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猫眼可以清晰地看见,一个年轻的小伙正在一个小姐的身上做着活塞运动,表情销—魂,动作熟练。惹得那姑娘娇—喘连连,高—潮迭起。
原来那隔壁住着一个不学无术的小伙子,这小伙子没有什么固定的职业。唯一比较固定的就是上—床,但是上—床的对象也不固定。这就意味着要花许多钱,不过这丝毫不用他担心。钱都是从他爸那来周转的,谁家他是个富二代呢!是的,这就是一个以坑爹为己任的小伙。他上—床的对象更换的比换内—裤都频繁,关键是他从来没有穿内—裤的时候。这房—事干多了,整日虚得都下不去床。孟非曾说过,男人的精力不是用来射的,而是用来奋斗的。他完全把这句话听反了潇洒地活着,卧室内摆满了各种各样与上—床有关的东西,避—孕药避—孕套一应俱全,且品牌各异,好坏分类。那小伙并非只会上—床而没有生活目标,他的生活目标比大多数普通人的都要宏大,就是上够1000名女性后洗ji巴不干。看来行行出状元的说法实属不假。但是很不幸,就在目标快要达成的时候,小伙由于she精过于频繁,得了阳—痿,从此对女生免疫。小伙心有不甘,后来,他跑遍全中国试遍所有偏方正道才将这病治好。为了继续达成以前的生活目标和弥补前阵子的空—虚生活,小伙又开始重操旧业,操得那叫一个响亮。
这让每一个来上—门—服—务的小姐都胆战心惊的,她们害怕的不是小伙没钱给她们,而是担心那小伙会不会下一次射出来后就精—尽人亡了。如果真是上—门—服—务的时候又给人弄死了,是不是犯了故意杀人罪。不过那小伙虽然肾—虚,但精—力还不至于到穷尽的地步,而且小伙花钱大方,所以姑娘们也为钱甘愿冒险挺身而出。小伙上—床之余还不失幽默本色,说:这才叫过日子,不日怎么能叫日子呢?小—姐的服务还是要继续,钱还是要付,爹还是要坑,日子还是要过的。这个社会本来就没有毛病嘛!有毛病的是我们自己。
在上—床之余,那小伙唯一喜欢做的就是上网。总之他的生活与“上”字离不开关系,上—床上网上厕所,当然除了上班。每次上网的时候,小伙也不太玩游戏。小伙是一个心理有点扭曲得变—态的人,他没事的时候喜欢逛贴吧,逛完后还不免发帖:什么什么小区几栋四楼门号多少多少,什么时间在线免费播放成—人—视—频,来者只需在门外观看就可ok。为了满足广大色—狼朋友的欲—望,我家的猫眼故意反着装的,保证高清流畅,不会再激—情处出现卡机现象。
为此,他的贴吧账号还被封了不少。
但是小伙明显高估了色—狼朋友们的热情,虽然色—狼朋友们对待性这件事普遍显露得格外无耻,但还不至于为了一饱眼福而舟车劳顿跑去人家的地方看表演。即使是一个未—成—人想看成人视频,在提防住病毒的前提下在自家的电脑里下载就可以了。
话虽这样说,但现场真枪实弹的表演还是比网上的看着舒服,网上的成人视频连未成人都看得焦灼不安,更何况成人。
身为成人的笔博虽然身体反应逐渐激烈,但大脑还勉强保持清醒。这是他人生中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到这么直观而又清晰的性—教育课。受到如此冲击与刺激,心头倍感凌乱,五味杂陈,而且大脑在冲动和理智的边缘徘徊,系统几近死机崩溃。
克制,再克制。忽然只听见电梯铃一响,电梯门便自动打开,接着从里面戏剧性地走出来了一位打扮妖—娆的美女。笔博赶忙把注意力转移到美女身上来,那美女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出头,一身性—感又露点的装扮,肉—色—蕾—丝配上高筒马靴,映衬得那两条美—腿修长惹眼。不过那美女看着笔博如此猥—琐地趴在人家的门前,顿时用打量神经病的眼光盯着他,看得笔博满脸涨红。
那美女其实也是做小—姐这一行的,来这里其实是来给那小伙做上—门—服—务的。不过那小伙一时性—急,不小心电话多拨了几下,现在已经提前找到了另外一个小—姐,现在的这个小—姐来晚了几步,所以没能抢到生意。但凡是沦落到亲自上—门—服—务的小—姐,一般都是不怎么漂亮的。但是谁都可以说人家不漂亮,唯独不能说现在的化妆技术不高超。重要的是,更不能说人家的服务技术不到位。
在将近三厘米厚的胭脂掩盖下,那小—姐的脸蛋也看上去让人觉得化得不错。化得不错的小—姐刚出电梯门,自然也听到了屋里面那位同行一浪盖过一浪的叫声,心中暗叹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自己算是白跑了一趟,路费还得自己报销。正准备走时,那小—姐转眼间,注意到面前还有一位正在偷听人家叫声的猥—琐男,再仔细看,还是位帅哥,心中又惊叹道:人不可貌相。这话是真的。以貌取人的后果往往是自欺欺人。
那思维敏捷的小—姐不消片刻便将眼前的帅哥和来的车费联系到了一起,反正屋内那欲—仙—欲—死的同行已经抢了自己的生意,但总不能白跑一趟,若是此时自己再破门而入,肯定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本来是两个小—姐抢生意,但整得看上去跟老婆捉—奸在床似的,更何况事实情况还不是捉—奸,门外那小—姐即使进去,也总不能来句:放开她,来上我。这样大义凛然的举动势必会遭来同行的鄙夷。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身为小—姐被人鄙夷,而是身为小—姐还要被小—姐鄙夷。于是,富有商业头脑的门外小—姐立马决定:就他了,准备工作。这决定在脑子中经过简单的处理后,便开始自动付诸行动。那小—姐便顺理成章地往正在兴起的笔博身上凑,故意地碰了下笔博下—身。小弟弟本来就起了反应,这一碰更是立马更加生机勃勃,耀武扬威。
笔博刚受到如此大的精神刺激,再加上现行的肉—体刺激接踵炮轰而来。身单力薄的他自然是受不了这双重刺激,感觉胸中一阵阵烈火烧过。正好干柴碰烈火,一点就着,他此时的脑子已经不具备了正常思考问题的能力,理智已经被冲动打得落花流水,拉起那小—姐就进了自家的屋子,顺势将门一关,快速地褪去了身上的所有衣服。接着就稀里糊涂地发生了一件在意外的情况下毫无征兆和准备的事,具体情节省略若干字。
这件事的意义就是:笔博成功地破—了处。那化妆技术高超的小—姐看笔博人长得不错,更何况还是处—男,心想自己就算不要钱也不吃亏,但路费还是要找人报销的,就问笔博只要了50。笔博办完事交完钱后,头一反应就是:小城市就是好,生活压力也不大,低收入低消费。
人走鸟飞后,他便认真地回味起来刚才的快感,抛开一切伪善尽情地享受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真舒服。如果人生每天都那般得活着该多好,就像隔壁那小伙一样,拿自己的精力和金钱换来一阵又一阵的高—潮和快—感,乐此不疲,无怨无悔,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当然,这些对年轻而富有朝气和梦想的笔博来说不过是一种奢望,就像不胜酒力的人去喝酒一样,偶尔去触碰一下,然后满足一小会儿,就知足了。至于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着急了,容易扯着蛋。
笔博注视着那小—姐的背影渐行渐远。那小—姐用手招呼了一辆红色的出租车,看见她熟练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嘭”地关上了车门。然后就是一辆在城市中最不起眼的出租车开动,离开。
没有人敢说笔博还不爱刘熙照,只不过在这个时代,爱和性更明确地被划分了出来。男人的心思其实不必捉模,很简单很明确很直接,有时候就是单纯地想跟谁上—床。话挑明了,有时候就是单纯地把持不住。上—完床后,他还要还原自己的生活,他爱着谁,还会矢志不渝地爱着。他上过谁,或许上完就忘了,他只记得他已经破—处就足够了。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更多追求的是一种心理上的平衡,而笔博的这种追求平衡的心理似乎更加作崇。当他知道自己心爱的刘熙照是非处—女的时候,他也曾心如刀绞,他也想问是谁能有那么大的魅力让她甘愿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他,但是每次在面对着她的时候,话到嘴边硬是给吞了下去,那是一种欲吐不能的痛苦感觉。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对处与非处毫不在意,有些人却格外重视。笔博就属于后者,这不是说是思想观念的问题,也不能说笔博太封建。要知道,再封建的大学生也要比前卫的老古董前卫。有时候,重视一个人,就是重视她所有的一切。可是重视也无法挽回刘熙照的纯洁贞—操,正如有些花只开一次就败了,往后再也见不到这种花开的时候。这种花,一生只开一次,在开的那一次,会娇艳地落红,然后凋谢、枯萎、不复存在。
尽管有百花齐放,我却只爱你这一朵。可是当我想要将你轻轻摘下的时候,你却迅速地落入了泥土。
不平衡的笔博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无能为力的他为了尽量地追求平衡,只好让自己也变为非处—男。向上拉不平,那就向下扯平。当然,当时主要是他不能自已的因素更多一点。凡是有一点觉悟的处—男遇上当时的情况,要是把持住了,传出去肯定会叫世人笑掉大牙。看来笔博为人争气,还没叫世人笑话。
笔博决定与刘熙照坦诚相见,把这件事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