一个特别的女孩,从刚才她直言自己没钱了就可以看出她的纯真,现在像这样美丽而清纯的女孩真的不多。
丁帆由衷地说:
“夏小姐,我知道钱不多,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就收下吧,昨晚我让你和你的家人受到了惊吓,实在很抱歉。”
随后的二天,夏以馨都会给丁帆送来吃的东西,然后再去上班。
夏以馨现丁帆虽然说不上长得英俊潇洒,但也称得上相貌端正,而且说话谈吐也算斯儒,看得出是读过书的人,像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招惹那些拿刀的小混混,并且还被他们追杀?夏以馨一直想不明白。
二天后,丁帆没有跟夏以馨辞行就神秘地离开医院消失了。
夏以馨除了知道他叫丁帆,还知道他在“轻轨”酒巴工作,她是在丁帆的西服上看到有一块“轻轨”酒巴的工作牌。
没过几天,夏以馨就听餐厅的同事在议论a城最豪华的“轻轨”酒巴突然关门停止营业了。
几个月后丁帆突然出现在吴妈家,他说想请夏以馨去“西寇”会所上班,说在那里工资比在超市做收银员要高很多倍,这样她们的生活就会好很多,似乎他很了解这个祖孙三代的家庭,知道她们需要更多一点的钱来保证正常的生活开支。
丁帆向吴妈承诺绝对保证夏以馨的人身安全,他是真心想回报夏以馨的救命之恩,吴妈见丁帆是真诚的,才放心让夏以馨去了“西寇”工作。
夏以馨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丁帆为什么会被人追杀?因为这是属于丁帆的秘密。
………………………
夏以馨在“西寇”工作近两年了,丁帆确实一直很照顾她,以至于会所都在传说夏以馨是丁帆的相好,面对这八卦传说,夏以馨很坦然,每天努力地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今天是夏以馨在“西寇”第一次喝酒,如果不是因为四年前那次碰了顾子君的车,即使给她再多的钱,夏以馨都是绝对不会喝的。
夏以馨坐上丁帆的车,李依依将自己身上的一件外套月兑下来披在夏以馨的身上:
“晚上气温低,喝了酒别吹风,帆哥,以馨就交给你了,路上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