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四不需知此人对我们有何重要之处,但魔四深知您对我们的重要,哪怕用全阁的命来换取您的命,属下们深感荣幸之至,主子,等到属下将您和夫人安全护送到地方,属下自会回阁里领罚,到时主子如若想要属下的命,属下毫无怨言。”魔四大义凌然的说道,他们的命是主子的,为主子而死不冤。魔四虽然理直气壮,但心中还是畏惧欧阳辰,毕竟欧阳辰是他的主子,他这样在外人面前公然抗命(在魔四的眼里,秦松就是外人,谁让欧阳辰让他护送秦松回皇城),想想他的下场,身体下意识的颤抖,眼睛根本不敢看向欧阳辰。
欧阳辰看着左右闪躲的魔四,心中不觉好笑,血池十三魔都认死理,只要是他下达的命令,他们一定会拼了命的完成,期间不论发生何事都不管不顾,可谓是命令大过天,当然了除了遇见任务和欧阳辰的性命相斥时,才会放弃任务,否则哪怕十三人战到只剩一人,也会坚持到完成任务,也正是因为如此,十三魔一直是鬼狱里的冷血,同样也是鬼狱里不可替代的十三魔。欧阳辰心中自是明白魔四的话,但是秦松的安危同样重要,他相信沉木阁有了秦松,生意一定会更上一层楼,鬼狱也会早一日找到属于心中的世外桃源。“魔四,照你这么说是不服从本阁的命令了?”
“是。”魔四站直了身子,眼神也不再闪躲,就那样直直的盯着欧阳辰看,好似在说,魔四今日抗命,来日自会领罚。
秦松见此,觉得尴尬万分,他心中明白欧阳辰的安排是出于好心,而魔四的抗命也出于无奈,为了他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不值得,秦松心中羞愧万分,他答应欧阳辰的要求,是为了靠沉木阁的名气让祖宗的基业名扬天下,和魔四抗命比起来,他实属自私,“主子,魔四,可否听秦松一言?”秦松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开口说道。
“先生,请说。”欧阳辰还是彬彬有礼,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对魔四的抗命不满,不得不说欧阳辰是伪装的高手,这也难怪他伪装了八年之久的傻子,无人察觉。
“主子,秦松贱命一条,是主子给了秦松机会,但秦松怎敢让魔四护送,如若主子您出了事,秦松就是死一百次,一万次也难辞其咎,所以秦松想请主子收回成命。”秦松说完跪在地上,久久不肯起身。欧阳辰见此,眼睛盯着魔四,好似在说着,都是你抗命不尊才造成此景,你自己看着办吧!魔四此时哪里还有畏惧鬼王的模样,同样以眼神传达,主子的命是任何人都比不上。欧阳辰看到魔四死性不改的样子,不由的问自己,是不是他的威严下降了,怎么连平日里怕他要命的魔四都敢公然挑衅于他?其实不是鬼王的威严下降了,而是鬼狱的殿主、护法、堂主,都是和欧阳辰比较亲近的人,自然不愿看到欧阳辰处于危险之地,再有平日里欧阳辰从不以鬼王之名而将自己抬到比其他人高一层的位置上,欧阳辰和他们的相处好比一个大家族,至于为何,大概是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经历,要么是被家族所抛弃,要么是当年那场屠杀所残留下的幸存者,故此在遇到相斥的问题时,大家据理力争,各抒己见,不过最后的决策还是欧阳辰。
“魔四,你应该多像秦先生学学。”欧阳辰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尤其是在面对顽固不化的血池十三魔的时候。欧阳辰将跪在地上的秦松扶起,又道:“魔四,本阁最后在问你一次,送还是不送?”
“不送。”魔四坚持己见,大不了完成了这次任务,他自行了结,省得尊主为难。
欧阳辰听到魔四的回答,在雅间里走来走去,心中的怒火噌噌的上涨,手里的折扇也越扇越快,躲在暗处的魔一见此,心中大叫一声:不好。只见欧阳辰的折扇向着魔四笔直的袭来,折扇带来的寒气迎面向魔四扑去,将魔四额前的几缕发丝吹起,就在吹起的发丝落下之际,扇把直挺挺的插入魔四的身体,足有三寸之深,瞬间魔四口吐鲜血,他一手压在折扇与身体相接处,一手紧紧攥着,不过片刻,魔四的手上沾满鲜血,他笔挺的走到欧阳辰的面前,看了欧阳辰一眼,低下头斩钉截铁的说:“主子,您最好将属下杀了,如若属下活着,属下拒不护送。”
“你”如果说刚才的折扇只是为了教训魔四的抗命,那么此时欧阳辰向魔四狠戾的挥手是抗命的惩罚。
“辰辰,住手。”就在欧阳辰再次动手之际,雅间的门打开了,一声悦耳的声音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