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犯用极快的速度吃菜喝酒,眼看盘中三个馒头吃完,盘中的菜也剩无几。这个时候,马路对面理发店的一位小姐横过马路进到这个饭店冲着芳兰说;给我拿一块钱的馒头。;
芳兰马上从柜台下方扯过一个白塑料袋,掀开萝筐布盖,从里面为小姐拿出四个热馒头装进塑料袋中。这位小姐在进门之前,已经看到坐在桌旁那位蓬头垢面的青年人,他那急吃急喝的样子,引起她的好奇。她在芳兰为他装馒头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逃犯,不料,这一看,她看到逃犯的衣襟下方『露』出一顶刀尖。她心里咯噔一下吃了一惊!她心里想;这个青年人一定是坏人,她打算买上馒头赶快离开,在她接馒头付钱给芳兰时有意使眼『色』给芳兰,想让她注意吃饭的年轻人,同时用手指指吃饭的年轻人衣服下方。
芳兰顺着小姐的眼神和手指注意吃饭的年轻人,她也看到逃犯的衣服下方『露』出来的刀尖吃了一惊!她们的手势和眼神已经被处于高度警觉的逃犯观察到。他那紧绷的心理对所有身边的人都在无时无刻地观察着。他知道这两个女人已经注意到他,小姐看到逃犯那种惶恐而涨红的脸,她怕出事,赶快抬脚出门。
逃犯以为小姐要出门报警,他意识到大难临头,他一不做二不休放下手中的筷子一个箭步冲出店门,上去抓住小姐的外衣,然后用一只手臂卡住小姐的脖子,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杀羊刀,对着小姐说;你要干什么?;
小姐猛不防被逃犯卡住脖子,勒得她张口喘气,她不得不丢掉手中的馒头,双手使劲拽拉逃犯卡她的手臂,喉咙刚刚感到松动一点,她就扯开嗓门大喊;救命呀!杀人啦!;
马路上过往的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呆了,谁也不知所措,纷纷向两边躲开。逃犯一边卡住小姐,一边用刀尖对准小姐的脖颈对路边所有人大喊;你们谁敢过来?谁要是过来,我就杀了她!他拽拉着小姐一步一步向马路旁边移动。众人谁也不敢上前救助,似乎整个场面处于僵持状态。
芳兰心里很着急,她惟恐逃犯刺杀小姐,她趁逃犯挟持小姐离开店门退到马路边的空隙中,夺门冲向马路对面。因为马路对面是刘晶财开的杂货店台面上有一台公用电话,她想拨打公用电话报警。当芳兰跑到马路中间十几米时,逃犯知道芳兰跑向马路对面的意思。他想;不能让她报警!这个丧失理智的逃犯,预感到自己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他同时没有放过呼救的小姐,就在小姐喊第三声时,逃犯杨手一刀刺倒小姐,然后丢下小姐去追芳兰。
芳兰回头看见凶残的恶魔手持尖刀追杀自己,她也心急慌『乱』,一边拼命奔跑,一边大声呼救;救命呀!快来救命呀!;
由于小姐被卡时发出的呼救声,惊动了街邻四方民众和住在马路对面一排商店后院的刘晶财一家人。他们此时此刻正在院里吃午饭,听到了街面传来的呼救声,刘晶财的大儿子立刻放下碗筷,第一个跑出大门外,正好和迎面跑过来的芳兰碰个正着。他也看到芳兰背后几步之外一个穷凶极恶的男子手持尖刀追杀她,他晓得芳兰是本村袁昱的妻子,他有意让过芳兰,不顾一切地横身挡住那个杀人犯,他对他说;你站住,你为什么要追杀她?;
逃犯是个丧心病狂的人,是个困兽犹斗的豺狼!加之他又喝了几杯白酒,他会不顾一切地『乱』杀无辜。他在追杀芳兰的途中,半道突然冒出个青年干部横在他的眼前,他机械地收住脚,瞪着一对血红的眼睛,心中腾然升起一种无名的仇恨!他好像把所受到判刑和劳动改造都归咎于出现在眼前的青年干部,他只回答一句话;你管得着嘛!猛一抬手,将刀尖刺向青年干部的脖颈。
刘晶财的儿子没有提防,他也没有料到一个陌生人无怨无仇怎么会伤害自己。他只说了一句;你这个人,怎么就、、、、话没有说完,他突然感到颈部刺痛,他不由得抬手一『模』,一股热血顺着手指缝中涌出,只觉得天昏地暗双眼发黑扑通一声仰倒在地,前后发生的时间不到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