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肖彦和许志清回了津城,江海宁的哥嫂旅游度蜜月去了。德克豪兹“五一”安排了几乎有一半的员工加班,许正扬和江海宁到车间里转了转。车间的部分员工都是津城格瑞德公司调过来的,还有一些是延城当地的和义德技校的实习生。他们都认得许正扬和江海宁。俩个人借机详细地了解了一下车间的实际情况。
现在德克豪兹的生产任务很是充足。格瑞德将常规模具的生产制造几乎都移至到了德克豪兹,由于城东开发区给与入园企业以各方面的优惠待遇,德克豪兹生产的常规模具采取了适当的降价措施,平津地区及延城、省城附近的模具用户逐渐地与德克豪兹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加之和义德集团的售后服务及时到位,德克豪兹已占据了津城以南、省城以北的鲁北及鲁西北的大部模具市场,并且津城的一些模具用户也通过格瑞德,青睐于德克豪兹。其时,远大兰奥的常规模具市场在不知不觉中正在一点一点丧失。
面对德克豪兹目前的大好形势,许正扬和江海宁认为,德克豪兹凭着强劲的发展动力,正在成为鲁北及鲁西北地区模具生产厂家的佼佼者。
德克豪兹员工的工资待遇与津城和义德总部大体相当,但因为新员工比较多,在集团公司入股的不多。但就这样,德克豪兹的工资水平已经是延城县城企业当中最高的了。江海宁和许正扬鼓励他们好好工作,争取成为公司劳模先进和具有特殊贡献的人物,争取有资格成为集团公司的股东,成为与集团公司同呼吸共命运的董事会成员。
晚上,许正扬随江海宁到了她家里。江海宁的爷爷女乃女乃去她二叔家了。江海宁的母亲早已准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等着他们。
一家人坐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唠起了家常。许正扬提出了和江海宁今年“十月一”结婚的打算。
江海宁父母说海宁已经把学校允许在读研究生结婚的消息跟他们说了,两家老人多,盼望孙子孙女结婚是老人的夙愿,许正扬女乃女乃的过世之后,老人们这种愿望更为迫切。海宁的哥哥江大林业已完婚,只剩下海宁这个宝贝女儿了,不过,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结婚后把家安在哪里很重要,不知两个人想过没有?
许正扬说,和义德总部在津城,日后还要建立管理咨询公司,大城市各方面资源雄厚,为了公司的发展和工作的方便,认为把家安在津城比较合适。
江海宁说把家安在津城有诸多的好处,可是离老家远,照顾父母及老人不太方便。
父亲笑着说,他们都不到六十岁,身体好着呢,无需儿女挂心。哥哥江大林研究生毕业后,在航大应用技术研究所工作,嫂子冯艳秋在航大留校任教,儿女都事业有成,他们做父母的感到很欣慰。年轻人趁着年富力强,应以事业为重,不要挂牵着家里。家里老人自有他们照顾。
母亲问津城的商品房是否已经放开买卖?既然打算结婚,就应该有个自己的家,看着合适的,就买一套。
许正扬看了看江海宁,没有说话。江海宁说津城的商品房市场已经如火如荼,他们公司的向云和褚佑向去年在市中区的颐景园小区买了一套住房,挺不错的。
母亲说那就打听着在那里买一套,小区里有一个单位的同事,有事儿好有个照应。
许正扬连连称是。江海宁一个劲地瞪许正扬,许正扬也不再说什么。
江海宁的母亲道,按理说,宁宁和扬扬你们都到了年龄,结婚后就可以要个孩子了,可是宁宁还在读研,要孩子的事要毕业之后再说了,唉,好事多磨啊!
江海宁红着脸,搂住母亲的胳膊,说婚还没有结,现在谈论要小孩的事儿是不是有些过早了啊!
父亲看了看母亲,说这都是孩子们自己的事,当大人的就不要管的这么多了。
吃过晚饭,父亲说有些累了,早点休息了。江海宁帮着母亲洗刷完毕,和许正扬三个人在客厅里又说了一会儿话,母亲让许正扬晚上就不要回公司了,睡哥哥江大林那屋就行,之后也歇着了。
江海宁拉着许正扬进了她的小屋。江海宁的卧室整洁依旧。江海宁给许正扬沏上绿茶,自己坐到小床上,许正扬还是坐到电脑桌前的转椅上。
“许正扬,这是你第二次来到我的卧室,有啥感觉?”江海宁月兑掉鞋子,盘腿上床。
“嗯,感觉就是海宁你之前是伟然谨坐,如今是盘腿打坐,完全放开了!”许正扬环顾四壁,与四年前的装饰一模一样。
“哎,许正扬,我给你说话呢,你瞧个啥?”江海宁扳住许正扬的脑袋,把许正扬的脸冲着自己。“许正扬,刚才我妈说建议在颐景园买房的时候,你好像比较兴奋,是不是与向云又住到了一块了,偷着乐了吧!”
“哎哟,海宁,妈的意思是一个单位的住在一块儿,有嘛事儿相互有个照应,我也是这个意思,没有别的意思,我当然高兴了!”许正扬解释道。
“切!狡辩!”江海宁崛起了小嘴。
“好了,海宁,咱们俩可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结成的真情至爱,你难道要我许正扬整天价说爱你江海宁一万年不成?”许正扬拉住了江海宁的双手。
“谁让你整天把爱挂在嘴边了。你许正扬对向云可以说是鞠躬尽瘁了,要不是我心底无私,早就整天价打翻醋坛子了!”江海宁轻轻地抚模着许正扬的手心。”
“谢谢老婆大人的宽宏大量,可以这么说,我许正扬对我亲爱的老婆那是绝对的忠心。”
“行了,别卖嘴了!刚才我妈留你的时候,你也不客气一下,让你住下你就住下了,你就这么实诚啊!”江海宁嘴上说着埋怨许正扬的话,可双目脉脉含情。
“我许正扬本来就是一个实诚的人嘛!”许正扬满含深情地望着江海宁。
“宇扬,‘十一’咱俩个就要结婚了,我既高兴,又有些害怕。”江海宁把许正扬拉起坐在身边。
许正扬紧靠着江海宁坐着,觉着今晚的江海宁没有了平时直爽帅气的假小子气派,变得艳若桃李、温柔可人。甚至,许正扬可以闻到江海宁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清香。
“海宁,你害怕什么?”许正扬不解地问道。
“宇扬,我渴望结婚,但又害怕结婚。”江海宁把脸朝向许正扬。中型短发下,俊秀的脸庞泛着红晕。
“海宁,能够早日完婚,可是咱们俩盼望已久的事啊,你咋害怕起来了呢?”许正扬注视着江海宁,不经意发现她眼睛里含着点点泪花。“海宁,你哭了?”许正扬扳住了江海宁的双肩,他们俩面对面地坐着。
“宇扬,我哭了吗?江海宁这才觉得脸颊一凉,一滴泪珠流至嘴角。
许正扬用手抹去了江海宁嘴角的泪珠。“海宁,你放心,结婚后,我们肯定会一如既往地相爱的。我会尽量给我们留出私人的空间和时间,让我们的爱情永葆青春而不变色。”
许正扬用手绢给江海宁擦了擦眼睛。“海宁,我发现今天你特别地有女人味,婀娜多姿,楚楚动人。”
“我是女人,本来就有女人味嘛!许正扬,有的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害怕我们多彩多姿的爱情,结婚后,会变得索然无味。”江海宁抬起右手,轻轻抚模着许正扬略带胡子茬的下巴。
“是啊,我不知在那本杂志上读到过,关于结婚前后男女双方的表现有这么一段描述,说是结婚之前,男女双方都在极力地掩盖着自身的弱点,都想呈献给对方一个完美的自我。可是,结婚之后,便原形毕露,无所顾及,所以,拌嘴吵架时有发生,必须经过一段时期的磨合之后,彼此双方逐渐形成了一种默契,强弱相抵,阴阳平衡,男女双方才能达到生活的和谐美满。我觉得这种说法很有道理。”许正扬双手握住了江海宁右手,说道。
“一家门前一个天,各家有各家的家风习惯。宇扬,你知道,在一些事上,我其实是很任性的。四年多了,我们在一起,从未吵过架,红过脸,可结婚后,我们就在一起过日子了,难免勺子碰锅沿,我不想见到我们俩个拌嘴吵架的样子。”江海宁提出了很现实的问题。
“古人形容恩爱的男女,有相敬如宾的说法,这个我不太认同。夫妻就是夫妻,怎么会相互尊重的如同宾客呢!如果那样的话,夫妻之间的感情莫不成了礼仪俗成?宽厚包容、实心实意地为对方着想,为了家庭,为了共同的事业、理想,默默地支持者对方,才能使生活充满情调,才能永葆爱情的芬芳,直至一路偕老到白头,无悔情歌唱百年。”许正扬漫谈着自己对男女结婚之后深厚情感得以保持的理解。
“宇扬,我们结婚后会吵架吗?”江海宁望着许正扬的眼睛,好像在许正扬明亮的大眼睛里读懂他的心。
“海宁,只要你或我是对的,希望我们能够永远尊重对方的意见。吵架大可不必。假如江海宁你需要发泄的话,我许正扬愿作你江海宁永远的泔水桶、出气桶,我毫无怨言!只要你高兴!”
“宇扬,你永远是那么的宽容。以前,有些事我真想发火,可听了你可心的话,看到你宁愿承担世间一切苦难的表情,我就心软下来了。许正扬,你永远是我一生的最爱!”江海宁一下子抱住了许正扬,激情热吻着许正扬瘦长的面颊。
说实话,自去年江海宁大学毕业之后,许正扬和江海宁在那一个月圆之夜品尝了热恋以来的初吻之后,他们很少有表达爱意的激情动作。然而,就在今天晚上,江海宁终于敞开了心扉,把自己的一片深情毫无遮掩地展现于许正扬面前。
许正扬紧紧地拥抱着江海宁,感觉着来自于她丰满胸部的压力。他们再一次饱尝着热吻的甘露。许正扬的胸膛感到江海宁内心在激烈地狂跳,他脑袋有些眩晕,双手不由自主地使劲地搓模着江海宁的背部。
江海宁紧紧地搂着许正扬的脖颈,当发觉许正扬的双手伸进她的内衣,将要覆上她挺拔前胸的时候,江海宁一把推开了许正扬。
“许正扬,不行!我们现在不能这么做!”
“海宁,我……”许正扬望着满面潮红的江海宁,努力地平静激烈的心跳。
“不行,宇扬。”江海宁竭尽全力地抑制着激动地情绪。“许正扬,我们今晚不是新婚之夜,我们不能这么做!”
“海宁,我只是想……”
“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许正扬,真的,再下去我们会失去理智的。对不起,在新婚洞房之时,我会把我的一切完完全全地交给你的,许正扬。”江海宁下了床,在抽屉里拿出梳子,梳理着凌乱的短发。
“宇扬,天不早了,今晚你就睡我屋,我去我哥嫂房间,早点休息吧。明天你不说咱俩个还得去你老家吗?”江海宁给许正扬收拾着床铺。
许正扬在旁边看着江海宁,他开始为自己刚才一时犯浑而懊悔,他不知该给江海宁再说些什么。
江海宁去哥嫂的房间睡觉了。许正扬躺在江海宁的小床上,抚模着略带江海宁体香的被褥,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不知咋的啦,平日里具有强大自制力的自己,今晚表现得却如此地无法克制。难道这就是除了感情之外,生理的自然反应?许正扬对即将扑面而来的男欢女爱还是雾里看花,迷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