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竹与即墨离殇二人目送李古浩带着他那些个侍从看似浩荡的离开。李古浩摆动着身体一副不良公子哥的模样。看的即墨离殇忍不住的直摇头,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
“离歌,今日太晚,我就不送你到府上了,这时候宫门都该关了,再不回去可真的要露宿街头了。改日我再去你府上走上一趟算是正式拜访,到时离歌你可不要又将我拒之门外。”即墨离殇盯着李古浩的背影看了哀叹了许久,回过神对着沈墨竹说道。
“二皇兄你先回去便是,无须顾忌我,若是宫门关了,到时还要惹上些许麻烦,皇兄还是早些回去的好。”沈墨竹回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先走了,你也不要再耽搁了,你要是再晚回去,我怕你那丫鬟明日会找我的麻烦。”即墨离殇调笑道,接着也不再多言,径直走向了通往皇宫的路。
沈墨竹在路口站了许久,终是动了,抬脚迈上了归途,步伐不急不缓,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思考着这两日的发生的事情。有些事情终究还是不明朗,隐约猜测到这逐星楼会有扯不清的渊源,可又是为何没有一丝显露的迹象,*潢色小说他坚信当真想来临之时,一定会是一种震撼,或许不是对他人,仅仅是对于他自己。
沈墨竹难得的在这寂静的夜,回忆起了前生的是是非非,那些恍如隔世的往事点点滴滴浮现在心头,一种难以言喻的感伤在心中蔓延,无法纾解。
“墨,我从未想过我们三人之间会成为现在这样,或者在一开始我们就不该相遇,从最初便是错误,错误的开始,到最后结束的错误,许是一切都注定了的。可能是我的太不甘心才造成现在的局面,越是想要挽留,越是想要改变,却越是将彼此推的越来越远。我想我受够这种生活,心倦了,累了,所以上天才会让我有解月兑的机会,而现在机会来了,我也该解月兑了。”
“墨,其实,我曾恨过,恨过你的存在,恨过为什么你可以轻易的得到那些我苦苦追寻,却始终追寻不到的。但是我又不能恨,因为你一直一直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最想保护的人,可是我又是什么时候改变了呢。也许,是从那一刻就变了吧,而我却没有察觉,或是明明察觉了,却刻意忽视了那份改变,努力的说服自己,催眠自己,我们依旧如故。”
她就那样看着他,温柔的,轻声述说,一如小时候她守在他的床前,给病中的自己说着故事,说着之前的趣事,努力的,小心翼翼的营造着温馨的暖暖的气息。是啊,她一直都是很温暖,一如她那柔柔的嗓音,一如她那温暖的笑容。
他想那时他之所以能够在那种环境中还能苦苦挣扎,不愿放弃希望,也就是因为他知道,就算所有人都离他而去,可她还是会陪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他们如两只幼小的孤狼,在黑暗孤独寒冷中互相汲取着温暖,谁也不能离开谁独活。所以在那些难熬的日子里,即便再痛苦,再煎熬,他也没有选择过放弃,他知道,他若是放弃,那她也会随他而去,而他只想她好好的,永远好好的。
可就是那样温暖的人,对他那般重要的人,就那样在他的怀抱中渐渐失去了声息,体温渐渐冰冷,一如他的血液在看到血泊中的她时,瞬间冻结成冰。她走了呢,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为了他的一个轻轻的回答喜极而泣,再也不会守在他的身旁为他说着那些明明不好笑的,却让他很开心的故事,再也不会笑着看着他,对他诉说着她的今天如何如何,说着那些明明辛酸在她的表述里却又是另一种表现的话语。
是因为长大了么,是因为我们都开始成熟,有着自己的思想,才让他感到虽然她就在他眼前,触手可及,可心底却觉得他们隔着永恒的距离么。也许是吧,可是在他心底,她依旧是那个会逗他笑,有着柔柔糯糯的声音的,他心底最重要的那个人。
他们像是冬日里的种子,彼此相拥汲取温暖,汲取营养,等待着春天的降临,一起冲破泥土,绽放自己的风华,可当春天真正的来临,他们才发现,那方生养他们的土地,根本不足以提供足够他们一同生长的养分,所以最终他们还是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