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辉和王栩颖毕业于平都大学,之后李朝辉分到了国家安全部,王栩颖进了航天部。毕业之后再也没见着他们。”王霄黎大概坐的时间久了,就活动着欠了欠身子。
“王栩颖跟我哥一个部门,怪不得呢,都是保密性很强的部门。只不过我哥的工作性质是军品转民品,有些商业化了。唉,一参加工作就不那么自由了。宵黎,别光坐着,坐久了会腰疼的,走,咱们到阳台上看看夜景吧!正扬,麻烦把水杯给端到阳台上来。”江海宁搀着王霄黎站起来。
“海宁,我没事儿,才三个来月,不至于到扶着我走动的地步吧!正扬,麻烦把椅子搬到阳台上来,我们要重温一下高中读书的感觉。”
王霄黎的楼房是一百五十多平米的大房子,阳台是全封闭性的,有暖气,面积有二十多平米,很宽敞。
王霄黎和江海宁坐在落地的玻璃窗前,许正扬坐在她们俩个的后面中间。
“正扬,我和海宁是同桌,你在我们后面,可惜就你自各儿,张毅没在这儿。”王霄黎解释着这样坐的道理。
“宵黎,你真逗!”江海宁抿着嘴笑着。
“唉,时光一去不复返,好留恋高中的美好年华啊!”王霄黎怅然地说道。
窗外繁星闪烁。远处偶尔闪现出腾空的五彩斑斓的礼花,年味儿已经很浓了。
“宵黎,你还记得王攸仁王老师的女儿王雁吗?”江海宁想起了在初中时她和王霄黎在学习上经常向之请教的学姐王雁。
“咋不记得啊,你那时候说要向王雁姐姐学习,王雁姐姐还是你的偶像呢!”
王雁与江海宁的哥哥江大林是同级同学,江海宁和王霄黎上初一的时候,王雁与江大林上了高一。王雁和江大林学习都很优秀,而王雁的端庄秀丽与操着一口纯正的普通话的谈吐,更让江海宁对之敬慕有加。她跟王霄黎说,王雁姐姐是她学习的榜样,她也要考高中,将来考大学。
“今年‘五一’之后,王雁从大西北调回了延城,在二中任教,我打算明天去看看她。”江海宁说道。
“啊呀,我明天正好做孕间检查,不能和你一块去了,有时间再说吧。”王霄黎示意江海宁和许正扬喝水。
“王老师德高望重,他的女儿也必定是品德高尚。王雁居然放弃了当校长的机会,真是虚怀若谷啊!”
许正扬见江海宁和王霄黎说起了王雁,觉得自己插不上什么话,就跟王霄黎要了孙坡的手机号码,到后凉台上给孙坡打电话去了。
见许正扬不在,王霄黎和江海宁两个闺中密友小声地说起了悄悄话。
“海宁,你们和义德平时是不是也有些与客户之间的应酬啊?”王霄黎问江海宁。
“那是当然了,不过我一般的不参与,许正扬和公司的部门领导去应付。有重大的业务要谈的时候我才参加。”江海宁回答道。
“是不是也有许正扬接待女客户的时候呀?”
“宵黎,你咋想起问这个啊?”江海宁望着煞有介事的王霄黎反问道。
“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就是随便问一下。”
“一般的女客户都是公司的向云和董晓冉她们去接待的,许正扬一般不参与。”江海宁感到王霄黎有些神经兮兮。
“哦,还行。”王霄黎似乎有些放心了。
“宵黎,你问这话什么意思嘛?”江海宁觉得王霄黎有什么话要说。
“咱们延城这两年出了不少的年轻个体老板。就拿城东开发区丰瑞制衣公司的老板,名字我就不说了。他跟一个女客户经常有业务来往,当然也时不时地在一块吃饭,时间长了,就搞上了,还让女的怀上了孩子。海宁,你说这是什么事啊!”王霄黎气愤地说道。
“啊?还有这事啊!这对男女也够多情的。这男的结婚了吗?”江海宁关心地问道。
“何止结婚啊,那男的都有家室有孩子。这下子好了,女客户缠上了,要求男的离婚,否则告男的强迫她受孕。弄得那人很狼狈,无奈以破财免灾,给了那女客户一百来万了结。”王霄黎望着窗外灯光点点,慨叹花心男的利令智昏。
江海宁明白王霄黎的话的意思,她在警示他江海宁,男人有时候会优柔寡断、一时糊涂,以至于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许正扬在与客户打交道方面把握地很适度的。我倒是不担心他在工作过程中,犯下自身问题的错误,只是他心太善,耳朵根子太软,见不得女人的眼泪。”江海宁又想起了许正扬跟辛艳雯这次德城会面的事,虽然许正扬轻描淡写,可江海宁觉得他跟辛艳雯多年之后相聚,就能够还像在高中时那么纯洁。
“许正扬确实有这方面的不好处,海宁,你可要多操心啊!孙坡有时候出差我就叮嘱他,少跟女的私下里喝酒吃饭聊天,实在月兑不开,就让第三者在场。可由于工作性质,还是免不了受业务单位邀请,进酒吧歌厅。不过,孙坡倒听说听劝,没有出格的行为。”王霄黎很有信心管住了孙坡。
“唉!宵黎,辛艳雯你还记得吧!”江海宁觉得不把许正扬和辛艳雯前段时间会面的事告诉给密友,心里堵得慌。
“辛艳雯,是不是在高一秋季运动会上的短跑王啊!”辛艳雯的名字在王霄黎脑子里记忆还挺深刻。
“就是那个辛艳雯。她在高一六班时与许正扬挺熟,关系可以说是不错吧。前段时间,许正扬来延城的时候,拐弯在德城单独见到了辛艳雯,他说是只是聊叙旧情,谁知道这么些年了,她们俩个还有那么多话说。那时候都还是学生,思想还很单纯,如今都成年了,恐怕想的做的不会再那么地纯洁了吧!”江海宁觉察到之前许正扬的解释,在他跟辛艳雯会面的具体细节上一闪而过,他许正扬在隐瞒了什么。
“许正扬这么老实,恐怕给他一千个胆子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来。可辛艳雯这么些年没见面了,她会变成什么样子,谁敢保证她对许正扬不会主动上身?”王霄黎终于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了。
“不会吧!辛艳雯是挺明白事理的人,她怎么会对许正扬主动做出什么事呢!”江海宁疑虑着。
这时,许正扬跟孙坡的无休止的电话正聊到兴头上,他在后晾台上打着手机踱步到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