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结束,曲终人渐散。
阎处长赶紧拉了女儿到无人处,急急道:“你今晚还回去啊?老同学见面怎么也得乐呵乐呵,是吧?”
“妈,有你这样卖女儿的吗?咱是哥们,要亲热还要等到现在?”
“你?唉!死丫头,这么好的小伙子你不要……你……你是要让老娘我急死啊!白费了我一番心思。”
晕!
为让母亲宽心,狄玉婷大方地挎上俞长明的胳膊,道:“长明,我顺便带你去见我们那帮同学。”
看着两人离去,阎处长乐开了心花,袁士贵却别有一番滋味。
回到宾馆,袁士贵根本没有心思休息,他不停地看着手表、侧耳细听隔壁房间,俞长明回来得越晚,说明这小子的能量就越大……
回程路上,几乎一夜没睡的袁士贵却毫无困意,想到俞长明凌晨两点才回来,指不定又去见了什么大人物,或者已经和那狄玉婷发生了那种事,便痛苦且无力地闭起了双眼。
为保证小舅子能顺利拿到铺路工程,他必须提前给俞长明上眼药。
“长明,对铺路的事已经有了月复稿啦?”
“哦,这事我说不好,还是听听领导们的意见。”
在袁士贵听来,所谓领导们,就是常万元,他暗恨道:“好你个俞长明,口封很紧,滴水不漏啊!”
三个小时过后,车子驶进东远县城。正在这时,俞长明的手机响了。
天要中的时候,俞长明又接了一个电话,是家里打来的。
“爸,我在路上呢,有事吗?”
“长明啦,快回来。”电话里父亲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似乎很神秘。
因为家里正在拆房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呢?俞长明心里一紧,忙问:“爸,怎么啦,出什么事啦?”
“没,没什么事,你快回来吧。”
“哦,好好好!你别着急哦,我一会就到家。”
“俞主任,你把你递回去吧。”小宋好不容易逮到靠近俞长明的机会,自告奋勇。
到家门口,发现房子还好好的,母亲若无其事地在菜园子里干活。
一见他回来,母亲立即站起身来,快步悄悄地走到俞长明身边,拉起他的膀子真奔屋里走。
看着母亲同样神秘的样子,俞长明边走边问:“妈,怎么啦?咱家出什么大事啦?”
母亲也不言语,伸手敲了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俞长明更纳闷了,这大白天关的哪门子门呀,而且农村人家,除非夜里睡觉,平时是从来没有关门的习惯。
进门后,母亲又往身后看了看确信四下无人,才又迅速地关了门,重重地插了门栓。
屋里也没有开灯,从外面一进来,感觉黑咕隆咚的。这时,从暗处伸过来一只手,把俞长明径直往里面拉去。
“你……你谁呀?干什么呀?”俞长明急了,那气氛搞得他实在是他有点紧张。
“嘘——别大声说话!”是父亲的声音,旁边还站着大哥长星。
“怎……怎么啦,你们,神神秘秘的。”
父亲在旁边的地上伸手一揭,“你看——”
顺着父亲手指的方向,俞长明仔细一看,当时呆住了。
“银,银元?这……这么多,这哪来的?”
“墙肚里。”
“墙肚里?这些都是墙肚陶出来的?这房子不是好好的吗?”俞长明自己都能感觉出浑身声都在颤抖,自己除了小时候见到过家里有那么一块两块的,长大后就在在网上看到过的,现实中还从来没见到过这么多银元呢。
原来在做拆房准备工作的时候,发现这墙基很厚,而且还有一行青砖凸在里口,用力一搬发现这些青砖居然能移动,再一看土墙肚是空心的,里面竟然装满了银元。
俞长明拿了一块在手中看了看,都是民国时期的袁大头,这么多!真的是发财了。
整整一个下午,母亲在外面把风,父子三人齐上阵,终于清理完出全部的银元,数了数整整五万块。大概合计了一下,折chéngrén民币应该有好几千万。
“乖乖,这下我们全家什么都不用干了,就专门吃喝玩乐,这辈子怎么也花不清了。”长星乐滋滋地说,口水都下来了,“哥,你也不用再每天骑摩托车去受那份罪了,就在家享福吧,到城里去买房子,再买车子,拣最漂亮的姑娘做媳妇,生他十个八个娃,反正这钱用不完。”
“瞧你那点出息!”父亲用力敲了一下大儿子的头,“合着在你眼里,人生在世就是吃喝玩乐,别的就啥也不用干了。”
“那做官不就为了有钱过ri子吗?咱家现在有了钱还做啥子官呀?”老大白了父亲一眼。
“有钱也要做官,而且还能做个好官。这样才能不为生计分心,一心一意为老百姓做点事情……”
看着那些灿灿的银元,父亲说:“长明啊,我看这样,这些银元我们还是分期分批拿到银行去兑现,每次兑的凭据要保管好,这样既安全又保险。你在官场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心之心不可无啊。另外……这些钱,我们只留下一点养老,其余的都给你拿去投资,你在外面眼界宽,路子多……”
“那……那我呢?”长星可怜巴巴地看着父亲,仿佛一个弃婴。
“少不了你的。”父亲瞪了他一眼,“给你在城里买套房,再娶上媳妇,你再做点小生意,还不够啊?”
“有钱了,也不给享受,还让人家吃苦……真是的。”长星嘟囔着。
长明看着作父亲和哥哥,笑笑说:“这样吧,最近听说城里的房地产开始升温了,我们就用这些钱去买门面房。等将来成熟了,再开个房屋租赁交易公司,就让大哥帮着打理。”
“哎,这个办法好。我要做老板了……”长星激动起来。
“哈哈哈哈——”父子三人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