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听了,不满的斜眼瞪着他,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
jack还想继续说下去,然而,孟剑猛地拉起他,架着向停车场走去,潜意识里,他好似害怕听到jack的真心,他是男人,而且也醉过酒,所以,他最了解醉酒之后男人的脆弱和真诚。
这天是星期六,早上8点还不到,jack打来电话的时候,古筝正在看学生最近交上来的作业。前一天,jack约她出去兜风,古筝想了想就答应了,反正周末休息,一个人呆着也有些无聊,说不定出去还能看到好玩的东西。电话里,jack说再有5分钟到楼下,叫她准备好,古筝答应着,顺手拿起准备好的包包出了房门。等她到楼下的时候,jack的银白色跑车已经停在那里,十分显眼,jack一身休闲的穿着,背靠车站着,看古筝走过来,习惯性的向她笑着。古筝紧走几步,笑着赞叹:
“冰洋哥哥,你的车好漂亮!我之前还没见过呢!”
jack两手抱胸,自豪地说道:
古筝还是第一次见jack这样的姿态,他的眉毛微翘,很认真的表情,一脸的陶醉状,跟平日只会教训人的那个聂冰洋简直判若两人,于是,古筝在惊讶了几秒钟之后突然笑了出来。
古筝一笑,jack很是困惑道:
“呵呵~~~”
“冰洋哥哥,没发现你还挺可爱的嘛~~”
“可爱?”
jack捏着下巴思忖,古筝还在笑,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古筝收起笑,有些疑惑地望向jack,jack看了看mary转向古筝道:
“他俩?”
“筝儿快点上车吧!”
孟剑坐在mary旁边,透过那边半开的车窗,他看不到古筝脸上的表情,可是,古筝垂在身侧的两只手却紧握成拳,孟剑暗笑,
孟剑这样想着,不过,他还是冲站在车旁边的两个人说道:
古筝从孟剑的语气中没有听出任何讯息,正在她发愣的时候,jack为她打开了副驾驶坐那边的车门,他兴奋地喊道:
“走吧,小猫,让我们向大海出发!”
古筝虽然还有些迟疑,总觉得这样和孟剑见面有些不自在,可是,当无意间触及到mary不耐烦的神情之后,她赶紧上了车,jack等她系好安全带之后发动了车子。
mary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说你以前是个背包客吗?”
jack目视着车子的前方,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答道:
“是啊,怎么?觉得不像?”
mary有些将信将疑,实在看不出这样一个吊儿郎当的人会真正热衷于一件事情,也许,她的惊讶并不是没有道理,像他这样一个游戏“花丛”的人,又怎么受得了一个人旅行时的寂寞与辛苦?虽然mary对背包客的生活并不是很了解,只是,若要把这种事情和jack联系起来,她还真是觉得有些荒唐。她刚想追问jack,却听到孟剑的声音,
“嗯,这倒不假,比起女人,jack好像更为喜欢漫无目的地游荡。”
jack把视线转向前方才说道:
他的语气中竟带着深深的怀念之情,jack暗叹,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出发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一个人旅游,现在却为什么突然安定下来呢?”
mary疑惑地问道,如果真正热爱一件事情,突然间中断应该是有原因的吧。
几年断断续续的合作下来,孟剑也对jack多少有些了解,他不喜循规蹈矩,不喜别人安排自己的事情,甚至,他有些厌恶公司中那种快节奏的生活。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能使这样一个生性喜欢自由的人“委曲求全”的在公司呆了5、6年。
古筝胡乱应了一声,她正忙着睁大眼睛,好奇的四处张望。她实在太喜欢舞池中央那些闪烁的灯光,人们踩着它们翩然起舞,仿佛在夜间的银河漫步。
mary沉默的坐着,看着舞池不断移动的人们,她实在有些想不通今晚孟剑的举动。正百思不得其解间,却突然听到孟剑说道:
“mary小姐,可否请你跳支舞?”
一曲终了,mary才恋恋不舍的和孟剑分开,两人回到座位上,jack拍着手说道:
“小子,舞跳得不错嘛!原本以为除了工作之外,你几乎就没有其他爱好的。”
mary接道:
jack惊讶道:
听他这么说,古筝慌得连忙摆手。mary好奇,随口问道:
“真的啊?古筝你上大学是什么专业?服装设计还是专攻绘画?”
事实证明,人们往往对和自己拥有相同爱好的人表现出超常的兴趣和好感。
古筝怔了怔,回答道:
“我没上大学。”
jack递给她一杯果汁,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古筝点点头,让他放心自己没有关系。
mary哦了一声,又追问道:
“那你上的是二级专业院校喽?其实,那更好,专业性更强啊!你在哪个艺校毕业的啊?”
jack真想掐死这个多嘴的女人,原以为她很聪明了,就怎么不会看场合呢?真是有够笨的!他无奈的看向古筝,想着她心里该很不是滋味吧?
古筝还未开口,孟剑却接话道:
“并不一定非得上大学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jack很是认同的狂点头。
mary一边想着孟剑的话,一边说:
“可是,大学是我们人生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啊,少了那段经历,我们的人生便不完整。毕竟,在那里,我们的思想,价值观,还有灵魂会得到一次神圣的洗礼!”
mary继续道:
心下突然涌起一股悲伤,他强忍着不去看古筝的脸,他只是用了不痛不痒的语气道:
“我没这种感觉!”
听到他的回答,mary有些不满,她明明记得只要说起财大,孟剑总是满怀深情,无限留恋的。
“你?”
“jack,你怎么坐着不动啊?该请你的女伴跳支舞的!”
mary还想提醒他,可是却被孟剑的话打断了。于是,她只好收起自己的话。
jack枕着双臂向后一躺,懒洋洋地道:
“我们今天不想跳舞,这样坐着聊天挺好!”
mary挑眉,
“你也太大男子主义了吧?问都没问古筝的意见,古筝,你说他是不是有点自私?”
孟剑抱着古筝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古筝踌躇半天之后终于轻轻地,伸出双手环住了孟剑的腰。她在心底深深的叹息,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竟让他如此忧心?
古筝慢慢试着从孟剑的怀里抬起头,然而,她却揪心的发现孟剑竟是泪流满面。她讶异一声,心口突然一疼,眼泪却顺着面颊流下来。
孟剑看着古筝脸上的泪心疼不已,她还是这样心软啊,记得小时候每次由于自己淘气被老爸揍,古筝总是陪着他,默默地流着泪。孟剑伸出手为古筝擦去眼泪,她的泪冰冰凉凉的,湿了他的手,也湿了他的心。他叹息道:
“筝儿,对不起~~”
古筝摇摇头,微微一笑道:
“我没什么能力,不一定能帮得了你,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理解你,支持你,相信你!”
孟剑低头看着古筝坚定的眼神,她的睫毛上甚至还带着点点泪光,他望着她,仿佛用尽了一世柔情。她亦望着他,满心欢悦,若能如此相望到老,此生无怨亦无悔。
感受到孟剑的气息,古筝心跳如鼓,但她还是轻轻闭上了双眼,任由孟剑湿热的唇吻过她羞涩的双眼。
旅馆在一座小山脚下,一路上,jack发现这个地方的建筑都大同小异,大多是轻巧的木质阁楼,也偶尔会有现代样式的建筑,但却一律是两到三层的矮楼,木质的门窗,青色的砖瓦,让人依稀觉得走进了一副烟雨迷蒙的古画。
旅馆也不是很大,像极了现在好多地方争相开辟的“农家乐”,然而,一走进去,jack便感到一种亲切,毕竟,这儿是货真价实的原生态农家啊,绝对没有人为成分。
旅馆老板是个微胖的中年妇女,笑容很和善,眼神中满是热情,她不紧不慢地招呼着三位旅客到了三楼各自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