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锦帝皱了皱眉头。
“宁贵妃这是说的哪里话,不过是出门带了面纱,怎么就成了欺君罔上了?”苏皇后沉着脸反驳。
“陛下面前藏头露尾,明明有此美貌,却刻意藏起来,分明就是居心不良,想要趁人不备,祸乱宫闱!”
叶槿一惊,连祸乱宫闱都出来,呵呵,这个宁贵妃摆明的想要她的命啊!
“陛下,祖上有家训,但凡端木家女儿,成年之后必须以纱蒙面,非她夫君不可摘下!舍妹不过是遵循祖训,并无欺君罔上之意,还请陛下明察!”
端木净尘悠然走出,施施然一行礼,不急不慢的说道。
“既是祖训,那也是情有可原,朕又岂会怪罪呢!”东锦帝看向端木净尘,面色和悦。
宁贵妃皱眉:“陛下,谁知道这家训是真是假,再说了,叶槿姓叶,端木家的家训干她何事?”
“贵妃娘娘,你左口一个欺君罔上,右口一个居心不良,最后甚至连祸乱宫闱这等罪名都出现了,请叶槿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有这么丰富的联想!”
叶槿满头黑线,这厮脑洞开的未免也忒大了点吧!
“单凭你面纱遮面,不以真面目示人这一点,本宫就有足够理由给你定罪!”
“原来在贵妃娘娘的心中认为本世子有罪啊!”慕容筹突然开口。
宁贵妃一愣:“本宫什么时候说过……”
“哦?不是吗?贵妃娘娘单凭不以真面目示人这点就认定对方有罪,本世子这面具一带就是十年,陛下面前也未摘下,岂不是就像是贵妃娘娘说的那样,欺君罔上,包藏祸心,居心不良……还有什么的,哦,对了,祸乱宫闱!”
慕容筹不急不忙的数着自己的罪证,宁贵妃越听,脸色越白。
“原来本世子如此罪不可赦啊,为保陛下安微,恭维安定,还请陛下赐臣死罪!”
东锦帝眉心一皱,瞪了一眼宁贵妃,转头看向慕容筹:“贤弟说的这是哪里话,战王府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贤弟也因此落下这一身病痛,朕岂会怀疑你的忠心呢!”
“可是宁贵妃说臣带面具就是欺君罔上、祸乱宫闱……”
“妇人之言,岂可尽信!”东锦帝打断他的话,见他目光瞥向叶槿,“自然戴不戴面纱也是个人自由!”
“陛下!”宁贵妃不敢相信东锦帝就这么放过叶槿,“陛下,世子为国受伤,以面具遮面那是有情可原,而且在场之人多半见过世子当年模样,但是叶槿不同,从没有人见过她真实面貌,她以面纱遮面,难保不是包藏祸心啊!臣妾一心为陛下着想,还请陛下听臣妾一句劝诫!”
“宁贵妃真是忠心耿耿啊,可是照你这么一说,在场之人都是包藏祸心喽!”叶槿反击,不给她来点狠的,她真以为自己算根葱啊!
“本宫可没有这么说!”
“衣服和面纱都是布匹,只是遮的地方不同,我的面纱单薄,只能遮住脸,什么也藏不了,但是衣服不同,纷繁复杂,谁知道这衣服之下藏着是什么呢!宁贵妃指控我包藏祸心,可以,只要贵妃娘娘你今后出门别穿衣服,这罪名,我认!”
她话音一落,顿时引起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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