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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程霄鹏问想吃什么,林婧堇看了眼林婧鸢,便如数家珍地报了上来:“大汤黄鱼、五色海鲜盏、水晶虾仁……”一口气报了好些样菜名才停下来,笑道:“鸢儿似乎总跟水里的鱼虾过不去,专找它们下口。”
程霄鹏笑了笑,仍是看着她,问道:“你呢,喜欢吃什么?”
林婧堇大眼珠一转,笑道:“我喜欢吃鸢儿做的菜,您……你还不知道吧?鸢儿做的菜可好吃了。只要尝过一遍的菜,她就能做出个差不离的。”
她越说越有兴趣:“以前我跟之槐……八弟常常跟鸢儿到餐馆偷菜——吃了一顿之后,回来鸢儿就做给我们吃个够。八弟还总感叹说,不知道哪个好命的家伙可以一辈子吃鸢儿所做的菜呢!”
程霄鹏颇感兴趣地听着,他看着林婧堇灵活的大眼睛,笑了笑,才看向林婧鸢。
林婧鸢于是报了好些林婧堇喜欢吃的菜,最后说道:“这两日我总觉得肚子好似不甚利索,今儿就不吃鱼虾了吧?”
待到菜上来时,果然绝大多数是林婧堇喜欢吃的菜,只有鱼汤馄饨面跟鱼有些许关系。
午饭过后,出了酒店,程霄鹏问林婧堇住在哪里,听了她说在杨浦区,就说道:“正好是顺道的,你坐我的车回去吧!”
林婧堇说道:“你想要去办公事的,我怎好妨碍你?我叫辆车就好了。”
程霄鹏说道:“是顺道的,不碍事的。上来吧!”
林婧堇想了想,说道:“鸢儿也一道来吧!先来认认门儿,过几日我婆婆他们就回南京了,往后我们也不用约到外面去,你就直接到我家来好了。”
说着,拉了林婧鸢一道坐上车。程霄鹏也上了那辆车,坐在前座上。
林婧堇怀有身孕,闻不得车的油味。林婧鸢看她蹙了眉,知道她难受,便将她搂在怀里,让她好受点。
但最后,林婧堇还是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幸好林婧鸢及时拿了袋子让她吐在袋子里,但还是难免有些许污物飞溅到了出来,弄污了车子。
林婧堇很是不好意思,一直红着脸道歉。程霄鹏大度地挥了挥手,说无妨。
林婧鸢低下头想要找个地方放盛了污物的袋子时,忽然看到车门边有一处墨迹。那墨迹她看着有些眼熟,再仔细看时,她认出那是墨迹是她不小心弄上去的。
她记得,那是一次在雨天被盛情相邀搭上一个好心人的车时,不小心让毛笔掉落下去弄污的。
原来,程霄鹏竟然就是那次雨中搭载她的人!
林婧鸢抬头时,默默看了一眼坐在前头的程霄鹏,想起了那方蓝色方格子的手帕。
那日他搭载她时,她上车时浑身湿漉漉的,他给了她一块手帕让她擦拭。她擦拭后看到手帕很脏了,便想着洗干净了再还给他。
可是,洗干净手帕之后,她才想起来她忘了问他的姓名地址了。所以那方手帕虽一直被她带在身边,却一直未能物归原主。
在如意茶舍里,她掏出帕子擦拭不小心洒到身上的茶水时,匆忙之中错拿出了那方蓝色的帕子。那时她感觉到程霄鹏看到帕子时眼神是有些奇怪的,怪不得他会说:“看来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这样的话。
那时林婧鸢并未留意他的这句话,更不会意识到,他把她当初了六姐,以为当初他搭载的就是六姐。
林婧鸢记得,那日回家之后,她费了好些功夫才把那沾了茶渍的帕子洗干净。
那时六姐恰巧过来,见她亲自洗帕子,她瞧着那显然是男士的帕子,笑道:“咦,男士的帕子?鸢儿,你何时与人私相授受啦?”
林婧鸢被她说道脸都热了起来,慌忙解释了帕子的由来。六姐那时笑道:“怕是那人看上你了,故意给帕子你留做念想的吧?”
林婧鸢手上仍轻轻搓洗着帕子,一边辩驳道:“不是的,人家是好心帮忙而已的。”
“好心帮忙?”林婧堇笑道:“那也得像鸢儿你这般貌美如花的,他才肯帮忙的。若是个长得丑的,人家或许看也不会多看一眼,怎会好心帮忙?”
林婧鸢停了手,瞪她:“六姐你怎能如此说人家?我当时摔了一跤,衣裳脏兮兮的,又被雨淋得一头一脸的水,一定是很丑的。”
“我看你即使淋湿也是出水芙蓉般的。”林婧堇瞅着林婧鸢坏坏地笑了笑,低声道:“只怕更妖娆吧?”
林婧鸢被她说得气恼起来,撩起水来洒过去。
林婧堇一边躲避,一边笑侃道:“自古以来,帕子就是姻缘的纽带红绳,看来我们鸢儿好事也近了。”
林婧鸢被她说得羞恼不已,手中的帕子似乎都变成了烫手山芋了。
林婧鸢万万没有想到,六姐当时的笑侃居然就成真了,她和程霄鹏居然就成了亲。却不是浪漫的手帕姻缘,而是无可奈何的代嫁。
这段姻缘是他不情她不愿的姻缘。
寻寻觅觅,居然现在才发现原来程霄鹏竟然是那手帕的主人。
可林婧鸢却完全没有了还手帕的心思。她知道,若给程霄鹏还手帕,他或许会以为她在借故痴缠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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