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让祁轩感到莫名的兴奋,隐隐感觉肯定有事发生,祁轩为了防止小寄悠的纠缠,偷偷从后门溜走并留下沉香苏合应付她,也支开了清风。梨落亭位于帝都郊外,梨落亭四周种满棠梨树,春天亭周围开满白色的梨花香气袭人,梨落亭两旁还有一幅对联:春风一拂飘落雪;风中残留梨花香。
在红色的晚霞应衬下棠梨花白的更加惊人。祁轩穿过梨花看见白衣女子已等候在亭内,女子没有在戴面纱,女子的脸孔在晚霞映照下美得惊人,那是一种超越性别的美。祁轩在女子对面坐下,女子将拿出的酒坛里的酒倒入放在桌子上的白玉酒杯中,祁轩并未接酒杯而是接过女子手上的酒坛,凑在鼻下闻了闻,顿时芳香扑来、浸润心脾:“是十八年的女儿红,甜、酸、苦、辛、鲜、涩6味于一体,澄、香、醇、柔、绵、爽兼备,不知你是怎么得到?”说完,祁轩倚着柱子,一腿架上美人靠旁的石台上,猛灌了几口。
女子受其影响又拿出另一坛:“瀚国有一个传统流传至今:一户人家如果生了女儿,那这家男主人就会在庭院内的树旁埋下几坛女儿红,待女儿十八岁出嫁时再挖出来,其晶莹瑰丽之色、甘洌爽口。而其后生男孩时,也效仿此法,但是它有另一个名字‘状元红’期盼男子会高中。”女子说完也灌了一口酒。
祁轩慵懒的看着女子:“我看不透你,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你会对第一次认识的我如此信任,而且,那天我明明在章台已感觉到你的杀意,为何又会突然收手?”
女子苦笑又猛喝了一口:“我也不了解我自己,但是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不管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会毫不犹豫相信你。至于在街上那次,你帮了我们疏勒国人,而且你有一种让人相信你的感觉,所以我赌了赌,事实证明我赢了。而在章台那次,我不喜欢别人碰触,而只要在我一丈之内的人都必死无疑。”祁轩勾起嘴角:“那我还真是幸运。”女子接下去说:“确实,似乎我并不讨厌你的碰触。”
此时,太阳已落下山头,祁轩不禁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而月亮也渐渐攀升,女子却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岂不是更好。”
祁轩对女子笑笑:“有好酒,无音律岂不可惜,上次在你身上模到一支笛子,可否借我一下。”女子掏出玉笛递与他,趁着酒兴祁轩吹了一曲,曲毕,女子拍了拍手:“不错,既然你送我一曲我便还你一舞。可否帮我伴奏。”祁轩双手一摊:“荣幸之至。”
白衣女子走到亭外,月光将大地都披上一层银白色的外衣,照得女子更加清冷。女子抽出腰间的软剑,祁轩站在亭内静静看着女子,缓缓举起玉笛放到嘴边,音律缓缓响起,女子随着音律挥舞手中的剑,梨花纷飞,一切是那么的美轮美奂,祁轩与白衣女子都陶醉其中,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这时一切谎言、勾心斗角、世俗都远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