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那股清香,白小殊果真如文大夫所说,胸闷压抑的感觉减少了许多,方才觉得犹如千金之重的昏沉感,也减轻了不少。
她试着鼓动了几下眼珠子,努力之下,竟是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小殊,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卫之翌也没想到,这文大夫的药竟然这般管用,他才将将给她闻了不过片刻,她就转醒了。
终于有了清醒的意识和感观,白小殊有些艰难地点点头:“大师兄,我想喝水……”
“好,你先躺下我给你拿!”
语毕,他干脆直接从自己的乾坤袋里取出一壶水,小心地将白小殊扶起,一边喂她喝水一边说道:“这是仙凤山上的露水,每日清晨我都会去收集,我自个儿都舍不得喝。”
白小殊闻言,险些呛到,却再也不好意思将卫之翌辛苦收集二来的仙露给喝下去了。
见她不再引用,卫之翌忍不住问道:“可是够了?”
白小殊点头,他这才收起甘露,放回乾坤袋:“身体可还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的,一定要说出来。”
“谢谢大师兄,我好多了。”
“那文大夫,亏他还是悬壶济世的大夫,竟然查不出你的病因就跑了,也怨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
见他这般自责,白小殊刚想开口,却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年轻人可不能说这种违心的话。”
二人神情皆是一怔,卫之翌率先反应过来,当下回头看去,只见房门之处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白发鬓鬓的老人。
那老人手杵白玉拐杖,身穿白色衣衫,眉毛胡须皆是雪一般的白色,年纪看起来约莫七八十的样子,却因为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让人觉得他并不老。
“你是何人?”
那老者并没有理会卫之翌的问话,而是看向靠床而坐的白小殊,捋了捋他那花白的胡须缓缓道来。
“你明知这小姑娘是因你御剑飞行速度过快,过高,本身又无半点灵力,承受不住这高中中的气流气压,导致身体吃不消才会呕吐昏迷,那大夫都将他秘制的提神药给你了,臭小子不但不知道感恩,还在背后说人,这可不是你们修仙之人应有的气度!”
被这老者这么一说,卫之翌顿时就尴尬起来。
其实他刚才也是一时情急才会如此说话,只因见到白小殊醒来,脸色却还是很差,才会心急有此一说。
却没想到,刚好被这位老者听见……等等,这老头儿是怎么进来的?
“你到底是谁?为何不经过我们同意就进来?”
掩去心头的不自在,卫之翌虽被人说中心事,却还是在入侵者面前,没有露出一丝的异样。
他这等姿态,反倒让那老者有些惊讶了。
“正好住在你们隔壁,听见你们这边的动静罢了。”
“你……偷听人讲话,可不是君子所为。”
“我都这把年纪了,在你们这些小辈面前,还谈什么君子不君子!臭小子,一点儿都不知道尊老!”
那老者不但没有在意卫之翌的话,反而还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语气,弄得卫之翌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好发作,否则反倒显得他小气了。
看着平日里对什么都好似不放在心上,不羁一格的大师兄在这老者面前吃瘪,白小殊忍不住“嗤”地笑出声来。
“你偷听不止你还擅自闯入,就算要我们尊老,你起码也得有长者的样子!”
“长者什么样子?你是什么何处修行的弟子?”
卫之翌冷哼一声,换作往日,遇到这样的老人家,他定是会尊敬的。无奈眼前这个老人家,实在是……太臭不要脸了!
“这位伯伯,我们是天风观的弟子。”
见卫之翌别扭不想与老者交谈,白小殊倒是觉得这老人家可爱得紧,而且……她看了一眼那房门,压根就没有被打开的痕迹,想必这老者也是个修行之人。
而且修为一定很高,否则他都已经进来,走到了桌边都未曾被发现,自己没有修为发现不了就算了,连大师兄都没有察觉,这就足以证明,这老者定是同道中人。
白小殊都能看出来的状况,卫之翌又怎么会不明白?而且比白小殊看得更加通透。
他早就拿准了这老人定没有恶意,否则以他能随意潜入房间还不被自己发现这点本事,就已经可以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了,哪里还会多浪费口舌与自己争论?
卫之翌这般与老者说话,不过是为了迎合对方的喜好罢了。
“嘿!还是这小丫头比较懂事,既然如此,我便顺手帮你顺气吧!”
语毕,那老者便瞬间就移动到了床前,而他**底下的凳子,也随着他的瞬移,挪到了床边,这动作实在太快,快得连卫之翌都没有看清他移动过来的身形。
“慢!我怎知你是真好心还是假好心?”
虽说心里已经认定了这老人没有恶意,可是当他要出手“医治”白小殊的时候,卫之翌又有些犹豫了。
天下无白吃的午餐,他们之间素未平生,这老者为何要出手相助?
“臭小子,我若是有心加害你们,你以为你还能跟我说这么多话?真是没大没小。”
语毕,他状似随意的一挥手,却是将卫之翌轻轻推开了,卫之翌再想上前,却发现自己面前已经有一堵无形的气墙阻隔,他挣扎几次都无法冲破这气墙。
该死的臭老头儿,他这般做的目的,难道是小殊?想到这里,卫之翌心下着急,只得怒气冲天地看着那老者。
“那臭小子对我有防备,小丫头你就不怕我?”
白小殊摇摇头:“不怕,我觉得伯伯您很和蔼,很可爱!”
“啧啧啧!这都一把年纪了被一个黄毛丫头说可爱,真是要羞红我这张老脸咯……”
说着话,老者已经将手指搭在了白小殊的手腕上,给她把脉。
把脉的结果跟文大夫之前把的差不多,不过,若是得出来的结论也一样的话,他就没有出现的必要了。
他指了指白小殊的小月复之处问道:“这个地方,时不时觉得火辣辣的胀疼?”
“嗯,之前在天风观的时候偶尔也会觉得肚子里火热热的,最明显的一次就是……”
她看了一眼卫之翌,随即说道:“在大师兄的殿前被张华他们欺负的时候,丹田就有过一股气流滑到手心,将张华给击退的。”
闻言,卫之翌禁不住一愣,他似乎……正好是那个时候暗中出手相助的,却没想到,白小殊自己也在那会儿,引发了体内的气息,有了正当防卫?
“呵呵,丫头,你体内的这股力量可不简单呐,看来封印这力量的人,与你定是至亲。”
这已经是今日第二次有人这般猜测了,白小殊立刻紧张地问道:“小殊愚钝,不明白伯伯您为何会这般说?”
老者见她目光里充满着期待,也带着略微的紧张,便将自己分析出来的结果告知。
“这股力量,强大到可以毁天灭地,倘若不给你封印起来,必会引来多方势力争抢,你且不说现在没有灵力,就算你从小就在天风观修行,也未必能得以保全。”
说到这里,他担心白小殊还未彻底明白,干脆继续说道:“同样,要封印这股力量,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除了要有强大的修为之外,还十分冒险,所以我才断定,这替你封印力量之人,必定是至亲才会如此牺牲。”
白小殊闻言,禁不住心底的好奇,继续发问
“伯伯您知道这力量是什么吗?”
“暂时还探不出,不过,我有办法让你这力量和你体内的另一股力量融合,成为你能随时使用的能力,需要我帮忙吗?”
“另一股力量?”
那老者笑眯眯地看向白小殊,继续捋了捋他那白花花的胡须,高深莫测地说道:“需要我明言吗?你不是人……”
“谢谢伯伯,不过我觉得,既然伯伯都觉得这力量是我至亲的人封印在我体内的,还将我身上的妖气掩盖,想必是为了保护我,我现在没有半分灵力,还没有强大到能够保护自己,使用这股力量,所以……我觉得还是继续隐藏这股力量吧!”
木柳闻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些感动,他没想到……白小殊竟然会遵守彼此的承诺,一直将那妖丹当做是他的东西,并没有半分要占为己有的意思,反而还以朋友所物称呼。
朋友……她竟然是把我当朋友对待的吗?
那老者想必也没有料到,白小殊有现成的力量却不要,反而想要继续封存,他诧异却还是尊重了她的想法。
“那……另一棵妖丹呢?要占为己用吗?”
躲在包袱里的木柳,立刻就有些紧张,竖起耳朵听着白小殊的回答。
白小殊则依旧是摇摇头:“不用了。”
见白小殊这般回答,老者脸上虽依旧带着笑意,也禁不住有些诧异。
“为何?若是将这妖丹占为己有,你的修为就可以日进万里,以后也不用担心会被这神秘力量所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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