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弟兄这两天一直等在马车店里,他们不敢随意出门。
刘文辉进来把袁西河刚才进城的事说了一遍,王家弟兄都很兴奋。他们马上行动起来,他们尊照刘文辉指定的路线行走。其中一人赶着马车穿过南大街再顺北大街出北门沿大路向东拐直到刘文辉指定的玉米地边等待。其他四人全部隐藏在刘文辉指定的玉米地里,等待刘文辉发出信号再行动。
从东沟进城有两条路;一条是出村向西走一里多路再转向南上小坡到东门,这是条大路呈弓背形,专门走马车和拉平车。另一条是出村走一段路再向西南穿过田间小路上小坡,沿着住宅巷道再转向东门。这条道要比大路进城近半里路呈弓心形只能单人行走,也是田间劳动人的来往小路。东沟和袁家堡的人都走这条道,这条道两边种着玉米高梁,由于前两天刚下过雨,路面还泥泞但不影响走路,整个田野还散发着蒸腾的雾气。
袁西河走下袁家堡他就是沿着田间小路进城,由于地里泥土松软农民不能作业,从这条路走动的人很少。袁西河进城用了三袋烟的工夫,他在城里购买了日用东西什么、油、盐、醋、肉等等,大都放在篮中,另一手拿着扫笤从原路返回。雨后的秋风吹刮着玉米高粱叶发出沙沙响声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就在他走到玉米地里田间小道时,早已站在断墙的高处看到袁西河进入王家弟兄埋伏地圈中,他扬手发出信号,表示可以动手了。
袁西河走在小路上自顾低头看路上的积水怕踩到脚上,说是迟那时快!只听王老大一声喊;;上!;突然从田间玉米地里窜出四个人,不等袁西河反应过来,一下子扑倒袁西河。
袁西河惊呼;;你们要干什么?;他还没有喊出第二声,他的嘴被一团乱麻堵住了,紧接着他的四肢被绳索套住捆扎结实,四个人将袁西河套进一个大麻袋里抬出玉米地放到等待的大马车上,任他怎么蹬踹也无济于事。王家弟兄为了不使路人看出端倪,在麻袋上堆了许多农用农具。布置停当,王老大向站在高墙上的刘文辉扬手致谢并表示顺利道别。
刘文也扬手示意再见。
王家五弟兄紧赶马车从原路出南门上十里铺、马不停歇的一直向洪洞进发。
一直到当天晚上,袁西河的家人不见他回来,都觉得诧异?袁西河的老婆玉环马上找到袁西海的家中询问;;西海,你哥呢?;
袁西海回答;;没有见啊,他一天也没有来我这里。;
玉环惊异地说;;你哥上午进城买东西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说,他会去那里呢?;
袁西海一听觉得很是蹊跷,到现在没有回来会去哪里呢?他知道大哥自从来到这里后从不出远门。以前沾花惹草的事来到汾州收敛不干了,就是他进城买些东西也是不逛街串门马上就回家,除非他到地里劳动。今天他出门进城一天了,为什么到现在不回家他会去那里呢?他想不出答案来。他不得不劝慰嫂子;;你先回去等着,在汾州我觉得他不会出什么事,说不定再晚一点回家。;
玉环似乎得到点安慰,不得不合衣在家里躺了一夜。她忽睡忽醒,经不起院外一点动静,她起身看一下什么也没有发现。她心中俞加不安,她蒙胧中似乎看到丈夫血污的脸向她走来时隐时现。她翻身坐起心里俞加不安。一直等到鸡叫头遍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开门出去找弟弟袁西海。
正当堡子上人们还在晨曦里睡梦中,彭、彭、彭、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把袁西海惊醒。他不得不披衣出去打开大门一看是嫂子,看到她一脸疲惫的表情和一头散发的样子、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他问;;怎么,大哥没有回家?;
玉环悲切的摇摇头说;;没有回来、、我在睡梦中见到你大哥、、、他满头满脸的血、、、恐怕他、、、他被人害了!、、、、;
袁西海赶快让嫂子进屋,又扶她坐在椅子上劝慰道;;你先别急也别慌!我想办法把我哥找回来。;他又让自己的老婆下床给嫂子倒水,他祥细地询问嫂子,昨天大哥出门时带了多少钱?拿了什么东西等等。
玉环一边流泪一边祥细回答了袁西海所问的每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