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倚在床上,媚眼微眯,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子诱人的慵懒气息,令冷朔险些把持不住。
黑蒙蒙的卧室里,门外传來安馨颤抖着的声音,“朔,睡了吗?”
他眉毛皱了下,强行压下他小月复的**,用眼神示意夜绯姗告诉她不在。
可是,他凭什么命令她呢?
她可是巴不得他早点离开,回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笑。
不知好歹,他怒火和**一起爆发,使劲捏住她的喉咙,那双目光如万丈悬崖下的深潭水,又冷又幽。
他赤红着眼眸,宛如阴森恐怖的冷面罗刹,她沒再像站在东方璇身后伪装懦弱。
但她还不想死,于是她推了几下他的大手。
在商场奔走多年,早已看穿人心的冷朔,自然明白她用意,放开她。
他漠然的眼神里传达着一条信息,别想耍花样。
夜绯姗不是傻子,也不可能做傻事。
在老虎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去拔它头上的毛,她还不至于自寻死路那么消极。
“喂,他临时接到一个商家电话,貌似挺严重的,心急火燎地赶往飞机场了,估计得一个星期呢。”夜绯姗长吸了口气,便随口编了句瞎话。
那从善如流的话,以及她坦然自在的表情,令冷朔深深怀疑,她骗过自己不少次。
“是……是吗?可我刚做了个噩梦,好怕,绯姗,你陪我睡一晚好不好?”门外安馨的声音很是恐惧,仿佛要哭了。
真是虚伪!
夜绯姗轻笑着看他,满不在乎的语气令他抓狂,“怎么,你心爱的小情人不太好哎!”
她声音不大,外面的安馨听不见。
“嗯?”
被他冷冷一瞪,她也不在意,沒好气地对门外那女人说道,“凭什么?我和你很熟吗?趁早滚蛋!”
即使身旁那道视线已经越來越冷,她也未好言相待,她什么东西?虚伪恶心下作!
就是和她说句话,她都不舒服!
“让馨儿找王婶睡!”他冷声下达命令。
夜绯姗这次怎么也不管他,转身,兀自睡掉!
“绯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好害怕……”门外那个带着歉疚虚弱的声音再次传來。
她猛的坐起來,冲门外的安馨吼了句,“别和我装蒜,害怕就到楼下找王婶凑合一夜。”
“好……好吧!”趴在门外的安馨唯唯诺地说着,眼里划过一抹阴狠,抬脚离开。
她当然知道冷朔在里面,自他毫不留恋地追夜绯姗时,她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多小时。
刚刚听见车鸣声,她在窗前看见他的宾利驶进來,抱着那女人时,他漠然的眼里分明有一丝满足。
即使他僵硬着脸,也只是因为愤怒,他何时为了一个人如此失控?
那么多年令她依恋的对象终极也离他而去,她略施小计,留住了他的人又如何?
他的心……再也不属于她了,他早就给了另一个女人。
可笑她还守着昔日过往,却不知那早是过眼云烟?
哈哈,夜绯姗你敢抢我的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回到冰冷的床上,她唇角勾出不屑的笑。
还让她找那个老太婆睡,呸,一个身份低贱的下人也配!
这一次,冷朔令她心寒。
为了那个女人,他可以弃她而去。为了那个女人,他居然也开始撒谎。
当时,她父母也在现场啊,可他却丝毫不顾,令她颜面扫地,令她情何以堪啊?
坐在床上,安馨忽又想起那日他压在他身上那刻,他健硕完美的八块月复肌,以及……她体内产生一股燥热。
自从她和冷朔那日欢爱后,她空虚的身体已经好久沒有得到雨露了,好想要男人的疼爱。
她的脑海里浮现一个英国男人尊贵邪肆的脸庞,都是他害自己如此堕落丑陋。
恨~她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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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那是什么态度?”
夜绯姗不搭理他,下床,往卫生间走去,打开龙头,传來哗啦啦的流水声,她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脸。
刚刚躲在角落时,她便在化妆,弄得自己男不男女不女的,真难看!
因为她一刻都不想呆在那个压抑的房间,才立刻离开,连最起码的伪装都不愿。
再回到床上的夜绯姗,也沒打算搭理冷朔,他平时那么精明英武,到安馨那就黑白不分,是非不清。
这就是所谓爱情的伟大力量吗?哈,真是搞笑!
“夜绯姗,不准再对馨儿如此无理。”
“……”
该死,冷朔大力将她的身体扳过來,逼迫她正视自己,可她却闭着眼,懒得看他一眼。
他索性吻上她的唇,惩罚性地撕咬着她粉女敕的唇瓣,灵巧长舌撬开她的贝牙,攻城略地地占有了她的每一份甜美。
夜绯姗嚯地睁开眼,他狂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很快,他高大的身体直直压上來。
他想干嘛?她瞳孔放大,使劲推着他健壮的身体,可却纹丝不动。
“别~别碰……我。”在他狂野的热吻里,她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本來只打算浅尝辄止,可他一接触到她的身体、肌肤,就忍不住想要深入,他的吻如蒙蒙细雨般落在她美丽的锁骨上。
他大手直接撕扯掉她的衣裳,每每碰及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他就像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忍不住失控。
夜绯姗不想坐以待毙,她拼命的挣扎、扭动,却令冷朔**焚身,增加他手里的动作。
不知何时,两人便已如刚出生的婴儿般**相对。
她的两条大腿被用力辦开,冷朔往前一挺,毫不含糊地进入了她的柔软,那舒爽的紧致感让他发出畅快的哼声。
他多久沒要她的身子了,此时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究竟又多么想要她,一遍遍地要她。
在他进入那刻,夜绯姗推拒的小手终于颓废地放下。
早知无力反抗,可她却偏偏不想他如愿。
一室暧昧至天亮……
窗外照射入刺眼的阳光,累了整整一晚的两人如八爪鱼一样纠缠在一起,女人儿精致的脸庞上依稀有几行泪痕。
昨晚冷朔整整要了她一晚,任凭她苦苦哀求,也不肯放过她,只是吻干她落下的泪珠,“乖,最后一次~”
可最后一次还有个最后一次。
天微亮时,他才放过她,抱着她沉沉睡去。
如今,两人都精疲力尽,身体疲倦不堪,睡得死死的。
室内宁静安详,外面的世界却早已掀起轩然大波。
昨日,冷朔才在媒体上公然宣布他要娶旧情人安氏千金的消息。却又在昨日,他和神秘男人当街对决,争夺新欢的消息。
一时之间,关于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众说纷谈。
晨间,王婶曾打开房门,准备叫绯姗吃早餐。
可在她看着床上一对相拥而眠的人儿时,她满布皱纹的老脸,露出会心的笑容,识趣地退了出去。
相交于安馨,冷氏上下都更喜欢绯姗,她骄傲倔强,可她对每个人都比较好。
尽管她如同刺猬一样拒绝所有人的示好,可王婶也能看出她心地善良。
在用早餐时,安馨假惺惺地向她问起过绯姗,早餐时间,她怎么沒來呢?
王婶也只是客气地搪塞了句,绯姗小姐想再睡会,安小姐不必管太多,便默默走开。
直把安馨气得牙痒痒,却也不能发作出來。
毕竟在冷朔还沒有娶她之前,她不能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她昨日已与冷朔订下婚礼,她只要做好当新娘的准备好了,反正结婚过后,冷朔就永远都是他的了!
不管是夜绯姗,还是那些觊觎冷朔许久的莺莺燕燕都得给她让道。
冷氏少女乃女乃这位置她坐定了,她就不信,等他们结婚后,冷朔还能让那女人住在别墅,就是他允许,她也要赶走那女人。
昨日,冷朔如何得知她逃走了的呢?
原來,在她房门外一直有保镖悄悄守着,冷朔命令他们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务必不能让她逃走。
很巧的是,那保镖正好肚子疼,上厕所。
等他回來时,不小心看见那扇未关紧的房门,他小心看进去,房里的“夜绯姗”正低头写字。
他放下心,躲到暗处。
要不是宁甜儿、明雪儿父母开始到处找她们,冷朔不经意听见那两人名字时,记起夜绯姗她那两个好朋友。
又听说两人同时失踪,他才下了疑心到卧室查看,保镖告诉他那女人在写字。
他还不放心,打开门走进去,见她低着头,隐隐觉得不对,走过去一看,果然不是她。
他顾不上发火,急忙追出去。
冷氏别墅可谓是高城深池,沒有借用工具,不可能攀爬出去。
而且围墙附近一直有保镖巡查,那女人不可能不知。
他很久以前便警告过门卫要严查每个离开的宾客,可那女人狡猾至极,又有人相助,想逃何等容易?
一旦那女人逃离他掌控的范围,要想再觅到她,可不容易。
她毕竟不笨,天涯海角,总有她的容身之所。
所幸,他最后还是抓回了这个女人。
大概十点时,冷朔被电话铃声吵醒,撇了眼怀里依旧抱着他的女人,接通电话,“你是?”
“混帐,你怎么能如此对绯姗?”电话那边,他父亲愤怒地骂出声。
冷朔那双剑眉颤了下,并未言语。
他父亲向來温文尔雅,从不曾如此对他发火。
“朔儿,爸知道一直喜欢那个安馨,可既然如此,那么放开绯姗吧,她是个好孩子!”他父亲声音软了下來,可却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放开?他已经放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