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带着云小宝回到别苑后院时,见到了一个应该说许久未见的意外之客。
“二哥?”掩不住一股内心涌发出的亲切,云澜看清来人面容,露出了喜悦,“你从江北回来了?”
这是病逝的二房夫人留的二子,云辰。
与云歌同房所出,排行老二,虽不是一房所出,但这些年云辰一向待自己极好,如云歌一样,似亲妹相护。只是这些年因不受重用,被云老将军调至江北管理武器厂,已是多年未见。
“这次爹考察了江北武器厂之后,同意把我从江北厂里调出来,今早才回京,打听了状况,看到戒严厅没人,赶来这里看你。”站起身,身着黑色劲装的男人,一脸亲切与担忧,“二叔的事我听说了……这次戒严厅,所幸没事,只是这些日子,三妹你受苦了。”
“是难躲不过,人哪里可能一生平顺。”云澜倒是不在意,笑了笑,便道,“介绍个人给二哥你介绍。”
说着,回头,还不等她发言,便见云小宝已一溜烟跑进来,乖巧又懂事的喊,“二舅舅好。”
“这就是……那孩子?”云辰先是怔了一下,接着随即绽开了笑容,不由自主流露出心疼喜爱,夸奖道,“好,真是个灵巧的孩子,根基也好。”
才四岁半的年纪,不需要聚气,就已经能感应到这孩子周遭的灵通练气之纯粹难得了。
“小宝,先去找菱儿姐姐,洗把脸收拾收拾,我和你二舅舅有话要谈。”
云澜吩咐一声,小宝已听话的走了出去,望了眼四周,坐下,云澜便一脸郑重,定目问云辰,“二哥,我五年前的事,查的如何了?”
“还没有头绪。”摇头,云辰道,“我昨日一收到你的飞鸽传书,就开始派人查探五年前的事了,那时歌儿年纪小,你记忆也已失,当年那些余生的土匪,大多隐姓埋名或消失,要查是何人,又是谁的人……难!”
“不忙,这也才刚刚开始查探而已。”倒茶递上,云澜笑,“况且,我还有线索。”
“线索?”云辰一定,“与你练气有关?”
闻言,云澜便一笑,和聪明人谈话,果然省力,“嗯,我那被封锁练气的金锁,找回来了!”
“金锁……”云辰慨言,“当年幼时,你天分最高,却故意一直隐藏。后来,又莫名被这金锁封气,我与歌儿几度追问都没个头绪。直至消失那一年回来,真正完全失气,连金锁也丢失……三妹,你现在可记得,是谁给了你这锁,又封了你的气?”
云澜摇头,“我只知,欲开此锁,必始其气。”
“也就是说,只有封了你练气的人,才能打开这锁,还你练气之阶。”云辰分析,“而这个人,不但与你五年前,突然遇劫,掉落悬崖消失有关,也与你失踪那一年的踪迹,和孩子的父亲有关!”
“这一切,还都是谜。”云澜眸色微沉,“我需要时间,但是,我会一点一点,将其解开,水落石出。”
这不仅与她的练气有关,也与小宝的父亲有关。不管需不需要认个爹,云澜可不希望自家孩子的身世,永远真相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