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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婧鸢微笑点头,程晓棋又问道:“那个李少爷跟你们家是什么关系?”
林婧鸢如实答道:“是我八弟的挚友。”
过了一阵子,程晓棋忽然又问道:“我还听说他竟然为了争取婚姻自由,退了婚,可真的是么?”
林婧鸢点了点头:“是的。”想到李鸿明退婚的缘由,她又不由得静默。
程晓棋惊异地瞪大了眼:“果真的吗?没想到他竟然是思想如此进步的新青年呢!”
一直默默倾听的程晓书这时插嘴道:“退了亲有什么好的?那被退了亲的姑娘多伤心啊!”
姐妹俩就此辩论了起来,一直回到程家还是没有分出个胜负来。
从城隍庙回到程家,一家人还要聚到堂屋里,烧香,放鞭炮,并继续守岁。
林婧鸢对烟雾比较敏感,每年过年烧高香高烛时,她便在口中悄悄含着甘草,今年也是如此。
回到堂屋后再次上了香,点上高烛,一家老小跪下磕了头,之后才放鞭炮。
鞭炮的烟雾尤其刺鼻,林婧鸢虽然一直屏住呼吸,又含着甘草在口中,仍是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看到有零散的鞭炮四处朝这边飞过来,她慌忙后退,却不料才退后两步,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一边慌忙退出,一边看过去,就见程霄鹏烟雾中毫无表情的脸。
这时,一个鞭炮在林婧鸢的脚边炸开,巨大的声响把她吓了一大跳,躲闪中脚步一乱,就要扑倒下去。
就在她差一点就要狼狈地倒到地上的时候,一双大手伸过来,及时捞起了她。
林婧鸢惊魂未定地站稳脚跟,抬眼看时,只见一家人都看了过来,她愣了愣,待腰间一松,她才意识刚才是程霄鹏搂住了她的腰。
想到自己在一家人面前出这样的丑,她不由得羞红了脸。
程霄鹄瞅着他俩笑了起来,刚想要开口说什么,阮氏暗自碰了碰他的手臂,悄悄给他递了个眼色,他便住了嘴。
这时,堂屋里摆上了桌椅,桌面上摆上了苹果、桔子、柿子等果蔬和红枣、花生、桂圆等干果以及一些糕点点心。一家人依次落座,边吃边守岁。
程老太太说道:“年前我特别让人从外地带了些松子回来。”说着,让丫鬟叶子用托盘托了上来,要分给各人。
程霄鹄那时最靠近走进来的叶子,他一伸手就从托盘上抓了一把松子,送了几颗进嘴里,才说道:“我最喜欢吃松子了!”
程老太太嗔瞪了他一眼,说道:“应该先让你大哥大嫂拿的。”
程霄鹄愣了愣,道:“有什么讲究的么?”
程晓琪转了转灵活的眼珠,笑道:“松子,松子,应该就是‘送子’的意思吧。当然得先给大哥大嫂送子啦!你还没娶亲呢,就急着要送子?”
这话说得大家都笑了。听到送子的说法,又想到婆婆刚刚说应该先给她和程霄鹏,林婧鸢的脸热了起来。她悄悄垂下了头。
程霄鹄则愣了愣道:“原来有这讲究啊?女乃女乃,我先吃松子了,怎么办呢?”
程老太太无奈道:“先吃就先吃了呗,还能怎么办?”
程霄鹄笑道:“若我先得了子,女乃女乃可有什么赏我的么?”
程老太太乐呵呵地笑起来:“不管是谁为程家添了丁,也不管先后,女乃女乃这都有赏!”
程霄鹄看到阮氏瞪了他一眼,便做了个鬼脸。再看旁边,程万里看他的目光也颇为严厉。他便收敛了笑容,低头默默吃松子。
叶子端了松子过来,果然是先给了林婧鸢和程霄鹏,而且是每人两大把。
听了关于松子的话,林婧鸢对松子颇有些敬谢不敏,但感觉到长辈们似乎都留意着她,又不敢不吃。便拿了起来,慢慢吃了几颗。
程家堂屋里其乐融融的,但林婧鸢第一次不在林府里过年,心里仍是有些凄凉。
她不时伸手到手袋里,模了模那小包,便又有了看信的急切。
借着外出小解的时机,林婧鸢打开了小包,她拿出小包里是柔软的布料,是一方精致的云锦手帕,借着花园里的路灯,林婧鸢看到那帕子是银灰的颜色。她愣了愣,再拿出信来看,看到封面上是之槐的名字,才知道原来包包弄错了。
林婧鸢抽出信笺,看到抬头上写的是“鸢儿”的字样,她便笑了起来:马上就要做妈妈的人了,居然还这等迷糊,犯着张冠李戴的错儿。
林婧堇的信跟以前写来的那几封大同小异,写的都是她的近况,无非是吃吃睡睡逛逛街之类的。
只不过,这次林婧堇写了一样以前没有的,就是胎动。她细细地描绘着了孩子在肚子里动的情况,她内心的感受,以及他们夫妇二人对孩子性别的猜测。
林婧鸢看着,不由得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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