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让夜绯姗蹙了秀眉,冷朔他究竟是什么破总裁,一天到晚没事干了吗?有事没事就给她打电话,他有空,她还懒得抽空理他呢!
饶是她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公然挑战那头残暴的狮子。没办法,只能接听他的电话。
“冷大总裁,请问您有什么事?”她有气无力,显然不怎么待见他。
可是,在冷朔这里就变了味道。她疲倦的声音,显然让他有些心疼,关心的话不经思考便说出口,“怎么了?”
他略带关心的话语,莫名地让她感到稀奇,她暗自咂舌,“你这是关心我?”
在城市另一边的冷朔身子一僵,声音偏冷,“怎么?有意见?”
“……”靠之,他能不要这么专横吗?不就是问个话吗?有必要跟她探听他私密一样敌对她吗?
“我哪敢对你有意见?”夜绯姗没好气地顶他一句。
“我开玩笑的。”
听到他这句话后,她直想吐血。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他一本正经的声音说出这番话,实在过于诡异。
当然,他们的对话可是一字不差地落在宁甜儿她们耳里。
除了萧樟,一脸沉默,板着一张俊脸。
“在哪?”
“问这个干嘛?”她瞬间警惕起来,耳朵也束得高高的。
“恩?”手机里传来他略带危险的语气,她几乎可以想象他那高挑着的剑眉,透着淡淡的不悦。
“花扬街。”他最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啊?别动不动就押着她成么?她压力山大,不知道她和他带一块会感到压迫感吗?
呜……他为毛不找他那些红颜知己了?她们不是巴巴地追着他吗?他以前不是一星期就得换一打女人吗?
可惜……她没那个能耐敢出口质问他,她可歌可泣的悲惨人生啊。
“别走,我过来找你。”他说完这句话,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霸道自私的男人,真以为这世界唯他独尊啊?
夜绯姗郁闷地甩掉手机,眉梢眼角尽是抑制不住的火气。她本该是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雄鹰,却硬生生被冷朔切断她的双翅。
对于一个心高气傲的她,是多么的耻辱,又是多么的难受?无人可知无人可懂。
“甜儿、雪儿,要不车钥匙给你们?你们去玩吧!”她回头看向好友,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纵然她笑得十分难看,在宁甜儿她们眼里,可并非如此。
例如,宁甜儿贼贼地凑在她面前,邪恶的笑着,“有了家室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
例如,明雪儿笑得爽朗,眼神带着几分暧昧,“成,怎么着,也不能打扰绯姗谈恋爱是吧?”
夜绯姗额头一个劲地冒冷汗,开什么国际玩笑,她们怎么可能认为自己和他是一对呢?
她不知道的是,她和冷朔站在一块的时候,说不出的和谐美好,真可谓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于是,她被两个损友联合赶下了车。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却没有她预料之中咒骂侮辱她的语言,脑筋稍稍一转,便知晓是冷朔处理妥当。
不过,她还是享受到了一大帮子女人艳羡、嫉妒、憎恨的眼神。当然,她都用美丽的女人生来就是遭妒的,习惯习惯就好一句话诠释了。
作为首席总裁的冷朔效率那是非一般的高,短短的两分钟,他就找到了绯姗。
坐上车,她有些好奇地问,“话说,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看似问得漫不经心,心底却隐隐加上了一点期待,连她自己都没能察觉。
冷朔宛如一弯寒潭般深邃的眼眸看了她一眼,唇角往上一扬,将视线移向正前方,留给她一个完美的侧脸,“觉悟不错,我确实对你生了那么点兴趣。”
爱情这游戏,可不能率先妥协。往往吃亏的都是最先坦白的人,欲擒故纵是颇有成就的男人最热衷的态度。
而他并不例外。
“话说,我可不可以请你断绝对我的兴趣?”对她有兴趣,她才不要。冷朔简直就是坚固的绳索,只会牢牢地禁锢着她。
这辈子,她早就做好单身一人的打算。她笃信爱上一个人就是死亡的前奏,所以她从来不曾对一个人放开心扉。
爱情这玩意,玩玩就好。至于那颗心,还是留给自己比较稳当。
“不可以。”想都不想,冷朔便回绝了她。他转过头锐利的目光锁住她,大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最好喜欢上我,否则……你懂的。”
霸道狂,连追女生都那么蛮横!
夜绯姗索性白了他一眼,拍掉他钳制住自己的大手,将脸扭向窗外,什么话都没有说。
话说,她不喜欢有人强迫自己!
现在的小女生脑袋瓜子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攀上他名利双收,荣华富贵,数之不尽。不过,那样世俗的庸俗女子,怕是入不了他的眼吧?
或许正源于她倔强不屈的性子,才能得到他的喜欢。至馨儿离去,他第一次再生出与一个人白头偕老的念头。
只是,如今最至关重要的是让这个打心眼排斥他的小女生发自内心的喜欢上他,依赖上他,一辈子都离不开他。
冷朔带她去看了一场音乐会,清灵月兑俗、曼妙动听的歌声,以及那好似勘破红尘的歌词,让她此生难忘。
最让她更加无法释怀的是,那一日,冷朔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了昔日的冷眼鄙视,居然开始对她好起来。
说不清道不出她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只是每每望着他那双温柔得可以淌出水的墨眸时,有点忧愁,有点恐惧,亦有点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