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天后
阴暗潮湿的地牢,一灯如豆,不见天日!
纳兰炊烟靠墙而坐,双手双脚都被栓上了铁链;额前的发丝凌乱的垂下了几缕,看起来格外的狼狈;但是她的心思却不在她自己狼狈不堪的外表上。
“诛灭九族?”
她喃喃自语,似乎是想要从这四个字里面分析出点什么。
郊外杀人纯属是被那些人追画的人逼急了,其实,独孤傲也说对了一办,算是说对了一半。
她说丞相不是主谋,也可以这么说!
事发前夕,其实是爹爹暗中派遣书信给各路人马的,也就是说哪儿是几个人是因为接到了邀请函。
那几个人都是朝廷中以及江湖上的亡命之徒,他们曾暗逼利诱过爹爹交出画,也曾经用相府一家人的命威胁过。
亡命之徒自然是说到做到,而爹爹被逼的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让他们聚集在了一起,骗他们说是那一晚要解开画中迷。
所以自然有那么多的人上钩,本来在他们聚集在一起她就要下手;可是事出意外她只能携带着画逃之夭夭但是他们却穷追不舍,苦苦的追了数十天,她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杀了她们。
在大殿之上,她承认了自己是杀人凶手,独孤奕不知是因为被她羞辱而恼羞成怒还是因为什么,总之他没有问清楚她杀人的来龙去脉。
最后,桓宣宇显然是想知道杀人的过程,所以想要阻止,可是独孤奕却不让继续说下去。
独孤奕的心底一定——
有什么顾忌吧!
既然是这样,她想,独孤奕会来的!
就在她想的出神的时候,牢房的外面响起了铁链相碰的声音。
纳兰炊烟警惕的闭上了眼睛,来人,应该是来看她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纳兰炊烟闭着眼睛的眼皮子还是重重的跳动了一下。
“我——一直在等你!”纳兰炊烟并没有睁开眼睛,淡淡的开口。
“你知道本王要来?”独孤傲的眉剔了剔。
“呵呵——”纳兰炊烟笑了笑,笑的高深莫测,笑的独孤傲心底发寒。
独孤傲静静的负手而立在牢房门外,只是几条铁栅就将俩个人好像隔开在了俩个世界。
看到纳兰炊烟那张苍白的脸,蹙起的眉头一直都没有得到舒展。
莫名的,心底堵得慌,本来是心存怒意的,但是现在却——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我快要死了,你是来向我要画的吧。”
纳兰炊烟轻描淡写的说道,她闭着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睁开,独孤傲看不出她心底的想法,听不出她的任何一点情绪,或喜或悲,或者怒,或者乐。
只是觉得心底一阵揪疼!
“不是!”出乎纳兰炊烟意料的是独孤傲斩钉截铁的否定。
她睁开眼跟着铁栅望着他,眸子里如一潭死水。
“我不相信。”
声音依旧溪水一般的轻缓如歌,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约定是你先毁的,不管我生还是我死,你都没有权利再过问那张画。”
纳兰炊烟说的一片决绝,声音变得如寒冰般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