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就是上京的日子,该准备的都差不多准备好了,此时祁轩正独自在花房仔细的浇着水,清风跪在祁轩旁,祁轩气定神闲的听着清风的回报:“主人,据宫中线报帝冕这几年被顽疾折磨,已时日无多。同时,据可靠线报疏勒大公主正秘密前往帝都。”祁轩小心的摘去一片枯叶:“这次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离别并没有十分伤感,容姨带领一帮婢仆与我们一一道别就上路了。只是据说那天之后整个高昌的女子哭了一个月。以至于偶然路过高昌的外乡人都不敢在晚上过夜,更夸张的是临近几州的人都听说高昌闹鬼。而在路上的一行人却全然不知依旧匆忙的赶路。在路上赶了半个月终于在三月中旬到达了京都。
帝都的繁华有别于高昌,高昌的繁华全靠丰富的资源而帝都则是因为它是行政中心,帝都最繁华的大街上不止有本国人还有许多仰慕出云远道而来的外国人,他们或是商人或是美姬或是游侠或是游客。
祁轩一行人正准备在驿馆下榻,而在驿馆门口却有一批人在等他,领头的男子祁轩是认识的,他是舅舅的心月复,每年舅舅都会在年终和年末从京都到高昌来看他,每次这个叫李勇的都会跟在舅舅身后,经常会给他带一些京都的小玩意,于是每次见到他都会叫他一声李叔。祁轩见李勇在门口等他马上叫了一声:“李叔。”李勇喜出望外:“小王爷,爷叫我来接你去府里。”祁轩微微点头。
李家四代为官,外祖父官更至二品礼部尚书左仆射兼太子少傅,外祖父只有一儿一女,舅舅李兆伦15岁时凭自己的文采进翰林院,仅仅10年就权倾朝野,已官至正一品中堂,人称李中堂,连帝冕也要忌他三分,却又拿他没办法毕竟李家在朝野已不是一朝一夕,他的势力盘根错节一旦动手朝政将会动荡后果不堪设想。
李府大宅是先帝赐予李家,宅院大门气势雄伟,门口两个石狮掌球含珠睥睨众生,门两边有两个箱子状的门墩代表主人是文官(圆形谷状代表武官),朱红大门排列着横七纵七的黄色门钉,两扇门各有一个椒图形象的门首,门上首排列着五个门当,在上则是蓝底黄字镶红边的匾额,珠圆玉润两字“李府”。进入李府里面雕栏画栋长廊水榭一点也不比世子府差。李勇带祁轩众人来到大堂,李勇请祁轩稍等片刻。一会儿,一个温和如玉的男子踏入大堂,男子文质彬彬,平易近人完全看不出他竟是人人又敬又怕的权相贵臣。李兆伦带祁轩到一个别院“闲停居”,别院离大厅不远但却闹中取静,院内植着夹桃、泪竹、兰花、月季等。李兆伦本想派几个小厮丫鬟来服侍,只是都被祁轩拒绝了。如上风尘仆仆,祁轩等人也已十分劳累了,早早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