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你和许正扬经历了多少的风风雨雨,假如妈没猜错的话,正扬他在高中时就对你有好感,可以看得出,他是感情很专一的人呢!”母亲对女儿的疑问有些不太相信了。
“妈——!反正我不允许正扬他对别的女人有好感。我琢磨出来了,男人与女人的关系不能走得太近,否则就很危险。”江海宁施倔地眼望着天花板。
“宁宁,正扬他是那样的人吗?可能是他太心软了,有时候,心理的作用不会让你太理智地思考一些问题,并且出于某些方面的考虑,正扬也带有个人的感情色彩。“王淑云倒是很对某些问题很是理解。
“妈,也许我太年轻了,对一些事还看不开。人生,人的一生咋这么扰人心烦啊!”江海宁把被子蒙在头上。
“啊呀,宁宁!许正扬对你一心一意就行了,对男人不要管的太严,否则会适得其反!”王淑云把被子掀开,透出了女儿灿烂的一张脸。
“妈,你和我爸是过来人,我的想法也许不对,可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太活跃了,我担心正扬他误入歧途!”江海宁说完搂住了母亲的脖子。
“傻宁宁!正扬他对你钟情将近十多年了,你不比父母清楚啊!王淑云凑到女儿面前。
“啊呀妈!许正扬他心太善了,我担心他没有把握!”说实话,江海宁真是为许正扬担心,一个高中生,通过自己的努力,取得了这样的成就,不知有多少女人想靠近他呢!
“心善的人,大都善恶分明,几乎没有太出格的事。宁宁,只要你认定了许正扬是你的真爱,就该跟着他走过一生。”王淑云实在是不想对女儿再说一些多余的话,新时代的孩子,总是对未来充满过于完美的期盼,或者是满月复狐疑地踟蹰不前。
“妈,我认为许正扬他人是好的,但社会太复杂了,正扬他要想在这个社会中生存下去,就得顺应、适应社会上的一些事,难免要被不好的习惯所沾染。”
“宁宁,你的话妈很赞成。正扬从一个农村后生,通过自己的努力发展成这样,很不容易啊!宁宁,人的追求是无止境的,知足是安贫乐道之本呢!”
“安贫乐道?”江海宁觉得母亲的言论的确有些过时了。安贫乐道在当时的年轻人的字典中已经没有了地位,他们只有索取。
“宁宁,也许妈的观点不太符合你们年轻人的思想。但凡做事要考虑周到一些,无论是事业上,还是生活中。切忌盲目地说话与办事。不行了,妈支持不住了,妈要睡了!”母亲打着哈欠关掉了床头灯,把头歪向外边,一会儿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这几天,许正扬可能要提出见一见李舒捷,到时候让不让许正扬去呢?江海宁犯了难。让他去,李舒捷肯定会倾诉衷肠。许正扬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他说不定不好意思地拒绝李舒捷的某些要求,或者说主动地给予援助。千万不能让辛艳雯的事再重复上演。对,到时候就一块去,看看李舒捷长的什么样子,当着她江海宁的面,你许正扬和李舒捷好意思说让人扎耳朵的话?
江海宁打定了主意,踏踏实实地睡着了。
回到许家庄之后,许正扬和江海宁一起到几个老亲戚家走了走,然后又到了几个要好的同学家串了串门。
一连几天,许正扬都未提出要见李舒捷的事,这让江海宁舒了口气。
就在初五的晚上,李舒捷的弟弟拎着几兜子土特产来到许正扬家里,说他爸妈听说正扬哥和海宁嫂子明天要回津城了,让把这点儿东西带上,不要嫌弃。
许正扬的父母说这可咋说的,就让许正扬收拾了个兜儿,叮嘱许正扬和江海宁到李舒捷家一趟,去看看人家的父母。
江海宁一眼就看出这是李舒捷的主意,这个女人真是聪明,她不会主动地邀请许正扬去她家,更不好意思来许正扬家,故此让弟弟送来东西。出于礼貌,李舒捷料定许正扬的父母必定让许正扬到他们家坐坐的。
以看望李舒捷的父母为由,许正扬和江海宁到了李舒捷家里。李舒捷的父母让李舒捷赶紧张罗酒菜,说要跟许正扬和江海宁吃饭说话。
许正扬和江海宁说已经吃过晚饭,极力地劝阻李舒捷不要忙活,这几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胃口已经受不了,还是坐下来喝茶聊聊天唠唠嗑就行了。
李舒捷的父母见许正扬不让准备酒菜,也就作罢。正说话的当口,李舒捷的大爷家来人了,说李舒捷的在东北的老姑来了,让李舒捷的父母过去喝酒。
父母跟许正扬和江海宁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让捷子陪着二人在家里说话,好多年没见面了,说够了话再走。
李舒捷的父母这样说了,江海宁也不好意思让刚刚坐了不大一会儿的许正扬起身回家。
许正扬说叔婶去吧,他们再坐一阵子就走。
李舒捷的父母和弟弟妹妹去她大爷家了。李舒捷和许正扬江海宁坐在堂屋里说话。
江海宁这才有时间静下心来仔细打量李舒捷。李舒捷面色微黑,看上去有二十五六岁的年龄。听许正扬说过,她跟李舒捷年龄一般大,李舒捷的生日比她大一些。李舒捷瓜子脸,扎着一个马尾辫,面容俊俏。上身穿黑色的紧身毛衣,穿黑色的牛仔裤,一米六多苗条的身材,应该和她江海宁身高不相上下。李舒捷虽然是农村女孩儿,但几年的城市生活,使她已经彻底月兑离了乡村女人的影子。
“嫂子,喝茶!这是瓜子和糖,还有苹果香蕉,随便吃吧!咱农村里的确不如城市里方便,苹果香蕉等水果在冬天是不多见的。正扬你也吃!”李舒捷把两盘子苹果香蕉和一盘子香山瓜子、花花绿绿的糖块端到江海宁和许正扬面前。
看来李舒捷对许正扬的到来早已做好了准备。略带延城方言与胶东普通话的口吻,让江海宁对这个大方热情的女人产生了好感。
“谢谢!”江海宁望着李舒捷友善地笑了笑。但李舒捷的笑脸并不能掩盖她满脸的忧郁。
“舒捷,都不是外人,没必要这么客气。”许正扬欠了欠身子。
好在江海宁稍微适应了农村的风俗习惯和说话方式,有时候,为了显得亲近一些,就会说“不是外人”之类的客套话,先拉近谈话者双方的距离,她对许正扬的这种不系外的说法也没太在意。
“舒捷,你的事我听说了。人生在世,总会有不如意,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希望你能够想开些。”许正扬不想让李舒捷主动地说出她不幸的遭遇,那样她会更痛苦。
“嗨,那个男人在我脑海里早已不存在了,我发誓不再想那桩令人伤心的婚姻。”李舒捷脸上闪过一丝凄凉。
李舒捷话是这样说,要不是江海宁在场,她必定会失声痛哭的。江海宁觉得李舒捷比较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