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的电话在持续的震动着一遍又一遍,他拿了出来看着那个号码,嘴角的笑更深了,如同恶魔般的残酷:“很意外,你还会给我打电话?”语气淡漠,疏离,而且带着一丝的嘲讽。
:“苏苏呢?她是不是跟你在一起?”穆奕北并没有去理会他的话,他焦急,烦燥得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他突然才发现如果他的苏苏要消失掉的话,他竟然没有办法找到。还要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而这个人还是一个对她不怀好意的男人,这种感觉真是差到了极点,可是又没有办法,他只能问穆奕南了。
:“她在睡觉,她累了。”穆奕南坐在郁苏的身畔,手指轻轻的挑起了一缕她的长发,慢慢的缠绕着,指月复划过她细腻而微凉的肌肤,享受着那绝佳的触感。
:“你做了什么?”这样的话听起来太过引人遐想,从穆奕南的嘴巴里说出她累了,在睡觉,这种感觉简直是要把他给逼疯了。他想到了从昨晚开始苏苏便没有接电话了,各种不好的念头纷纷的涌了上来:“她在哪儿,我去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那翻涌在胸臆间的忌恨压了下来,现在他只要找到她就好。
:“不用了,我是她的老板,我会对她负责的。”最后两个字,负责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加重了语气,仿佛所有的话都是在为这最后的两个字铺垫。
:“我从来没的想过要穆家的任何东西,但是只有苏苏,她是我的。穆奕南,我只要她。”他们之间的命运注定是敌对的,就算是血液里流着一半相同的血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为什么他选择了芭蕾舞,而不去读跟企业管理,或者是金融有关的专业,就是因为他想要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但是命运是残酷的,他越是想躲开的事情,就越是没有办法阻止它汹汹而来的脚步。
:“穆家的任何东西?”穆奕南冷冷的笑着,眼神如刀子般滑看着窗外的天空,冷冷的讥讽从他的薄唇吐出。:“穆家有东西吗?”语气冰冷得如同带着尖锐的刺的冰棱。
突然之间,就在电波里,剑拔弩张。空气中安静极了,但是却可以清楚的听见电话那头的压抑的呼吸,穆奕南的手指沿着女人绝美的睡容往下,慢慢的划过她的锁骨,流连在那精致的锁骨上。她的锁骨窝深浅适度,锁骨线条清晰、平直,肩头圆润但绝不臃肿,如同两片可以飞翔的翅膀,舒展,自然,玲珑有度,那是令男人疯狂迷恋的线条,流畅而优雅,性感又神秘
:“她是无辜的,穆奕南,你到底还想要怎样?”穆奕北俊逸的脸上透着愤怒,咬牙切齿的问着。
:“我想怎样,你不是早就清楚了吗?”薄薄的唇边勾着冷酷而放肆的笑,狂妄得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般。:“我就是想看着你痛苦,看着你梦寐以求的女人在我身下任我索取,我就是要亲手把你快要得到的幸福一点一点的毁掉。”穆奕南的嘴角带着如嗜血般的笑:“你以为我在乎博远吗,那些钱对我来说不过只是数字,我在乎的是,你们欠了我母亲的拿什么来还?郁苏只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这些都不关她的事,你听着,不关她的事”电话那头的男人已经疯了,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如同发了狂的野兽般,额头落下的细碎的发遮住了一贯湿润的眼眸。
:“还有就是要怨她在十年之后太迷人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样的女人在我眼前,我只不过是顺应了我身体的需要而已。”穆奕南的大掌伸进了被子里,语气不急不徐,这种感觉真好,一边感觉着电话那头的男人在做着无谓的困兽之斗,一边可以享受着他的女人那细腻柔软又充满弹性的肌肤。
:“你猜我现在在做什么?不应该是你猜一个男人现在应该在做什么”狠鸷而冰冷的话语从电话那头来,他恨他,这关的恨早就成了一把无形的锋利的剑,将两个人之间的血脉斩断了。战争已经开始了,他喜欢这种感觉,这个女人如同一个俘虏般的,又如同战利品,真是令他爱不释手。
没有再理会电话那头男人在说些什么,挂上了电话,窗外的光线照是进来,她在沉睡中似乎慢慢的恢复了体力,脸上也慢慢的有了点血色,现在正如同被施了魔法的睡美人般,安静的沉睡着,可怜的小女人,你的王子是没有办法来吻醒你了,因为这是现实世界,不是童话。她是诱因,将他蛰伏着埋藏许久的嗜血野性统统的勾了出来,所以一起到地狱里*吧
一觉睡到了日暮西沉,郁苏醒了过来,病房里的明亮的光线刺痛着她眼,她眨着眼睛,闭了一小会才又张开。这里是医院,她可以肯定,因为有一股非常淡的消毒水味道,就算是这个病房再高档,跟酒店里的房间不相上下,可是还是可以让人轻易的识别,她怎么了?
病房里有张沙发,沙发上的男人放下了文件,抬起头性感的唇紧紧抿着,英俊的侧脸如冰雕一样,是穆奕南,在她意识清醒之前,最后见到的一个人是他,是他把她送进医院的吗?
:“我怎么了?”睡了太久,连嗓子都哑哑的,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了住日的清润甜美。
:“紧张,压力,血糖过低。你可真虚弱,这样就能晕一天?”穆奕南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淡淡的说着:“没事就赶紧起来吧,你住这儿可比你住在酒店里贵多了。”
今晚要住哪儿呢?又得住酒店吗?那种感觉太糟糕,她想给奕北打电话,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这件事情,奕北?她突然才反应过来,这一天*的消失,他应该是急疯了吧?急急的走下了*:“我的电话呢?”她的那些简单的行李他不会是扔在酒店了吧?
:“没看见。”穆奕南连头都没抬:“走吧,我也要回去,我送你。”
:“不,我回去郁苏听到回去,如同触了电般的难受,颤抖着,眼神中带着恐惧与慌乱。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跑出来?”他就是想要她说出来,想要亲口听她说,想要她求他帮忙,想要她跟他倾诉,所以今天他让人把文件送到了医院里,在医院里看着她,等着她醒来的那一刻。
:“没事,只不过我已经超过了十八岁了,领养人已经没有责任了,我要自己**的生活。”郁苏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神坚定。该来的总是要来的,福利院里那么多的孩子,过得都比她更辛苦,她有什么权利难过与抱怨呢?
:“真是倔强。”早就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的,穆奕南收起文件,岑冷的眼眸里带着嘲讽。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猛的推开,郁苏还没反应过来,便落入了男人的怀抱里:“苏苏,你出了什么事了?”声音焦急,带着微微的颤抖与满满的心疼。
是奕北,他的怀抱总是干净清爽,让人想起海边的天空。郁苏的眼眶红了一下,她是委屈呀,因为她无法说出昨天发生的事情来,她不要奕北因为她跟着他的父母闹翻了,她也不想背负上一个不仁不义的罪名。
总算是找到她了,今天一天,他到博远守着,因为穆奕南工作起来是非常认真的,他不可能一整天都不出现,所以就算是守株待兔他也要守着。直到快下班了,秘书处有人不忍心才悄悄的告诉了他说把今天要批的文件都送到了医院去了。一路上他跟疯了似的,想着到底她是出了什么事情要进医院,各种不好的念头此起彼伏,再也没有了往日开车的习惯,油门几乎踩到了底。他总算是见到她了,还好她没事
:“苏苏,我们先回家,先回去”他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发,才不过一天的时间,她好像都变瘦了,小脸更尖了,显得眼睛大得令人心悸,眼眸里浮动着一层淡淡的水雾,让他看得心都不由得抽痛了。
:“不要,我,我今天要去舒欣家住”郁苏的脸色苍白,接连着两个穆家的男人都让她回去,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儿是再也回不去了。
:“胡闹,舒欣家那么小,你怎么好好休息,先回去我让厨房给你炖点汤,你看你有脸色很差。”穆奕北现在只想着赶紧把郁苏带离这个男人的身边才好,他只想有什么事情回去了再仔细的问一问,却并没有想过为什么郁苏会不愿意回去。或许是事情太突然了,他还根本就来不及想。
:“郁小姐,公司一直有员工公寓,博远的员工福利是最好的,你不知道吗?”穆奕南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修长的手指捏着钥匙圈,在她的面前轻轻的晃了一下。
穆奕北一把夺过那串钥匙,狠狠的扔到了墙角:“她不需要。”说完便拉着郁苏往外走。
她当然知道博远有员工公寓,而且里面一应俱全,就在离博远不远的地方,走路只要二十分钟左右。她当初住在穆家,当然没想过住员工公寓,而且她只是实习生,可能是没有资格可以住的。但是没想到的是穆奕南竟然会给她一间公寓住,这让她有点兴奋,至少她不用租房子,而且上班又近。
穆奕南看着郁苏的迟疑,嘴角勾了勾,并没有多说一句话,便走出了病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邪恶的魔鬼会怎么做?他绝对不用跟着对方大打出手,那是下下策,幼儿园水平玩的。现在的情况只要丢出一串钥匙就足够引起一场战争了。笑容浮现在他英俊的脸上,可是竟然感受不到一丝的温度,冰冷得令人害怕
:“奕北,奕北你听我说。”郁苏拉着他的手,眼神却落向了那一串墙角的那串钥匙,仿佛那串钥匙才能给她一个如同蜗牛般的,虽然不是坚固的,但是至少可以挡风遮雨的壳。现在她已经被李婉跟穆正山的话弄得遍体鳞伤,她真的需要一个小小的地方让她来舌忝舐伤口。
:“我早就满了十八岁了,本来也不该再住在穆家了。而且我住在那里上班很方便的。”她没有办法说那些话,说她也不能回穆家的原因。她只能好好的跟穆奕北说,或许是熬过这一段,等唐海澜没有了耐性就会好起来的。郁苏努力的想把所有的都往最好的一面去想,可是穆奕北的脸却早暗沉了下来。
:“如果你想在外面住,我给你买,如果你觉得交通不方便,我可以每天都送你。苏苏,为什么?你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你住进了医院我却比他晚知道,为什么陪伴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穆奕北捉着郁苏的手臂,一字一句的说着,他的态度开始变得强硬,与他一贯温润优雅的形象大径相庭。
:“奕北,我生病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晕倒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在你来之前的十分钟,我刚刚醒来,正在找电话。我想出去住是因为穆家没有责任一直负担着我的生活,我认真工作只想要用最优秀的姿态站在你身旁,所以请让我从穆家离开吧”这是她能给他的所有解释,希望他能相信,也希望他能理解。
:“是我不好,苏苏。但是如果你一定要搬出穆家的话,那么我就一起搬出来,我们住在一起。”穆奕北的眼底带着不容忽视的光芒,现在年轻人*早就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了:“如果住在一起你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先把结婚证领了,等你一毕业我们就办婚礼。”这样最好,最安心了。
李婉的话还言犹在耳,她要她离她的儿子远一点,可是这一刻她多想答应呀。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了,她想要有一个温柔的男人疼爱着她而已。如果她不是被李婉收养着这十年,或许她可以不管这一切,大胆的跟着他私奔都行,可是中国人始终背负着道德与礼教的十字架,受人恩惠如同一块巨石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太快了,奕北,我们再过两年不好吗?”郁苏低低的说着,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十年了,苏苏,从我在福利院里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跟我母亲说我要把你带走。你相信吗,从那时起我就已经爱上了你,快吗?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来等你长大,我可以再等两年,可是两年之后,我不知道陪你走上红毯的那个男人还是不是我?”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怆与无力。因为爱所以想要在一起,也因为太爱了舍不得逼她,所以这一切的苦他都要自己吞下去。但是最可怕的担心失去,他的苏苏太美了,美得总是想要让男人把她藏起来。他的手细细的抚过她的脸,感受着每一寸完美无瑕的肌肤。
:“奕北,你不要胡思乱想,不会是这样的”郁苏的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那样的画面,长长的红地毯,如梦似幻的婚礼,站在红毯尽头的男人高大英伟,可是她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的脸,这样的画面让她突然的打了个冷战,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奕北,再等我一年,就一年。”郁苏伸手圈住了他的腰,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用他干净清爽的气息来平复着刚刚剧烈跳动过的心。
:“我不喜欢我们现在的这个样子,我也不喜欢你住在博远的员工公寓。但如果这是你要的结果,我也无能为力。”穆奕北拉开了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没有办法再呆下去了,他的自尊已经被自己踩到了尘埃里,可是她却依旧没有动容,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呀,可是最可悲的是,无论她怎样做,他还是爱她。穆奕北的身影也渐渐的消失在了走道里,脚步声越来越远,如果他回对,他一定可以看到她泪流满面的,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回头的走了。
郁苏慢慢的蹲了下去,纤细的手臂环住了自己的腿,如同一只小小的蜗牛般,任由着眼泪泅湿了衣角
夜色很暗,一个人走出医院,她发现她的身上没有钱包,没有电话,什么都没有,只有手里的那一串钥匙,如果从这儿走的话,至少得走一个多小时,她发现更惨的事情是她肚子饿得胃都快要穿了。谁说伤心就吃不下的,那是没有的事,生理需要就摆在那儿,她想吃点东西,想给舒欣打电话,想坐着出租车去公寓睡觉,她想的事情太多了,可是好像一件也办不了。她是不是应该先走去她住的那个快捷酒店问问,她的包还在不在?
医院马路对面停着一辆车非常的显眼,墨色的车子在迷离的夜色下闪烁着几乎令人窒息的幽黑光芒,车窗往下,里面坐着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冷漠得如同冰山的气焰,可是偏偏嘴角的弧度微微的往上扬起,他冲着她做了个手势,郁苏看得出来那是在命令她上车。没错,是穆奕南,他连做出的手势都是那么的霸道
这个时候再矫情她都会觉得自己可笑,她慢慢的走过了马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这个男人的车子里冷气总是开得够强,才上车她便哆嗦了一下,很冷。:“你的东西,看一看有没有少?”他的长臂一伸,从车子后面拿出了她的小袋子,郁苏心里划过一阵异样的感觉,他竟然会回去帮她取东西?这真是太奇怪了。
:“还好,就是钱包不见了。”郁苏看了一下,东西都在,就是钱包没了,里面装里几百块的现金,有着一张奕北给她办的卡,还有一张他们的合照。在这个时候,她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穆总,你能不能在这里放我下车,然后先借我一百块。”她想先去吃一碗面,然后打个车到公寓去,现在她没有心情计划未来的事。
:“你可真省,你的男朋友就算不是穆家少爷,他也是个大明星,广告代言都能捞不少,你就是这么花钱的?”这女人是有点与众不同的地方,总是让他觉得这游戏越玩越投入了。
刚刚平缓一点的呼吸,在这一刻又痛了起来,如同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被划开了一般:“他很好,一直都很好。”这么多年来,他对她的好,她都记得。
:“好到可以丢下你一个人走掉,你可真天真。”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还等不及她反应,穆奕南冷冷的说着:“下车。”他是不是连一百块都不借给她就这样把她给赶下来了呀。郁苏拿着她的小袋子走了下来。
前面竟然是一家小面馆,地方不大,但是人还不少。空气中飘着诱人的香味,他带她来吃面?
热腾腾的面汤让郁苏的眼睛都快要掉下来了,大口大口的吃着,一点也不顾形像。面汤很鲜美,桌子上的小菜也非常的好吃:“老板,我想要加一颗卤蛋。”郁苏几乎把脸都埋进大海碗里的,这儿的卤蛋很香,很入味,就是小小一只,不够吃。
:“不行。”穆奕南冷冷的拒绝了。这男人怎么小气成这样了?
她吃面的样子让人觉得胃口都好了起来。一颗卤蛋她竟然只用了两口吃掉,这大晚上的,怎么消化得了。穆奕南吃的比她慢,动作优雅得如同贵族一般。郁苏一面吃一面把桌子上的小菜往碗里夹,生怕被人抢走似的。直到碗底干干净净,连根面条都没剩下时,她才很不淑女的停了下来,抚了抚肚子,比起刚刚瘪得几乎前心贴后背的样子,现在好多了。
:“你决定了,住公寓?”穆奕南把车子开到了公寓入口,停了下来,他的眼底的冰冷渐渐收敛,薄薄的嘴唇勾起了若有若无的弧度,少了平日里的那几分严苛。
郁苏没有回答,下了车,很快的纤细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中。车子里的男人并没有急着离去,远远的看着那一幢楼,幽深的瞳仁闪烁着缜密而复杂的情绪,他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钱包,那是一个女用的钱包,里有的合照男人英俊的脸上温柔多情的笑着,而身边的女孩小鸟依人般的靠着他的肩头。从钱包里拿出了那张相片,打火机在夜里划开,闪着幽蓝的水苗,慢慢的照片发黑,卷曲,照片上男人的面容开始变得扭曲狰狞,手里如同变魔术般的多了一支香烟,凑到着了火的照片前,点着后深深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模糊了男人锋利的五官与恶魔般的笑——
分割线——
穆奕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跌跌撞撞的走了上楼梯,再前面一点,再前面一点就是苏苏的房间了,他刚刚不应该生气的走掉的,她还在生病呢。他真是该死,每一次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她会不会回来呢?她那样的性子只怕是不会回来吧?满身的酒气蔓延在空气里,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只是再多的酒也没办法让他可以短暂的忘记她,苏苏,他推开了她的房间,就算是拥着她的被子都会让他觉得心里舒服一点
:“苏苏,苏苏”他走到了她的*边,掀起被子,窗外的月光透过她碎花的纱窗洒落在*上,曼妙的身躯穿着平日里她最爱的白色睡裙,睡得正沉。穆奕北的心猛的跳得利害,可是太多的酒精让他有点晕头转向的:“苏苏,你回来了”真好,她回家来了
*上的女人带着温柔的笑,纤细的胳膊揽上了他的肩膀,红润的嘴唇贴上了他酒气四溢的唇:“是的,奕北,我回来了”
他的苏苏,他的心肝,他的宝贝,她是他的命呀
月色如水,照进房间里映出了热切纠缠着的男人与女人。很快的房间里充满了女人娇柔的叫声与男人的粗喘
:“什么?苏苏,你就这么走了呀?”舒欣听完电话,几乎有种想要操起家伙到穆家砍人的冲动。
:“不走又能怎样?”郁苏躺在*上,*单跟被子都是新的,而且竟然还是她喜欢的淡粉色的小碎花,房间布置得也很干净整齐。二十平方的小公寓,配着一间厨房,她很满意这个地方。
:“那个老妖婆,真不知道当初她为什么要收养你,难不成就真的是给他儿子养个会说话的玩具吗?”舒欣嘴里忍不住爆起了三字经,真是让人恼火。这比电视上演的恶毒的后母更可怕。
:“那你为什么不跟穆奕北说呢?你是猪呀,脸都被打了,都被气晕了,你还替人家守口如瓶?”舒欣就想不通了,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
:“就当我还了当年她领养我的情了。不过我不会放弃奕北的,我想只要我们再坚持一段时间,因为我对奕北是有信心的,他不会喜欢唐海澜,也不会搭理她的,到时候她觉得实在没趣就不会想着要嫁给奕北了。你想呀如果嫁一个男人他整天不理你的话,那不得憋疯呀。”郁苏趴在*上,现在她的心情已经好多了,只不过奕北那儿还得跟他好好的讲一讲,再带他来看一下她住的地方,他应该就会放心了。
:“那你怎么不干脆答应去领证结婚呢?”舒欣总是觉得唐海澜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女人,她的心机很深,不然也不会先认识郁苏再去找穆奕北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辈子可别想得到他父母的祝福了。我希望我能跟奕北光明正大的在所有人的祝福下结婚,而那是他的父母,我不想让奕北为了我跟他的父母闹僵了。”郁苏想一想又补充着说了一句:“我们现在结婚也太那个了点,我都还没毕业。”
:“你怎么都不动心,男神要跟你*,你竟然还拒绝了,是不是他表现得不好呀?”舒欣话里有话的问着。
:“奕北的表现怎么会不好?不过今天他是在点糟糕,害得我跟着老板一起吃饭,你知道吗?跟穆奕南一起吃饭总是有咱消化*的感觉。”今天他就这样跑掉,着实让她小小的伤心了一下,不过她不会怪他的。
:“你就装吧,你不知道我在问什么呀?”舒欣一脸的鄙夷,这家伙一谈到这事开始打太极,都谈了几年恋爱了:“再装就不像话了,郁苏同志,老实跟我说,他到底怎么样,做多长时间,久不久,他那里大吗,你的王子说过真的身材不错,你送的票让我去看,因为是你的男票,我都不好意思看他那儿了,虽然他穿着紧身裤。”一想到自己如同*般的盯着闺蜜男友的民感步位看,她就觉得自己*。
郁苏只觉得额头的汗都快流了下来了
:“而且跟他跳的那个女人又很漂亮,他都没反应的吗?”舒欣兴奋的在*上翻来翻去,一副追问到底的架势。
:“没我漂亮。”说完之后,郁苏得意的笑了一声,奕北说她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孩,她深信不移。
:“重点不是你漂不漂亮,这种问题不用讨论。重点是他强不强?”舒欣的音量开始提高起来,有种想要发飚骂人的感觉。
:“不知道,我们还没有那个”恋人间的亲热厮磨都会有的,有几次差点都忍不住了,可是最后奕北都强忍了下来,其实她也不是不给他,而是奕北总是舍不得。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有着感动。
:“不会吧,你开玩笑的?我跟陈践人谈半年恋爱,他就猴急得快疯掉了,我真不知道穆奕北是怎么想的。”舒欣停下了兴奋的翻滚,躺在*上一动也不动:“明天晚上姐姐我请你吃大餐吧,后街老王烧烤,你都被轰出来了,怎么样我也得表示表示吧。”
:“这也太省了吧,几个烤串你就想打发我了”
:“现在是经济困难时期,我又没有高帅富的男朋友”
漫长的夜晚开始了,拉下了什么都让人无法看清楚的夜幕,在这样的夜晚里,所有的事情都在改变着,或许不变的只是这样的朋友之间简单的快乐。
喝了酒的男人,带着醉意却有着无穷的精力,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死死的抱着她,做了最后一次的释放之后,便睡着了。或许是酒精的原因,或许是他太累了,但是两个的肢体还是教缠着,他还在她的身体里,舍不得离开,黑夜里那双带着贪婪爱恋的眼睛借着月光看着沉睡中的王子,她终于得到了他不是吗?——
分割线——
日上三杆,强烈的光线从薄纱窗帘里透了进来,头有点疼:“苏苏,换个窗帘好不好?”穆奕北低低的说着上,眼睛却不想睁开。就算他喝醉了,可是昨晚他的事情他是清楚的,他回到了苏苏的房间,他们终于合二为一了。他的手还牢牢的控在她的腰上,呼吸之间,传来了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不对?怎么会有香水味?突然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的,手下传来的皮肤的质感也不一样,苏苏的皮肤更加的细腻,柔软,光滑,更充满弹性。猛的睁开眼,看到了怀中的女人后,整个世界如同被利刃劈成了两半一般的
他看着她如同洪水猛兽般的,再看着房间,这是苏苏的房间没错,可是躺在他身边的女人却不是苏苏,地板上掉落着苏苏的睡袍,他的衣服,裤子,还有一团团的纸巾。:“你怎么进来的?”声音都有点发颤,这样的画面让他无法面对自己,他开始觉得恶心,一阵阵的恶心得他想要呕吐,胃里却空空的一点也吐不出来,身上的酒精都已经在昨天随着汗水挥发了。
:“奕北,昨晚上你棒极了”掀开的被子,女人的身体上带着欢愉过的痕迹,那每一个痕迹都在提醒他昨晚有多荒唐,多可笑。
:“你闭嘴,你不要想我会为此对你有所改变。”穆奕北突然有所明白了,为什么苏苏会突然那么坚持的想要搬出去住:“你跟苏苏说了什么?”眼神如同要杀人般的,再后悔也没有用,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他要去找苏苏,只有着着她澄净的眼才能不让自己的胃难受得抽搐翻涌。
:“没有,我发誓。”唐海澜并不急着穿上衣服,只是慢慢的站了起来:“奕北,我”
:“不要靠近我,我觉你得恶心”穆奕北捡起了地上散落的衣物,慌乱的穿着,他的脑子如同被巨大的搅拌机搅拌成了浆糊,混乱一片。穿好的衣服,冲下了楼,他要去找苏苏,他快要疯了。
博远总经理办公室
咖啡还是一样的浓郁香醇,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香味,一切都在正常的运转着,清润动人的女人的声音娓娓而来:“本周开始中报、二季度经济数据即将公布,预测将有所好转,但6月份的成长股涨幅较大已体现部分预期,已经形成了利好兑现或数据不达预期带来的波动”这个男人要求她要一早把所有的新闻整理好,从国际到国内的股市,从黄金到原油,然后一一念给他听。真是烦人,他不能自己看呀。
:“郁苏,你也想一心二用吗?”念头念头,声音开始变轻,轻得快要飘起来了,她不专心,在想什么呢?男人深遂的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孩,无疑她的专业性很强,整理的经济要闻都简短而又能话中要害。
:“后天的酒会,当我的女伴,礼服我会让人为你准备的。”穆奕南放下了文件,走了过去,坐在她的对面。刚毅的脸庞,说话时肯定的语气,这个男人天生喜欢操纵另人的时间。
:“助理的工作应该不包括这个吧?”做他的女伴那奕北肯定要跳起来的,他现在还在生气,如果知道了这个,会更生气的。:“你这是在拒绝?”男人低沉的声音再度扬起,磁性中透着无法驾驭的权威。在一起工作了之后,郁苏慢慢的开始模着他的脾气过日子,希望能过得平安无事一些。可是这个要求实在是有点为难。
:“不是的,其实”郁苏杨说其实她可以为他找到一个合适的女伴的,现下那么多的明星,那么多的模特,只要让底下公关部去挑一下就行了,例如今年给博远拍广告的女明星,名气比季莫琳还响,又是当下杂志里评选出来的男人的梦中*,要是找她来,她一定非常愿意的。听公司里人说前几天博远取景拍广告的时候,她还问说穆奕南会不会来探班。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穆奕南给打断了,倨傲的下巴还是绷着,薄唇轻启:“不是就好,你可以出去了,明天下班后不要走,等我。”深色西装将他健硕的身材包裹着,完美的轮廓像有着刀劈斧刻般的深遂的线条而每一条线条又都不硬,透着无比的优雅与高贵,幽深不见底的墨色的眸子,彷佛天生有种勾魂摄魄的魔力。他的举手投足间都在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不发脾气的时候,整个人都发著令人难以抗拒的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