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众人逐渐从震撼中回过神,为自己刚刚的咄咄逼人感到暗暗心虚,此刻也都像是蔫了的茄子,不再多言,私下虽有些窃窃私语,但却没有了理直气壮的底气。
良久,才有人稍微提了提声音道:“咳咳,这逐星姑娘的美貌确实名不虚传,让人为之惊艳,是我等孟浪了,冒犯了姑娘。只是逐星姑娘你之前说除却三万两白银还有三个题需要我等解答出来,才能将逐星姑娘你带离这逐星楼,倒不知道这三个题究竟是如何!逐星姑娘你现在也就说了吧,也好让大伙有个念头!”
“是啊,不知那三个题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怕是绝不简单,要知道上届的逐星可也是个才情绝艳的女子,她留下的题又怎会好解,这题怕是难之又难啊!”
“这位兄台所言甚是,想当年那上届逐星的才情竟可比拟当朝的状元郎!这等女子又岂会平凡!”
“照几位这般说法,那我们这些文生不也是没有办法了吗?!”
“这倒也不是绝对,没准那逐星会留些情面,让我等解了去!”
“唉,依…。”
众人听到那人的发问,都跟着议论起来,哪里还有丝毫的愧疚。
“既然诸位客官想知道这题,那逐星便一一道出。这第一题就是——”
“残棋!”逐星双手相扣,说出了这第一题。
那厢,几个婢子将残棋摆放好立于特制的棋盘之上,棋盘立于舞台之上,棋子紧紧吸附于棋盘。从而能使众人都能看清棋子的排列布局。
众人此刻将眼神移向棋盘,看其局势——逐星在一旁说道:“此局乃是上届逐星前辈留与奴家的,她曾说若是奴家能解得出这局,便可不必受两年之约,局破之时便是奴家的离去之时;若是不能解除,可将此局作为你两年后离开逐星楼时的三道题之一留与有缘人解答,若是有人可将那三题都答出来,那他可不必缴纳白银三万两,逐星自会随他去。可没想到逐星研究此局长达一年半之久,却始终不得其法,在今日摆出,只求有缘人自解!”
众人哗然,听逐星此言都有些兴奋,若能解得出这三题就可不花一分钱就可将逐星赢回去,这等殊荣可不是随便能得到的。心中越发的高兴,满怀信心的观向棋局,当他们将眼神落在棋盘上时,这才都傻了眼——残局,与其说是残局倒不如说是死局。
白字皆被黑子包围,无路可退,且局中“金鸡独立”、“老鼠偷油”等妙招环环相扣,史上最大的“倒月兑靴”也设计了进去。这等棋局如何破的!众人心冷,苦苦思索破解之法,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偶尔有几个文人雅士尝试着走出几步,白子紧逼黑子,步步跟进,以进攻作为手段,期望能突出重围,杀出生机出来,可是越是接下去愈是举步维艰,直到将白子消耗殆尽,却也没能将棋局破解开来。
其他人见此更是挫败,连当世几个有名的才子棋手都不能将棋局解开,更何论他们,且不说这才仅仅是三题之一的一道便如此难缠,如此都解不出,更何况是剩下的两题了。
心灰意冷是他们此刻的写照,不断有人尝试,不断的失败,这愈发刺激他们的神经。也是前任逐星的才华非凡,留下的题又岂会简单,而且即便是聪颖如现任逐星花费一年半之久也不曾解得出来,从而可看出这残局的深奥。
“不知在座可有人能解此局,若是有人能解,我等愿意放弃追求逐星姑娘的机会只求有人能让我等见识到这局的破解之法,那也是人生一大幸事!”有太多的失败,让他们对自己感到羞恼,开始向周围的人求助,此刻在他们眼里,重要的不再是逐星这个人,而是这盘局,这盘棋,能解出这道题就是他们*潢色小说最注重的事,因为它标志着他们的荣辱。
众人开始寻觅可解得此局的人物时,那厢的沈墨竹几人也在讨论。
之前鸨妈向李古浩解释其内容时,被逐星打断,鸨妈见自己欲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也就不再多言,请求退了下去,而胭脂在拿到卖身契,月兑离了逐星楼后,被李古浩查人送回了宰相府。毕竟胭脂已是他李府的人,再待在逐星楼确实于理不合,于是将其遣了回去,就在胭脂离去之时即墨离殇还向李古浩恭贺道:“恭喜古浩又得一美人在侧!”李古浩见即墨离殇的调笑也不反击,投了个白眼,将注意力放在了舞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