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附近的住户报的警,连墙都塌了,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有人会听到。『言*情*首*
现死了人,警察们顿时紧张起来,一边打电话叫救护车,一边围住邓小闲。
本来警察们以为邓小闲也受了伤,但初步检查过后,却现不是那么回事,态度马上就变得不好了。
“没受伤坐在这装什么死?现在知道害怕了?”一个中年警察过来伸手拉邓小闲:“起来!”
警察们不是没看到邓小闲胸口处镶嵌着的小石头,但四周连一丝血迹都没有,所以都不认为这是伤口,只以为是年轻人赶时髦在自己身上弄的小玩意。
邓小闲无奈的慢慢站了起来,自从开始修炼,释放手印之后的无力感虽说减轻了一些,但还是累,能坚持着杀死服部半藏,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他现在是真不愿意动。
能是嫌邓小闲的动作太慢,再加上先入为主的以为邓小闲是凶手,那警察就不耐烦的踹了邓小闲一脚:“别磨蹭!”
邓小闲被踹得一个踉跄,前胸的伤口被扯动,顿时引了一阵剧痛,皱眉看了那警察一眼:“打我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
“打你?打你都是轻的!”那警察拿出手铐:“手伸出来,快点!”
邓小闲没动:“我没犯法,凭什么铐我?”
其实如果对方的态度好一些,邓小闲还是很意配合的,但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动手,邓小闲就有点生气了。
自己的确杀了人,但那也要看杀的是谁,即使谈不上什么为民除害,总能算是正当防卫吧?
再加上那警察说话的时候,嘴里明显喷着浓重的酒气,邓小闲对他更是没有好感。
“我让你把手伸出来,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那警察抬手就是一记耳光,但被邓小闲低头躲过去了,顿时觉得有点没面子,顺手就把警棍抽了出来。
“你还敢躲?来我看你能躲到哪去!”那警察拎起警棍就要砸。
旁边一个年级比较大的警察给他拦住了:“算了算了,他才多大岁数,你至于吗。”
“不行!今儿我还就不信了,我连他都治不了?!”那警察还想往上冲。
年级大的警察一边拉着他,一边对另外的人使眼色:“赶紧把人铐起来带回去!”
其实老警察也是为邓小闲好,再不给他上铐子,没准就得挨顿胖揍,如果邓小闲真是杀人犯,那打了也是白打,都没处告去。
另一个年轻的警察拿着手铐走过来:“赶紧的,配合点,别自己找罪受。”
刚说完这句话,年轻警察就怔住了,因为他好像在哪看到过这个年轻人,虽然有点记不太清了,但自己应该不会记错。
“你叫什么名字?”年轻警察迟疑着问道。
“邓?>“邓小闲。”
咦?这个名字好像也在哪听到过,年轻警察想了好一会,总算是想了起来,那是几个月之前,自己刚上班的时候生的事情。
那是一场轰动全城的大搜索,场面实在太大了,让他至今还记忆犹新,所有警察人手一张照片,以说是把整个近江都快翻了一个底朝天。
所以他到现在都能记得那个名字,邓小闲,他们私下里也没少研究这个能让全城警察都出动的高中生,究竟有什么样的背、景。
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士就神秘兮兮的透露,是公安厅厅长龙开江亲自下令主持的这次行动,其中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记忆中的照片和面前的年轻人重叠在一起,再加上完全一样的名字……年轻警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顿时觉得手里拿着的手铐比平时重了好几倍。
“你、你等一下。”年轻警察有些慌乱的跑回去,把还在那纠缠的两个人拉到一边。
“方哥,你听我说,那小子的身份能不简单。”
“狗屁!”一直叫嚣要教训邓小闲的方姓警察不屑的吐了口吐沫:“在我这,什么身份都不好使!”
年轻警察苦笑,他知道自己这个队长的背、景也不小,但你再大,还能大得过龙开江?
“方哥,你听我说,前几个月的全城大索你还记得吧?他就是那个邓小闲啊,都说他是龙厅长的亲戚,你看……”
听到龙厅长这三个字,方姓警察顿时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不置信的看了那边的邓小闲一眼:“你没认错人?”
“应该没认错,年龄对得上,长的也差不多,关键名字也叫邓小闲,不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时那个年纪大的老警察眯着眼看了一会,也点头:“我看也象,还是谨慎点吧,给局里打个电话?”
实在是不能不谨慎,龙厅长的亲戚,谁敢随便抓?但偏偏又是在命案现场,私自放人他们更不敢,所以只能通知上级领导。
毕竟天塌下来,还是得个子高的人来抗,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智慧。
年轻警察和老警察都觉得,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的方队长应该以做出明智的选择了。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方姓警察脸上数次神色变幻之后,忽然狠狠的开口:“带回去!我不管他是谁,只要是犯罪分子,我就有责任把他绳之以法!”
这一番话说的是语调铿锵、正气凛然,把一老一小两个警察都听傻了,自己这个队长什么时候有这么强烈的责任感了?
老警察皱眉:“方队,谁也没说放他走,但这么大的事情,通知局里也是很正常的吧?”
方姓警察板着脸:“人证物证都在,有什么好通知的?”
然后方姓警察盯着两人:“怎么?我这个队长,现在支使不动你们了?”
年轻警察哭丧着脸,一句话都不敢说。
老警察眯着眼,看了方姓警察好一会,忽然叹了口气:“我去吧,反正我也快退休了。”
拍了拍年轻警察的肩膀,示意他不用过去,老警察独自走向了邓小闲。
“小伙子,我知道你是谁,你也别难为我了。”老警察把手铐塞到邓小闲手里:“就当帮个忙,自己戴上吧,你们神仙打架,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实在是不想参与,但没办法,谁让我干的就是这行呢。”
邓小闲看了眼手里的手铐,又看了眼老警察,他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哀求之色,心里就有点不忍,想了想后,开口说道:“我打个电话总以吧?”
一直在观察邓小闲的老警察松口气:“应该的应该的。”
邓小闲刚拿出电话,方姓警察就大步冲了过来,一把抢走了电话:“谁让你打电话的?!”
“我为什么不能打电话?”邓小闲静静的看着对方。
方姓警察冷笑了一声:“小子,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懂吗?要是不想遭罪,就配合点,否则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邓小闲是真怒了,同时心里也有点奇怪,对方怎么看起来是在特意针对自己?
方姓警察又看向老警察:“老孙,你要是不想干了就直说,上个铐子都磨蹭这么长时间?”
老警察有那么一瞬间是真想甩手走人了,你他吗能耐,你自己去拷人家啊?!
但他不能这么做,也不能这么说,还有几个月就退休了,以后家里还指望着这份退休金生活呢。
所以老警察只能求助的看向邓小闲。
邓小闲盯着方姓警察看了一会,点点头:“别说我没提醒你,铐上容易,想要摘下来,就不那么简单了。”
方姓警察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威胁执法人员,这句话我会写入案宗的。”
“行,你随便写,写的认真点。”邓小闲笑了笑,自己把手铐铐在了两只手上,这时候他是真有点后悔,当初蒋国华说要给他办一个国安的工作证,但他觉得自己年纪太小,说出去也没人信,所以就没要。
现在想想,如果手里有这样一个证件,现在完全以摔到方姓警察的脸上嘛,那多过瘾。
没过多久,救护车到了,服部半藏的尸体被搬上了车,邓小闲也被带上了警车,向警局的方向驰去。
大概在十几分钟后,白毛才赶到了现场,看着凌乱的打斗痕迹,白毛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立刻拨通了邓小闲的电话,开始的时候是无人接听,到了后来,干脆就打不通了,应该是那边卸掉了电池。
白毛的第一反应就是邓小闲出事了,不由后悔当时为什么不问的更清楚一点,又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把他在近江能调动的人手全都调动了起来。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邓小闲。
而这时邓小闲已经坐在了警局里面,看着雪白的墙壁,晃眼的灯光,邓小闲忍不住在心里想,自己和警局是不是八字不合?
从开学到现在,已经是第三次到这种地方来了。
负责审问邓小闲的是两个陌生的警察,一进门就给邓小闲又铐上了一副脚镣。
到了现在,邓小闲反而不怎么生气了,反正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他想要看看,对方究竟想对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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