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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婧鸢走进传出婴儿哭声的房间,里面正忙着哄妞妞的女乃妈和仆妇见她进来,忙过来请安。
林婧鸢看向仍兀自嚎哭的妞妞,道:“孩子怎么哭得那么厉害?”
仆妇张妈忙答道:“大少女乃女乃,对不住,也不知小小姐是怎么啦,喂她女乃她也不吃,哄她睡她也不睡,就一直哭着,我们怎么哄也哄不停她……”
林婧鸢问道:“会不会是生病了?”
女乃妈庆嫂说道:“我看她的样儿不像是生病的,应该是刚到了这,还认生……娃儿到了生的地方,都要闹上几天的。”
几天?这样哭上几天,就是没病也会哭出病来的。林婧鸢看了一眼妞妞,见她仍是闭着眼“哇哇”大哭着,声音都哭得有些嘶哑。
那样子,很是可怜的。林婧鸢看着,忍不住伸手去把妞妞抱了过来。
让人吃惊的是,妞妞到了她手上,竟然就停住了哭泣,低低地呜咽几声,在她的怀里钻来钻去的。
见此情景,大家都非常吃惊。张妈笑道:“小小姐真是懂事呢,得到少女乃女乃抱就不哭了。”
“听说小娃儿都是靠味道认人的,或许少女乃女乃身上的味道跟我们小……娃儿她娘一样……”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是刚刚进门的樱子。
她话未说完,张妈便拉了她一下,她才故作醒悟地住了嘴。
作为丫头,她这样说是非常无礼的。林婧鸢仍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妞妞,对于樱子的话并为吃惊。丫头猖狂放肆,多半是主子纵容的结果。而纵容她的那个主子不是她……
林婧鸢正想着,就听到丫头婆子们向程霄鹏请安的声音。抬头看过去,只见程霄鹏已经迈步走了进来,他的目光正看着她。
但林婧鸢知道,他不是在看她,而是看她怀里的妞妞。
怀里的妞妞不住地在林婧鸢的怀里拱来拱去的,刚刚林婧鸢并不觉得有多难为情,但如今这样的情景被程霄鹏看到,她觉得分外羞人,脸上便浮上了一层热。
“让我来抱小小姐吧。”庆嫂很有眼色地过来伸手抱走了孩子。
程霄鹏清了清嗓子,对张妈说了声:“孩子还小,耐心点伺候着。”又看向面红耳赤的林婧鸢:“回屋吧。”
林婧鸢点了点头正要随程霄鹏走出去,女乃妈怀里的孩子却又哭了起来。
林婧鸢看了看挥舞着拳头哇哇大哭的妞妞,伸手将她抱了过来。见程霄鹏皱眉看过来,她说道:“你先回屋吧。孩子今晚哭了好一会儿了,我先哄她睡下再回屋。”
看到孩子到了林婧鸢的怀里便不哭了,程霄鹏点了点头,走了。
程霄鹏走后,林婧鸢让女乃妈庆嫂把女乃挤出来,她再用女乃瓶来喂,妞妞果然开始吃女乃了。
也许是饿极了,妞妞大口大口地吸着女乃,没吃两口就呛到了。林婧鸢慌忙拿开女乃瓶,一旁的庆嫂轻轻拍了拍妞妞的背。
可是,妞妞才缓过气来,又迫不及待地转动着头,小嘴吧唧着,显然在找吃的。林婧鸢把女乃瓶递到她嘴边,看着她快速地含住女乃瓶,贪婪地吸了起来。那样儿很是可人的,林婧鸢看着,嘴角不觉弯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雪枝进来,见到林婧鸢抱着孩子在给孩子喂女乃,她看直了眼。大户人家的少女乃女乃,自己的孩子都交是交给女乃妈带的。小姐这是——
林婧鸢抬头看到雪枝满脸的惊诧,便解释道:“这孩子只认我,旁人都哄不停她。”
雪枝看了看林婧鸢怀里粉女敕的婴儿,说道:“姑爷让您早点回去休息。”
“嗯。”林婧鸢继续喂着孩子,口中说道:“等她吃饱睡着了,我就回去。”
雪枝走后不久,妞妞吃女乃的动作就慢了下来,眼皮渐渐耷拉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完全闭上了,嘴里的女乃嘴也松开了。
林婧鸢将女乃瓶交给张妈,让女乃妈小心地给妞妞擦了嘴,再轻轻地将她放到婴儿小床上。只是,她刚刚站起身子,离开小床,便听妞妞“哇哇”地哭了起来。
回头看了看闭着眼“哇哇”大哭的妞妞,林婧鸢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去,将她抱了起来。
这时,雪枝又来催林婧鸢回去睡。
林婧鸢轻轻拍着渐渐停止哭泣的孩子,小声地对雪枝说道:“孩子离了我就哭。你跟他说让他先睡了,不要等我。”
雪枝走后,林婧鸢低头看向怀里的妞妞,只见她明明困倦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却仍不时往她怀里钻,似乎生怕她再扔下她走了似的。
林婧鸢看着,心里不由得更是一片柔软:孩子有什么错?可这么小却要承受这样的患得患失,真是可怜。
抱着孩子躺到旁边的陪护床上,林婧鸢打算这晚不回去睡了。怜悯孩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正好也可以找借口不回去跟程霄鹏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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