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为什么说我是废物?”月轩都点不明就里,既然自己的神魂之海真么大,那一定是逆天了。
白凤叹了口气:“就是因为你的神魂之力像海一般,根本没有无法撼动,也就无法和外界建立联系,还不如那些普通人。像你这种体制,只在传说中记载过,一千年前,我意外得到一场莫大的机缘,曾见过一个和你体质相似的人,不过他出生在一个远古修行世家。举全族之力为其撼动神魂之海,当时许多不世出的神话人物都被请出来了,那是一场无与伦比的盛事,当时凡是有影响力的人物都被请过去庆祝。我就是在当时见过一次刚刚开启神魂之海的那个少年。当时光那种气势就压得人喘不来气,更何况战斗起来,必是惊天动地。”
“他都能成功,为什么我就不能成功,你不是圣级神兽吗?请来些大人物也不是什么难事。”月轩故作谄媚的笑着说道。
“就算开启了也是没用的。当时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少年会创造出一个无人达到的高度。可是自从开启后,少年很少在外面行走,因为每次引导神魂之海,浩瀚如大海的神魂之海一旦翻涌起来,根本无法控制,轻则伤己身,重则能破坏己身的神识。之后,那少年就如同一个废人,不敢做任何诱导神魂之力的举动,后来那个家族没落了,那少年也就消失了,估计早就死了吧。”白凤无情的做着评论。
月轩低下了头,经历了惊喜到失望。
“白凤,你走吧,我这个废物,你不值得做我的神兽。没有任何神兽,想跟着一个废物。”月轩低声说道。
“你先赶我走我都走不掉,因为任何神兽都是寄生在人体的神魂之海的,一开始,我以为你就是个普通人,只要你的神魂之海弱于神兽的神魂之海,那么,神兽可以随时逃走。但是,一旦和主人建立这种协约,只要主人的神魂之力大于神兽的,神兽只能永远安静的呆在主人的神魂之海里,除非主人的召唤。而你的神魂之海如同大海一般,恐怕这辈子都要呆在你的身体里面了”白凤无奈笑道。
“那你可以教给我如何召唤你,那你不就能离开我了吗?”
“如果那么容易,我早就教给你了。一旦被降服的神兽,就不能长时间离开主人的神魂之海,一旦离开的时间太长,神兽将不能采集外界的神魂之力来供己身所需,最终只能等死。”
“难道这样说的话,你一生都离不开了?”月轩想到一生都有一个人在自己的体内,浑身都不自在。
“可以这么说,不过等你晚年乘鹤西去后,我就能离开了。不然任何意外的死亡,我都要受到牵连。”白凤认真的说。
“那我以后再碰到那些修行者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怕他们了?那你以后是不是可以随时保护我了。”月轩厚着脸皮问道。
“虽我是你的神兽,但如果你的身体不足以承受我释放神魂之力产生的压力,那么你就会随时面对被我吞噬的可能,到那时我们两个谁也活不了。”白凤的话语中没有掺杂一丝感情。
月轩低着头,嘀咕道:“原来只是个摆设,还不如个摆设呢,又不能整天把你放出来让别人看。”
白凤的手指一挥,一个冰锥从月轩脚下的地面砰然冒出来,只指着月轩的隐**。
“别……别……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了。”月轩急忙求饶道。
“哎,对了,那你现在怎么能从我身体内出来?”月轩不解的问道。
“神兽可以自己强行出来,但是耗费的神魂之力太大了,之前还有小镇上,被那人所伤,两种伤病叠加在一起,估计数月都不能恢复。就算恢复了也不是圣级的实力,估计就算遇上你们无极阁的长老也会败北。”白凤无奈的笑道。
“那人是谁啊?为什么要追杀你。你不是圣级的神兽吗?”月轩不解的问道。
“可是在三百年前就遭遇不测了,至今不清楚那人的身份。”白凤忧虑的摇摇头。突然吐了口鲜血,鲜艳的红色,在雪白色的衣衫上,显得格外明显。
“你别太生气了,我知道我很没能耐,但是你好好呆在我身体里面,等你的伤病养好了,你就想办法从我身体里面出来。”月轩看到白凤虚弱的样子,急切地问道。
“呵呵……不用太担心,我的神魂之海早就在三百年前被人废了,现在说你是个废物,还不如说我也是个废物。”白凤擦擦嘴角的血迹,大笑起来。
“我会努力学会修行的,争取让你从我的身体内逃出去。”月轩安慰道。
“你这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心地太好了,以后早晚会让你吃亏的。”白凤知道月轩只是在劝慰自己。多少年了,看惯了尘世的冷暖和残酷,多少人都是在为了自己生存而费尽心机。而现在突然被人关心,白凤心里一暖,或许是自己这么多年冷漠惯了吧,这是多少年没有出现的感觉。
突然月轩胸口一热,出现金色的纹路,白凤身影变淡,渐渐的,白凤变成细碎的光点,像盛夏夜间的萤火虫,飞进月轩胸前的金色的纹络中。
白凤眨眼间消失不见了,刚才的一切好似一场虚幻的梦境。
“喂,白凤,把我送出去再走啊,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荒山外面。”月轩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心里不禁心颤起来。
空荡的山谷里,只有月轩的声音在回荡着。
周围尽是一些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厚厚的白雪给树冠戴上了一顶可爱的帽子,不时有一两只白色的野兔在雪中飞奔而过。
不远处,有一条山溪,潺潺的流水发出好听的声音。月轩沿着山溪想山下走去,山溪两侧可能会有农家小院,或一些猎人居所。
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可是还是没有人烟。
这片好似原始森林一般,有很多说不出名字的树木,仰头望去,树冠似穿云而过,高不可攀。阳光被奇形怪状的枝丫切碎,落在厚厚的黄色落叶上。两侧是高不可攀的峭壁,**着黄褐的岩石。
飞鸟不时从枝丫上腾跃而起,窜进天空。
很快,太阳落进了西侧峭壁的那边,光线暗下来。几只乌鸦“嘎嘎”的嘶鸣着,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骇意。
不知什么时候,半弯月牙挂在峡谷峭壁上,月光落在雪上,晶莹的积雪发出钻石般的光芒。光秃秃的枝丫,被月光印刻在地上,形成一个奇怪的影子。
月轩借着月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厚厚的落叶下根本分辨不出哪里平坦,哪里坎坷。
突然,感觉身后好像有声音响起,翕翕踿蹴的响着,像是老鼠在落叶中窜行着。月轩急忙回头看去,月光下的落叶被山风吹得微微抖动着,没有丝毫异样的现象。
“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吧”月轩自我安慰到,一阵冷风吹来,雪后的风真冷啊,急忙将身上的衣服裹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