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扯开嘴角,他已经有些别扭的转过身去了,在我以为他就要这么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悠悠地开了口,“明天……是我生辰。”
我知道啊。江叔今天又跟我强调了很多遍。
“……”
“……”
他似乎在等着我说什么,我却找不出合适的话来说,我看着他的背影,隐隐觉得他又要生气了。
“那个……”
“嗯?”他反应很快的偏了下头。
第七十四章生辰
“江叔告诉过我……”
“我的礼物呢?!”
嗯?我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跟我要礼物。他会跟别人……要生日礼物?
只是那语气怎么像是我欠他的?
在我疑惑的短短几秒内,他已经冷哼了,“我就知道!”
我是不是错了?我是不是应该装作不知道?
就在我准备说点什么来补救的时候,他很不耐烦地掏出一样东西来,毋庸置疑的命令语气,“把这个戴上再去!”
我拿着那件东西,看了看,疑惑。
“面纱!”已经走了几步的人凶神恶煞地吐出两个字。
一个生日宴会还戴面纱?江府真是。不过入乡随俗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可是,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说呢。我看了看手里的点心,真是太奇怪了!
以前他要么威胁我,要么引诱我,最终都可以解释为他想我在江柳的幸福上起点作用,可现在,这算什么呢?
他又在做什么?要说想收买我吧,他的态度别扭得奇怪。要说想威胁我吧,给我送东西做什么?
真是奇葩。
还有那个什么药,防冻伤的?我根本用不到。自从临渊知道我在给人家做饭,他就给我专门配制了药,喝的,擦的,什么都有。不然我的手还能这么白女敕吗?
我瘪瘪嘴看了看那个小瓶子,随意地扔在桌子上。
我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人了,所以我必须小心点,再小心点,方能自保。
所以第二天早上在临渊那里吃了中午饭就离开了,临渊是早就知道的,并未多问。
江心居,远远地就看见老爷夫人和江阔,大夫人和三夫人坐在一处收礼,送礼的人很多,但留下来的很少,听江叔说今年并未像去年一样大肆操办,被邀请的人不过少数一些近亲。
只是还是有很多有心人记得这个特殊的日子,来送上一份厚礼。
江阔看到我的时候似乎眼睛一亮,可看到我空空如也的双手,脸立马就垮了。
江大少爷什么没有?还在乎一份生日礼物?真是令人费解。
我快步朝老爷夫人走去,老夫人先发现了我,若有所思地冲我笑。江管家极恭敬地站在一旁,我瞬间头皮发麻。
我过去乖巧的一一行礼。
“好孩子,你这是怎么了?”老夫人慈爱的拉我坐下,“感冒了吗?”
我抬头看了看,果然大夫人和三夫人也都一脸诧异地看着我的面纱。她们脸上无一不是光洁美丽,哪里有被个面纱挡得若隐若现?我说怎么这一路回头率特别的高。
“没有,”我如蒙大赦,连忙伸手去取面纱。
“不许取下来!”右边一道阴冷霸道的声音传来。
我一顿,抬头去看,江阔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好像说话的那个人不是他。
我又看了看老夫人,“老夫人……”
“好了好了,”老夫人瞬间明白了,笑得异常开心,“阔儿让你戴着你就戴着吧,反正也不碍事。”
不碍事?待会儿让我怎么吃东西啊?真是!
“哼,这么晚才来!”又是一阵不满的哼声。
我万分无奈地看他一眼,委屈的看向江母,二夫人不是也没来吗?
江母呵呵的开心笑起来,安慰地抚着我的手,“玉儿啊,阔儿脾气不好,有时候像个孩子,你就多让着他些。”
江母笑得那么开心,敢情她还以为我们这是在打情骂俏呢。
可能是因为江母太慈祥了,或者说我掌控情绪的能力变弱了,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嘀咕道,“他明明比我大。”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脸有些红了起来。
可江母一愣,竟然又开心地笑起来,江阔嘴角一勾,也轻声笑了。这还是这些天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笑,周围的人也跟着笑起来,我不禁疑惑,很好笑吗?
“雨儿,”江老爷难得地插话了,纯粹是哄小孩的语气,“男人的年龄是不可以用生理年龄来计算的。”
江阔脸似乎又黑了。
我明明不大明白,却不得不乖巧地答道,“噢。”
江母看着我笑,一遍遍地摩挲着我的手,看起来十分欣慰,“果然是个乖孩子。让人喜欢得紧。”
江阔似乎看不下去了,他伸出一只手递过来,“过来。”
我一愣,反倒往江母后面缩了缩。
他面色一冷,似乎正要发火,前面一个声音适时地解救了我。
“江少爷。”那人似乎是塞外来的,外表彪悍粗犷,头发卷卷的堆在头上,年纪轻轻却留了大胡子,汉话说得尚有几分生硬。
“我是从北方赶来的盐商萨摩,今年刚刚开始和江氏合作,听说它的所有者今天生辰,所以不远千里赶来给您祝寿,这是我们草原上最最珍贵的药草,可治百病,希望您喜欢。”说着递上一个锦盒。
江阔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事情的,他象征性的打开看了看,拱手笑道,“果然好东西,兄台千里迢迢为江某贺寿,江某不胜感激,在下略备酒菜,还请不要推辞。”说着就示意人给他安排座位。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这么彬彬有礼地对待别人,一时有些吃惊,这个面对生意伙伴满面笑容的人真的是那个任性妄为残暴的江阔?
怎么有点像江叔嘴里说的那个通情达理的人?
想到这里不禁看了看两个夫人,她们显然见怪不怪了,正满脸崇拜而骄傲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我顿时有点不舒服,怎么他在别人面前展现的都是那个美好的样子,在我面前却总是凶神恶煞?
正在我为自己的待遇愤愤不平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那人爽朗的笑声。塞外人果然不拘小节。江阔笑而不语。
“江兄,萨某一路赶来曾听说江兄今年正娶了一房如花小妾,见过的人都说姿态非凡,不知萨某可有幸得见真颜?”说着有意无意地向我看来。
江阔的笑立马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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