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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礼拜一早晨。
林婧堇挽着林婧鸢走出婧苑,小声嗔道:“叫你不去了你偏要去我看你就是十天半月不去学堂,考试也照样儿考得第一名的。还去作甚?”
林婧鸢道:“不去大人们会问起的,解释起来多麻烦。若大人们认真追究起来,今后怕是不让我们再出去的。”
林婧堇知林婧鸢是为她好,若被禁足,于林婧鸢是无所谓的。可于她却是天大的麻烦。但她仍是说道:“这不去一日两日的谁留意得到?反正你在家里也猫儿一样安静得很。”
她低头看了眼林婧鸢裙摆下隐约可见的脚踝:“这样走着恐会再肿起来的,你总不会想着还像往常那样一路走到学堂吧?家里的汽车还在吗?算了,想你顾忌这顾忌那的,也不会乘家里的汽车的。”
林婧鸢道:“之槐说会叫车过来的,这会儿应该候在门外了吧?”
出得侧门,果就见林俊槐早就候在那儿了。见她们出来,林俊槐忙过来扶住林婧鸢,原本跟林俊槐一处说话的李鸿明也过来问好。
林婧鸢点头微笑道:“密斯特李怎这么早过来?”林俊槐帮忙答道:“他今儿要开车去学堂的,我就叫他顺道儿来送送我们。”
林婧鸢停住了脚步:“这不合适吧?”林俊槐道:“合适,有啥不合适的?反正也是顺道的事我有时开车去也载他的,快上车吧!”
汽车行驶到一段狭窄的巷子时,对面有辆车驶了过来,李鸿明小心翼翼开车方险险地避过。
汽车刚刚避过去,林俊槐就低声咒了句,李鸣鸿便问怎么了。
林俊槐道:“真是倒霉,这几日怎到哪都能遇上那人啊?上辈子是冤家怎的?”
“哪人?”林婧堇不由得回头看了眼那车,却没有看仔细,便问林俊槐道:“刚才见到什么人了?”
林俊槐愤然道:“就是那姓程的——就登《招领启事》的那个,这几日我都见他两三回了。”
“怎会有这样的机缘呢?”林婧鸢道,又问:“怎的就见了两三回了呢?在哪儿见的?”
林俊槐撇了撇嘴,道:“那日在贾家也见到了,你不见他那装腔作势的做派啊,啧啧看得我毛骨悚然的。”
林婧堇见他这样,不由得笑起来:“这不是冤家是什么?看,你又刻薄人家了。”
李鸿明想了想,问道:“贾家?那不是你未来老丈人家么?他去那儿做甚么?”
林俊槐不屑地“哼”了声,道:“谁知道?或许是去巴结贾家的吧?”
李鸿明沉思道:“若说巴结,他应该先来见你们父亲才是的吧?”
“许是他想巴结,父亲不理会他的吧?”林俊槐猜测道。
李鸿明也猜测道:“他去贾家,不会是看上贾家的哪位小姐了吧?”
“应该不会吧!”林俊槐说着,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林婧堇笑道:“贾家未出阁的小姐不是只有贾翠翠么?她已与之槐订了亲的。”她拍了下前座的林俊槐,开玩笑道:“真是冤家呢,人家跟你抢人来了!”
林俊槐又哼了声,赌气道:“要他就娶了去得了,那样的人,我也不是甚稀罕的。”
林婧鸢这时道:“之槐,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说,要是传出去可不好的。”
林俊槐不屑道:“我看她时常跟九妹玩一处的,想来也是那样的主”
“那也未必的。”林婧鸢道:“她们本是同校同级的,也是将来要成为姑嫂的,玩在一处也是自然的。”
过了几日,林婧鸢的脚伤便渐渐地好了。
那日,林婧鸢正独自在书房内看书,有人来传话说太太有请,林婧鸢忙换了衣裳过去。
刚来到父亲所住的院内,林婧鸢听到父亲恼怒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没有我林道泓,有他姓程的今日么?竟然给我玩这两面三刀的伎俩!”
林婧鸢听得,不由得住了脚,这时嫡母王氏房里的丫鬟春儿走出厢房,看见林婧鸢,忙请她进去。
林婧鸢便随着她走进王氏的房间。
原来林婧鸢的脚受伤的事已被王氏知晓,她查看了林婧鸢的伤脚,又责备了几句才让她回去了。
林婧鸢回到婧苑,便见林婧堇守在她房里。
见了面,林婧堇就嚷嚷着眼皮跳得厉害。
林婧鸢瞄了她的眼睛一眼,笑道:“这也值得你这么着急的么?”
林婧堇用帕子捂着右眼说道:“听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右眼皮跳得这么厉害,用热毛巾敷了仍是不管用,怕是要有祸事了。”
林婧鸢见她一脸的焦虑,便安慰道:“那是没有根由的事,你怎如此迷信?”
林婧堇看四下无人,才担心地说道:“鸢儿,我又有那种感知了,总觉得与他有关的。”
林婧鸢问道:“怎个感知法?”又笑道:“你是几日不见他,心里面思念得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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