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生香多韵,必将……嘶——!”那公子念念有词,摆放茶具的右手不甚注意,一声轻呼之后,便见他右手流出血珠,烫破了皮,多出了一道不算长却也显眼的疤痕来。
云澜见此,也故不上打招呼,上前,便抓着那人肩膀道,“快离开这里!”
那公子还没反应,已经被云大小姐提肩拽起,一把给推到铁链锁外,跌至岸上,远离那湖中独亭几里之外,生生摔了一下,揉着**站起来,一脸茫然的望着云澜,“这位姑娘……您是那位……我只是在研茶,尚未完成你怎么就……”
“这里有鱼香!”云澜动作很快,已经也离开了那湖中亭,她指了指四周和鼻翼,解释道,“香味不散,遇伤成毒,我看公子你刚才受伤了,救你一命!”
那公子一听,哭笑不得,看着她道,“这世上,确实是有遇伤成毒的鱼香没错,可这书院里,鱼香是扶舒先生特意指定封用的,鱼香也是先生亲自调制使用的,不仅不会遇伤成毒,还有增强体魄之好处!这里书童人来人往,如果真是万一有个刮伤不测便会生毒,那该如何是好?再者,先生慈悲心怀,怎会命人使用此种含毒鱼香呢?”
这一话,直接把云澜直接说愣———亲自调制?增强体魄?
那么说,昨天那厮告诉自己的有伤解毒救治,还对她又抱又亲又模的,全是故意骗人,诚心使诈?
或者是,只是为了让他更加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吃她豆腐?
嘴角猛抽。
云姑娘感觉一群草泥马在脑中奔腾飞过———
“不过,姑娘刚才也是出于好心想救我,还是多谢姑娘了。”点头,那公子朝她微行礼,问,“不知姑娘来这书院作何?”
“我是昨天听讲人之一,结束时匆匆离开,不慎有重要东西落在院内,所以今日再赶回,想找人打听一下,有没有见过我那东西。”云澜见他有礼,便出声发问,“公子是书院中人么?”
“我是一名医者,虽不是书院中人,却因家师的关系,已居住在这院内多日,如果要寻丢失的物品,恐怕,要问负责打扫书院的书童了。只不过,负责昨日和今早打扫的书童,因家中有急,请了三日的假期,我倒是可以将他家住地址,告知姑娘你询一询。”
“多谢公子!”云澜闻言轻喜,忙道谢。
那公子摇头,告知了她书童地址后,便复又准备回那湖中亭,只是走了几步,方才想到,回头追问,“不知道姑娘,丢的是何物?”
“蛋!”听闻能找到自家蛋宝贝了,云姑娘顾不上其他,只是从匆匆抬头朝他回了一声,便抱拳告辞,转脚快速的朝皇家讲院侧门前位置去了。
“怎么会有人带蛋来听讲……真是奇怪……”
自语重复,他摇头不解,失笑一声,便抬脚继续向前走,只是,在那姑娘的身影终于完全消失在讲院中时,他猛的背脊猛然一怔,愣在那里,因为,此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些事,忽然想起了,今早,先生嘱咐的六个字。
遇问,莫要多言。
遇问,不就是这姑娘的问?
莫要多言,不就是要他不要多嘴?
又想起,刚才自己不小心透漏了鱼毒的事,忙道一声糟糕,瞳眸睁大,满是悔意,同时又一脸哀怨和无言对自己叹骂———余子沐啊!余子沐!你怎是永远都那么笨,永远都不解先生命意?他这实习弟子,是要熬到何时才能转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