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警笛声,屋子里的三人神态各异。
那女人的脸上如释重负,像是已经看到了救星,不过她还是满脸紧张地朝墙边靠了靠,仿佛在唯恐齐羽会随时发难,拼死一搏。
而那金链子一直弯着的腰终于挺直了,他朝后退了一步,放下手中那几张纸,脸上的表情洋洋自得,还带着几分讥诮,显然是在等着好戏的上场。
而齐羽则是满脸轻松,还笑了笑,二郎腿也再度架了起来。
外面人声嘈杂,很快门就被“哐”地一下给推开了。
门口站着三个警察。
领头的一个年级在四十岁左右,从他的肩章上来看,应该是这帮人的头,他满脸严肃,眉头紧皱着。
在他身旁是个年轻的男警察,从那满脸的稚气上来看,估计刚从警校毕业也没多久。
而最后一个是个女警察,则让齐羽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会。
她看上去三十出头,容貌俏丽,而且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媚态,风情万种。
而她那紧贴在身上的警服,则把她前凸后翘的身材给勾勒的分外夺目,尤其是脖子下那对特别丰硕的的胸器,让人看上去就想伸手去狠狠揉捏一番,她身材丰腴,腰间似乎还有些赘肉,但这种略显肉感的曲线,更能勾起男人的原始**。
看到屋内满地狼藉大的情形,她满脸惊讶,对唯一端坐着的齐羽看了好几眼,显然是印象深刻。
“怎么回事?”那个老警察显然比较沉得住气,他一看便知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却依然很镇定地问道。
“王所长,你可来了。”金链子明显跟他很熟,立刻凑了上去,满脸委屈地喊道。
“就是这个人,来跟我们谈拆迁协议的,结果开口就漫天要价,我们不同意他就出手伤人,把我们三个工作人员都打伤了,你们可一定要替我们主持公道啊。”他指着齐羽,先来了个倒打一耙,而且他这套说辞异常流利,看来跟警察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个王所长虽然没说话,却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立刻显露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齐羽,而他则是满脸微笑,只是端起茶杯,低着头轻轻地吹了吹,抿了一口。
齐羽并不意外,他知道这些警察们,跟这些搞拆迁的基本都是穿的一条裤子,老百姓报警的时候也许几个小时都不到,而这帮地痞流氓只要招招手,他们这些穿着制服的就会像狗一样,温顺地过来摇头摆尾。
“人是你打的?”那个王所长上前一步,脸色阴沉地问道。
齐羽没说话,只是侧脸拿起架在烟灰缸上的香烟弹了弹,又很轻松地吸了一口。
“问你话呢!”那个年轻的小警察显然急于表现,看他没反应,立刻张口喝道。
“警察办案要讲证据的吧,不要随便冤枉好人,你说是我打的就是我打的?这屋子里全是他们的人,我是个来谈拆迁的外人,打他们干什么?再说了,我一个人打四个,有那么点大本事吗?这两把砍刀可不是我的。”齐羽笑了笑,歪着头朝那小警察说道,随手指了指还嵌在椅子腿上的砍刀。
那小警察一时语塞,被呛了个满脸通红。
“他们三个都受伤了,就你一个人没事,不是你打的难道是我啊?”金链子见那小警察理屈词穷,立刻在一旁帮腔道。
“对!这个你怎么解释?”小警察的声音立刻就大了起来。
“这话说的就更有意思了,他们三个怎么受伤的我哪知道啊,我没事就是我打的?那你现在在屋子里,你也没事啊,而且还是受过训练的警察,怎么不说是你打的?按照你这个逻辑,你爸爸长胡子,难道长胡子的都是你爸爸?”齐羽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反唇相讥道。
这话说得那小警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眉宇间满是怒气,手也不自觉地朝腰上模了过去,像是要掏出什么东西来把他狠狠地打上一顿。
而他们身后那个女警察,倒像是显得事不关己,一直无聊地玩弄着手里的对讲机,听到这段有趣的对话,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她立刻感觉到了自己在这个场合下表现出来的失态,转瞬间就再度板起了脸,眼神却在齐羽的身上转来转去,似乎还有着几分欣赏。
“不管怎么样,有人受伤了,我们接到了报警,总得按程序来,这位同志,你跟我们回所里说明一下情况吧。”王所长很沉稳,他摆了摆手,示意那个小警察不要激动,转脸向齐羽说道。
“作为一个良好市民,我当然愿意配合警察工作了,不过我等会还有事,你既然说了按程序来,那就改天吧,等我有空的时候我自然会过去。”齐羽收起了笑容,淡淡地说道。
这话一出,连三个警察的脸色都拉下来了。
“你敢不配合的话,我就铐你回去。”那个小警察屡次受辱,又年轻气盛,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手在腰间模索着,另一只手就要上前按住齐羽的肩膀。
齐羽脑袋一偏,躲开了他的手,腾地站起身来。
他起身的动作异常迅猛,把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三个警察立刻朝后面退了一步,而那个王所长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右手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虽然齐羽的身材并不怎么吓人,但是他这个看上去带着敌意的动作让大家都紧张了起来,而那个金链子,则立刻躲到了三个警察的身后,人高马大的他脖子也缩了起来,特别可笑。
“年轻人,你可不要冲动,我们是警察!”王所长一手按着枪套,一手指向齐羽,语带威慑地说道,但可以明显听出,此刻的他已经不如刚才那么镇定了。
齐羽笑了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前这帮警察的素质,实在是让他失望。
“好啊,那你来铐吧。”他耸了耸肩,把双手送到了那小警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