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好就可以逼着你去做你一切不喜欢做的事情?”
易嘉帧的声音徒然冷了下来,童然侧过脸去看他,易嘉帧刚毅得侧脸在霓虹灯下明灭不定,这让童然看不太真切他的表情。
“也不是,我不想做的到最后也一直僵持着,能妥协的都是我自愿的。”
“比如嫁给那个认识了不到一周的刘先生,还有嫁给认识了不到一天的我?”
易嘉帧回过头来凝视着童然,童然是第二次这么近距离的和易嘉帧对视。易嘉帧目光有些凝重,看的童然心里跟着一沉,她装作不在意得扭过头避开易嘉帧的目光,缓缓说道:“没错。”
易嘉帧不再说话,童然也不再说话。两人又是一阵沉默,沉默到童然都觉得身边的人是不是睡着了。
“我做不到任何妥协。”
刚才派对上,他能感受到很大的挫败感。段文瀚和丽萨最后之所以会离开,不过是因为明白易家不好招惹。
现在,能代表易家的只有易承修,而不是他易嘉帧。
他一直以来在反抗易承修,反抗易家给他带来的一切压力。但到最后却发现,自己能过的这么顺风顺水,却全是要仰仗他一直以来最想要反抗的那个人。
听到易嘉帧这么蹦出来一句,童然一凛,易少是要跟自己坦白过往啊!不由的,坐直了身子打精神。
然而,童然的如意算盘没打好,易嘉帧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像变花样似的从身后拿出两瓶红酒。
“陪我喝一杯?”嘴上说一杯,实际上却递给童然一整瓶。
“……”
童然默默地接过,瓶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现在只是松松得塞子瓶口上,只要轻轻一拔就能弄开。
易嘉帧手里拿着酒瓶在童然的拿一瓶上轻轻一碰:“heers!”
说完自顾自得喝了起来。
虽然今天没能让易大少爷好自己表露新生,但好歹也算是当了自己的垃圾桶,听自己废话半天。童然觉得自己还是和易嘉帧建立了一定的阶级友情,也跟着喝了一大口下肚。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很快红酒下去了多半瓶。
易嘉帧自然没忘记自己不胜酒力的实事,很有度的喝了一点点而已。海风也吹得差不多了,下面的派对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易嘉帧站起来准备再到下面露个脸,也该回去休息了。
“走了。”易嘉帧用脚踢了踢身边的人,刚要迈出去一步,就一个踉跄,他的腿被人抱住了。
易嘉帧低头看着童然,童然正抱着自己的腿,抬头冲自己傻笑。
“……松开。”
“呵呵,我不。”说话间,抱得更紧了,还用脸在易嘉帧腿上蹭了蹭。
易嘉帧皱眉,觉得童然不太对劲。他弯下腰,用手把童然的脸抬起来。
童然双眼迷蒙得看着易嘉帧,脸上还带着极为不自然的红晕。易嘉帧眉心一跳,看了一眼被童然扔在一边的酒瓶,已经全部喝光了。
“……”
“诶嘿!~”
易嘉帧有种想把童然直接从栏杆上扔进海里的冲动。
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多喝还不控制,这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自制力?!
一想到一个月前,就是这么一个醉酒的女人,拽着醉酒的自己,两个人糊里糊涂的领了证,滚了床单,易嘉帧的额角就隐隐头疼。
强忍着不童然扔到海里的冲动,易嘉帧把童然拽了起来,抗在了身上,准备把她送回房间。
然而,下面的酒会已经结束,宾客纷纷回到自己的船舱。
易嘉帧扛着童然,一路左边闪右闪得躲开来往的宾客,心里想要把童然扔进海里的冲动更加加深了。
好不容易躲闪了半天,易嘉帧终于把童然弄回了房间。直接扛进浴室里,想要扔进浴缸给童然醒醒酒。
易嘉帧肩膀上的童然十分不舒服,她的胃恰好硌在易嘉帧的肩膀上,一头又朝下,被易嘉帧晃荡了一路后,终于忍不住了,胃里一阵翻滚,没等易嘉帧把她扔到浴缸里,就直接吐在了易嘉帧的西装上。
“童!然!”
易嘉帧怒火攻心,把童然扔在一边,月兑下了西装丢在洗衣机里。童然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无师自通的找到了马桶,趴在那里吐个不停。
易嘉帧简直开始怀疑,一个月以前,他到底是怎么和童然醉的断片了,还能坚持走到民政局领了证书,又跑去开房的?他不记得有在酒店里发现任何呕吐的痕迹,这么想想这简直不科学!
易嘉帧把童然拽起来,直接打开了花洒,让花洒里的冷水直接冲在童然脸上。
童然被冷水一激,总算是找回了点意识。但是整个人脑袋还是昏沉沉得,脑子里像是又什么东西把一切都扩散模糊了一样。尤其是声音,由耳朵传送到大脑后,就是无限的回声。
见到童然清醒了,易嘉帧关了花洒,问道:“清醒点了?”
童然现在只觉得很难受,花洒的冷水让她也觉得很冷。
“呜……”童然心里委屈起来,眼眶一红,眼泪立马淌了出来,浑身瑟瑟发抖,“冷。”
说完,整个人一软,倒了下去。
易嘉帧连忙搀扶住她:“喂!醒醒!没事了吧你!”
童然没有任何回答,易嘉帧仔细一看,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么?专门让你来克我!”易嘉帧烦躁的抓起一边挂着得浴巾,将童然从头到尾包起来。直接扛到了床上扔上去。
月兑掉了童然湿漉漉得衣服,童然洁白的**映入眼帘。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一个多月前,童然在毯子下,欲语还休得暧昧印记,易嘉帧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胡乱将童然身上的水擦干塞进被子里,易嘉帧直接进了浴室用凉水冲凉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冷水的效果却并不佳,脑海里不停的浮现童然的**,让他被冷水浇下去的火灭了又着。
他是真的没想到,童然的身体居然能让他一点就着。
易嘉帧皱着眉头,伸手抚上了自己的**,一点一点摩擦起来。
好不容易泻了火,易嘉帧再用凉水冲了一次,这才擦干净,换了件衣服回到卧房。
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易嘉帧看着童然像猫咪一样蜷着身体窝在床上,只露出还略带潮湿得头发。
易嘉帧重重的在门上砸了一下,他今晚还是去外面的沙发上睡吧。
从橱柜里抱出一套新的床品扔在外面的沙发上,易嘉帧看到童然湿漉漉的头发,没忍住拿了毛巾一点一点帮她擦干。
易嘉帧现在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在外界的公众形象一直是衣服温润儒的谦谦君子模样没错,但他的脾气有多坏,周围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连他自己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明白自己脾气并不算好。
然而他现在却在为一个女人擦头发。这要是让那些人看到了,绝对会把下巴也一起惊掉。
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擦干头发后的易嘉帧回到客厅,躺在沙发上,易嘉帧沉重得思考着这个问题,一直想到深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游轮抵达婚礼举办得私家岛屿。
易嘉帧被一阵敲门声音吵醒,不闹翻得翻了个身,却直接掉在了地上。
“谁!”这下算是彻底醒了,易嘉帧没好气得喊道。
敲门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门外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少爷,少夫人,目的地马上就要抵达,老爷和夫人让我来提醒你们早些做准备。”
易嘉帧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果然,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犹豫昨天一晚没怎么睡踏实,他才刚睡着没一会儿,就到了要起床的时间。
易嘉帧压抑着自己心中拱起的烦躁,对门外说道:“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出去。”
“是。”
门外果然不在有人敲门,易嘉帧走到卧室,童然窝在床上睡得香甜。看得易嘉帧忍不住恼火起来,直接走过去掀了童然的被子。
“起来!!!”
童然被掀被,一下子惊醒,然后就看到自己不着一缕得趟在床上,而易嘉帧正抱着被子站在床边,顶着两个黑眼圈看着自己。
“啊啊啊啊!!!!”
清晨的海鸥停留在甲板上,而后被尖叫惊飞。
易嘉帧睡眠缺失,外加被人吵醒后的起床气,心情很不好。冷眼看着尖叫的童然,易嘉帧歪起一个嘴角,露出一个痞痞得笑容。
“我没兴趣看你那搓衣板似的身材,醒了就赶紧起来,收拾好去楼下准备着陆。”
童然还没从自己的震惊里回过神来,就被一脸不耐烦的易嘉帧这么轻轻地大发过去了。一时间有点回不过味来。
昨天发生了什么,童然还是能记起来的。在确定了自己昨天没有再做啥后,童然终于松了一口气,穿衣洗漱。
将自己收拾好后,童然跟着易嘉帧去了易家专属得这层船舱的餐厅吃早饭。
易承修和易太太早就已经坐在那里,差不度要吃完了。见到姗姗来迟的两人,不由自主得打量起来。
易嘉帧眼圈有些黑,很明显没睡好。脸色很臭,起床气发作了。而童然虽然比易嘉帧好一点,但也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脸色有些苍白。
易太太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童然的脖子上,上面有一团深红色的印记。
易太太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两人昨天晚上做了点什么才会今天早上睡眠不足,已经非常显而易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