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云辰是个妹控,一直当爹当娘的把她和云歌伺候着,但是,直接脾气暴躁到,被怀疑大姨妈驾到,还由一个古代男性同胞直口说出这种事……云小姐真是想砍自己的心都有了。
“没事,二哥。”她深呼吸,尽量平静,“天气有些热了,难免气躁。”
“没事就好。”云辰说着,指了指侧旁,言道,“咱们的位置,虽然靠前,但临窗,外旁会有旁听之位,课中会有人过来,但不会打扰。”
“旁听之位?”云澜不解,“你是说,会有人待在这窗外旁听?不是说听讲名额有限难得吗?”
“先生心道广宽,愿疏其识,不拒求才,所以,这次讲课,特赦了三十个院外旁听之位。但不得打扰院内,旁听时间也有限,只限练气阶段,一个时辰内,必将离场的。”
云辰解释着,云澜点了头。
接着,不至须臾,有书童上前高呼一声开讲,便见那最前方高台之上,有浅白色布帘垂下,盖住讲室,接着讲台后方脚步声起……
水袖流云,窸窸窣窣,众人静而等待中,一道沉韵低磁的男声响起,“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学道谦逊,常若不足,我亦无他,唯有熟尔,诸位此来,同堂共聚,不予论经,只予讨探,还望此讲,能令诸位可感不枉此行……”
一袭漂亮的讲言开场,谦逊而不骄傲,道勤而不立功,既显示了学识又彰显了素养,这位高人,果然连言语境界,都是个中高手绝顶。
学,道,法,佛,医,经,气。
依一而论,由学至道,这位先生不疾不徐,阐讲了半个时辰。
云澜本是对这些没兴趣的,但无耐此人讲课技术真是非常高超,言语不觉晦涩,只觉引人入胜,故讲得一半时,却也听得她聚精会神,津津有味。
只是,这道法刚讲完,即将进入佛经,并开始由在下学者讨论问言时,云澜胸口中的蛋,忽然很不安分,无节制的蹦跳了起来——
这是从未出现过的状况。
云澜微惊,扫了眼大殿上每一个仰目以待,正视相问的学者们,便侧首相问,“二哥,我尿急,能不能……”
“三妹!你!”云辰一皱眉,语气有所不悦,好像她在这大殿提尿急之事是多么不雅和多么不尊重那高高在上坐于纱帘中的先生似的,却也无耐,叹一声,道,“罢了,反正你也对佛经道法没过多兴趣,现在是讨论时间,把守尚为放松,你尽管去吧,半个时辰后的练气讲堂,要记得回来。”
“好的二哥!”云澜做了个ok的手势,尽管云辰看不懂,她却还是感激,发自内心想,有个妹控的哥哥,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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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出大殿,云澜走到偏处,寻了一个无人地,掏出那玉瓶,开始喂蛋,果然,食到气,晒到暖,蛋同学就不再闹腾了,斜躺在云澜身上一副很惬意的模样。
虽然这蛋根本没有表情和过多动作,不知为何,云澜就是清楚的感受到了那蛋的惬意与情绪,并且能够很随意的了解那蛋每一次动,和每一次跳所想表达的事情和需要了……
难道是因每日孵蛋,培养了感情?
云澜眉眼皆抽,感觉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连自己的思想也开始不正常的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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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亲们一定能猜的到这位讲学的高人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