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口，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一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哥，对这家伙不用来软的，他就是个死鸭子嘴硬，欠收拾，你让我们再揍他一会儿他就开口了。”林虎最先反应过来，看光头那满脸血污的样子，还以为齐羽要拿手帕帮他擦擦，来个软硬兼施。
齐羽笑着摇了摇头，还是把手朝小娜伸着。
“你也太老土了，现在谁还用手帕啊？”小娜撇了撇嘴，揶揄了他一句，开始低头在包里翻找了起来。
“用这个吧。”她显然也误会了齐羽的意思，很快找出了一包面纸，递到了他手里。
齐羽有点失望，在场的除了小娜之外都是大男人，不会有随身带手帕的习惯，而小娜找出来的这个面纸，离他的要求就相去甚远了。
“勉强试试吧。”他把那包面纸一张一张地拿出来，又一张一张地摊平，叠好，叠成了一个手帕的形状，拽了拽，检验了一下柔韧度，还举起来借着光线照了照，又研究了一下这叠纸的透明度，才无可奈何地嘟哝了一句。
而其他人看着他这怪异的举动，更是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地，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把他弄过来。”齐羽走到离灯光很近的地方，用手指了指光头。
林虎虽然搞不清楚他的意图，但是没有多余的废话，执行起命令也是丝毫不打折扣，他一手拽住光头的衣领，硬是把他像死狗一样给拖了过来。
“兄弟，给你个任务，去找点水来，不需要多，一盆，或者一桶就够了。”齐羽又指挥到。
林虎现在的表情和眼神都充满着几百个疑问，不过他还是立刻就去了，还好这工地上虽然没有工人，但不但通水通电，乱七八糟的物料也很齐全，没过多久，他就拎着一桶水回来了。
“你不会是真的要帮他擦吧？”看到齐羽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小娜也蹲来，问话里充满着好奇。
“给你看戏法。”齐羽得意洋洋地笑了笑。
还好现在人手都闲着，大家都围了过来，等着看他嘴里说的戏法到底是什么。
齐羽先指挥一个人，把光头的双腿给架了起来，超过头顶的高度，然后又让几个人按住了他的手，林虎则牢牢地把住了他的头，让光头丝毫动弹不得。
光头倒没有认为他会有什么好心，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几个人越动，他就越挣扎，不过双拳难敌四手，他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不但没能挣月兑，还在反抗的过程中挨了好几拳，才安静下来。
齐羽先是在地上随便扯了一团野草，捏结实了，塞到了他嘴里，光头鼻子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连摇头的动作也做不起来。
然后齐羽就很有耐心地把刚才叠好的那个纸手帕，盖到了他的脸上。
刚才那个拿空了面纸的小塑料袋，则成了他现在盛水的容器，他很仔细地装了一小袋水，很均匀地洒在了那叠纸上。
原本还很蓬松的一叠纸，在水的作用下，迅速湿透伏下，牢牢地糊在了光头的脸上。
令齐羽感到很满意的是，这种面纸的质量不错，沾水之后，并没有立刻融化，纵使湿透了，也依然保持了一定的形状，没有四分五裂。
现在那叠厚厚的纸巾沾过水之后，就仿佛一张并不完整的面膜，紧紧地贴着光头的脸，只有鼻子那个部位高高隆起。
然后他的动作就更慢了，只伸出了食指，蘸起桶里的水，一滴一滴地朝光头鼻孔的部位，滴了上去。
而光头鼻下的那层纸巾，一开始还因为他勉强的呼吸而显现出微微的波动，在齐羽的水滴之下，很快就不动了。
只过了几秒钟的功夫，光头的浑身就开始抖动了起来，猛地开始双手乱划，双脚乱蹬，让猝不及防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把他按住了！”齐羽皱起眉头，喝了一声。
几个大汉立刻加大了手里的力度，而林虎按着光头的脑袋，自己的脸都涨红了起来，显然也没想到光头会有这么大的反抗力度。
光头还在持续地挣扎着，但是被众人大力按住的他无法做出任何动作，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只能看到他身体上，胸月复之间明显地起伏着。
齐羽拿着自己的手机，看着上面的计时器跳动着。
又过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光头的挣扎似乎一下就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全身的身体，开始没有节奏地痉挛着，抽动着，而且幅度越来越小。
一直看着这一幕的小娜，一开始仿佛还觉得挺有趣，看着齐羽动作的时候，脸上都笑嘻嘻的，但是看到光头那么强烈的反抗，似乎就感觉有些不对了，到了这个时刻，她虽然没有说话，却在后面很用力地拽了拽齐羽的衣服。
而包括林虎在内的几个人，也都把眼睛看向了他，显然是感到事情有点不对。
齐羽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们不要说话，看着计时器一秒一秒地跳动，又过了十秒钟，才伸出手去，揭开了光头脸上的纸巾。
这时候，光头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无助地涣散了，纸巾一离开他的脸部，就能听到他鼻子里发出的剧烈的喘息声，鼻翼迅速地翕动着，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而他的鼻孔里，似乎又流出了一下新鲜的血液，在脸上缓缓地流淌着。
“感觉怎么样？”齐羽看着他，笑嘻嘻地问道。
光头的嘴被塞住了，说不了话，只是有气无力地看着他，刚才眼神里的那股怨毒也荡然无存，剩下来的，只是死鱼般的绝望，和强烈的恐惧。
“我看这样还不太够，要不我们再来一次怎么样？”齐羽想了想，又笑着问了他一句。
光头的眼睛立刻瞪大了，表现出了异常的惊恐，鼻子里也再次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似乎非常想要说话。
而齐羽也根本就不是和他商量，他不容分说地立刻又把那张纸巾盖到了他的脸上。
这次的时间更短，只用了二十秒钟的时间，齐羽就揭开了纸巾，随手揉成了一团。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再来上个半分钟，说不定就要真的出事了。
这是一个简化版的水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