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鸥悻悻的放下手,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那样子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走吧,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虽然夏小鸥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但莫少隽的目的达到了,项链可是挂在她的脖子上了,那就是她的东西了。他知道她不收的原因,无非就是不想跟他有太多的瓜葛,他还就是要打消她这个幼稚的想法,她越是想逃离,他就越要抓住她,不惜一切代价。
连莫少隽都没想到,在他刚刚看到夏小鸥那无与伦比的美态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就把项链给拿出来了。事实上,在他心里,这条项链的主人一直都是内定为苏依然的,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鬼使神差的送给夏小鸥了。
不过,想想他对夏小鸥的伤害,正如她所说的,是他毁了她,他有必要对她做些补偿,这条项链就权当做是补偿好了。
莫少隽无法解释自己的反常行为,只能给出这么个看似合情合理的解释。
夏小鸥吹着小脑袋,跟个鹌鹑似得,紧跟在莫少隽的身侧,即便她低着头,她现在的样子也足够惊艳所有男人。
工作室里其他客人的眼神都被夏小鸥给吸引过去了,实在是她太过完美了。
在等着夏小鸥换造型的时候,莫少隽早已经吩咐人买好了一大堆礼物,礼物大都是老年人的补品之类的。
夏小鸥坐在副驾驶位上,紧张的不行,心里敲打着小鼓,心脏怦怦的乱跳着。
“很紧张么?你不是不甘愿嫁给我么?干嘛要那么害怕见家长?又不是第一次见家长了。”莫少隽一边熟络的驾着车,一边转眸笑看着夏小鸥,她紧张兮兮的样子还真是好看,那长长卷翘的睫毛好像两片琉璃羽翼,不住的轻颤着,若有似无的拨动了他的心弦。
如他所说,她之前可是尹天昊的老婆,貌似她不是第一次见家长了吧,干嘛搞得跟要上刑场一样煎熬、害怕?
而他之所以这样问,完全是在他看来,因为紧张家人会反对他们在一起,对她不满意,才会紧张。
而很明显她不喜欢他,更别提什么爱了。他也知道,是他阴差阳错的毁了她清白,是他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她跟他结婚的……
这样想想,他对不起她的地方还真不少。
可事已至此,车已经开出来了,哪有原路返回的道理,只能大路朝天的走下去了。
“……”夏小鸥真想回答,她是见过家长,却没这么正式的见过家长,要知道她之前和尹天昊的一年契约婚姻,是见过尹天昊的父母,可认真想想却没正式见过,只是照了一下面而已。
现在让她这么隆重的去见莫少隽的家长,她真心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天爷真是不折磨死她不罢休啊,她现在害怕的肝都颤,这辈子也没此刻这么害怕过。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害怕个什么,按理说,她完全可以跟之前应付尹天昊一样,把这个男人卑鄙的逼婚想象成契约结婚,可一想到她和这个军痞结婚是结婚了,可离婚还没有注明是什么时候,她就开始心灰意冷。
“莫少隽,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放过我?一个月,一年还是多久,最起码你给我一个期限,好不好?”夏小鸥精致绝美的小脸上布满了可怜兮兮的表情,那双璀璨似星辰的眼眸含情脉脉,还蒙着一层泪雾,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还真是会让人发自内心的想要去怜惜。
此刻,就连莫少隽也被扰乱了心绪。
夏小鸥是第二个能影响他情绪的女人,他承认他对她有点好感,但也仅此而已,之前觉得他是喜欢上她了,现在想想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喜欢上尹天昊的老婆,他只不过是想要利用她一下,仅此而已。
“三个月,如果我对你厌倦了,我自然会还你自由。在此期间,你就是我的老婆,不管是你的身体还是心,都是我的。你最好给我安分点,懂事点。”莫少隽不想让自己再被爱情,被女人所累,虽然他这番话听起来好像是真如夏小鸥所愿,给她了一个期限,但其实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这也是给他自己的一个期限。
他要在和她相处的三个月里,认识她,了解她,再讨厌她,最重要的是,他要好好利用她。都说婚姻可以使一个男人尽快成熟起来。
被苏依然伤害过得他,直到被伤害那一刻才知道,在感情世界里,他根本就不够成熟。而在这个他一手策划的婚姻游戏里,他势必要做这游戏的主宰,一切都要他说了算才可以。
所以,这三个月的时间就当做是他自我疗伤和缓冲的时间,他知道这一切对她来说很不公平,可谁叫她曾是尹天昊的老婆,这怨不得他。
夏小鸥气得身子直发抖,看他的眼神明显冷了几分,她攥着小拳头,她就不是他的对手,但凡她有一点能力,她也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可恶的男人。
他还真张狂的可以,真是笑话,他竟然说要等到他对她厌倦,凭什么啊?她也有人权的,凭什么什么事情都可着他的意愿。
她虽然心里不住的抱怨,但她很清楚,确实如此,他虽然很张狂的说了这番话,但他也有这样的能力,谁叫她是一个弱女子,还已经跟他签了死契。就算她再怎么不乐意,她也摆月兑不了被他牵着鼻子走的命运了。
“好,一言为定,就三个月,你是大男人,我相信你会说话算话。”她现在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了。她哭天抹泪的把自己的可怜百分百的流露出来,就是想博得他的同情,好让他对她高抬贵手,可她没料到的是,这男人不止节操没了,同情心也丢尽了。
真是可恶,既然这样,三个月她也是能捱过去的,就当虎口生存了,她要在这三个月里好好长长生存的本事,也让自己多长点记性,以后决计不能再犯浑被别人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