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门卫拿了我的大提琴。大提琴是我的生命,但它却不是我的梦想。红色的琴盒依然出美丽的光泽,丝毫看不出来岁月的痕迹。
我背了起来,一旁的白祭问:“哇塞,你会拉大提琴哎,看不出来。”
我知道他的意思,凭我的家境,请的起大提琴老师难能可贵啊!因为大提琴是爸爸对妈妈的思念,也是爸爸和妈妈的约定,爸爸负任何代价也让我学,我的生活跟你们比差得远呢。说不定在别人眼里,我爱慕虚荣,故意攀高枝,做麻雀变凤凰的梦。呵呵,还真是讽刺呢!
宁夙尘看见我的眸中悲伤的色彩,说:“不是每个人都能学大提琴的,关键是看有没有让大提琴融入生命。”
是啊!不是所有人都能演奏出大提琴海洋般的美妙音乐的。我感激的朝他笑笑。
“再见!”
“别呀!我还没有请你喝冰沙呢!”
我莞尔一笑,说:“不了!明天见!”
当白祭还在坚持时,宁夙尘拉了他,说:“再见。”
白祭只好向我挥别,对一旁的宁夙尘说:“她还真不是一般啊!以后我要注意了,这只敏感的小猫。”
“你这样好吗?她可和你的那些可乐mm不一样。你有没有在意她表面很坚强,内心却非常自卑。”
“我知道,在这个学校上学需要许多的勇气。对她而言。走吧!小尘子!”
“你说什么!以后你来我家,我会把你和你的狗赶出去!”
“宁夙尘,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和我的狗啊!”
他们打打闹闹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笑笑。
来到宿舍,不愧是名校,宿舍很大、很宽敞,两人一间,刚好我和任曦分到了一间。我放下我的行李,坐在阳台上,打开大提琴盒,拿出我的大提琴,拉了一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组曲。陷入沉思: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是个彻彻底底的谎话,是这世间最大的谎话。它让你以为前方一定有光明在等你,它让你自欺欺人地相信自己此刻所受的所有煎熬都是有意义的。
可前方不一定有光明在等你,你所有的煎熬也许终究只是煎熬而已,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在你这样自欺欺人地或妥协或硬撑的时候,人生已经偷偷拿走了你所有的青春和生命。
但我一直期待着自己能够由衷的相信、打心底的相信: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掌声从身后传来,任曦说:“哇塞,安黯你好棒!那我为你跳一段芭蕾舞,庆祝我们能在一起!”她如一只漂亮的燕尾蝶翩翩起舞,我随即为她拉上一曲。
这个女孩,我会好好地保护好她,哪怕用我那很是微弱的力量。
在灯下我写着日记:我们面临无尽的失望,把内心的想法掏空,可人们却把它成为攻击你的武器。这就是你我都将面临的没玩没了、至死方休的人生。这就是我们好风景永远转瞬即逝、坏风景永远万古长存的人生。我也很迷茫,人生到底什么吗?我又有怎么选?是装作无所谓地与它相安无事,还是从此与它反目成仇呢?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无能为力,我根本无法选择。
我只有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地,活下去,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