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了诚脸上赞赏的神情,卡卡西非但没有骄傲,反而脸色阴郁下去。
对于他来说,作为中忍的自己,竟然会中了奈良鹿啼的计谋,并让这一点成为了这番麻烦的起点,这才是最难以忍受的。
不过这些东西诚就没兴趣去管了,既然对方没有使用违反“分寸”的手段,那么这件事还是应该定性成小孩子的嬉闹,卡卡西如果觉得不爽,可以自己一个人去找回来,无论是偷袭打闷棍,还是正面按到强上,只要他做得到并且有分寸,就算闹到火影那里,也没人会说他的不是。
现在诚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卡卡西,最近很多同学找你的麻烦么?”
“不,向来只有我去找他们的麻烦。”卡卡西不屑道。
“谁让他们嘴里不干净!竟然说旗木大叔是、是……”阿凯憋红了脸,说不下去。
“还是?”就像白牙本人一样,诚同样对这些流言不屑一顾。
卡卡西狠狠地瞪视着满不在乎的诚,身为白牙之子,对白牙的荣誉,他甚至比白牙自身更在乎也说不定。
诚失笑摇头,抬手重重的把卡卡西的白发弄乱,不自觉的左摇右晃,卡卡西梗着脖子把头扭到一边去,不想理会这个茬。
要是之前,卡卡西肯定会立刻炸毛丢苦无了,不过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被诚治疗过后,他也没好意思立刻就翻脸不认人。
“名声其实什么也不是……”收回手,诚淡淡说道,顿了顿,他又觉得跟还是一个小孩子的卡卡西说这些没什么意思,有无数冠冕堂皇的话可以说明白牙根本不在乎虚名,可是在卡卡西眼中,自己的父亲遭受了侮辱,仅此一件事,就抵过其他任何理由。
父辱子怒,仗剑报之,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
“看你们的样子,对方一定人数不少吧?”诚随口打听道。
“原本我们只是在修炼,看他们又在说一些那种话,卡卡西就嘲笑了他们几句。”
“嘲笑?”
“上次我和卡卡西就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不过没想到,他们上次和我们轮流单挑吃了大亏,这次竟然这么卑鄙的使用陷阱!”
“别说了,我早该想到,他们不会这么傻的来挨揍的。”卡卡西郁闷道。
“谁知道鹿啼这家伙怎么能够猜到我们会在哪里修炼,而且在之前就设置好了陷阱——”凯一副苦恼的想不通的样子。
“你没有注意吗,提前占了周围其他几个场地的,都是一些他们同家族的人组成的小队,”卡卡西认真地为自己的挚友分析道:“在知道我们习惯选择哪个大修炼场的情况下,再占据一些好的场地,然后我们能够选择的余地其实也就不多了。”
“可是明明还有那么多空地……”阿凯问。
“他知道我们经常打赌作俯卧撑或是绕修炼场跑的,所以一定会选择一个在边缘的场地。”卡卡西有些咬牙切齿。
“哦……”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不过阿凯知道,似乎,也许,是自己提出的赌注惹的祸。
消息已经传递得如此之广了么,甚至连小孩子都已经知道并表现出倾向性了,诚倒并不意外,在木叶到处都有普通人在谈论的情况下,指望少数派的忍者们能够独立的隔绝掉信息,这一点都不现实。
看诚不说话,阿凯弱弱地道:“大哥,都是那些人的错,而且,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卡卡西也不会受伤,您能别责怪他吗?”
“哼。”卡卡西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意思很是明显。
“我可没有资格去责怪他,”诚摊了摊手,温和地笑道:“而且,我觉得,你们两个做得都很好哦。”
“真的!?”原本一直在担忧自己连累了卡卡西的阿凯脸色一下子好起来,而且诚的温和态度和夸奖很大程度的获得了他的好感。
卡卡西撇了撇嘴,这家伙又来了,明明是个冷漠之极的人,这副表情可一点都不适合他,像是带了一副假笑着的面具一样,让人情不自禁地提起警惕来。
诚笑着点点头,伸手把凯拉过来,探入一股查克拉察看着他体内的情况。
温暖到炙热的体力能量,强健的经络系统,这是阿凯给诚的第一个感觉,除此之外,似乎除了脸上的青肿伤势外,并没有什么别的损伤。
阿凯被诚在身体上模来模去,最后被温柔的医疗查克拉缓慢的治疗着脸上的伤势,原本不时隐隐作痛的脸部先是变麻木,然后甚至如同泡温泉一样,暖融融的,舒服极了。
父亲戴在凯受这种小伤的时候,一向只是要求“用青春的毅力克服掉”的,这么多年来,凯也早就习惯了,所以根本提也没有提自己的伤势,突然被这样温柔的对待,凯反而有点僵住了,眼神望着卡卡西房门的门把手,一动也不敢动。
顺手治疗了凯脸上的伤情,诚还对凯一句话也不说摆好姿势配合感到挺满意的,他站了起来,扫视了一眼卡卡西房间的布局……
没有多余的设施,干净、整洁,床铺的单子都平整得毫无褶皱。
“诚,这次,多谢你了。”卡卡西犹豫了一下,走到一边,从柜子里取出茶具来,摆了三个杯子在桌上,打算要斟茶待客。
“不用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诚摇头。
“再次多谢。”卡卡西。
“非常感谢。”阿凯。
摆了摆手,诚拉开门,随手关上,离开了旗木宅。
跟路过的几个旗木家仆人打过招呼,由于白牙的原因,这些人对诚的态度都非常恭敬,比起面对正牌的旗木家少主卡卡西,都不遑多让。不过也仅止与态度罢了,要想像卡卡西那样,可以驱使他们做一些事,除非下辈子当个旗木人吧。
这是废话,再怎么礼遇,他宇智波诚也不是旗木家的人,相比之下,诚出身的宇智波,诚竟然也无法驱使一些自己的人手。
年龄才15岁,根本没有什么积累,本身又非出自极有权势的大宗,这种尴尬的情况,竟然让诚想要找人探听一下村人对白牙事件的态度,都没办法独立进行。
只能找富岳了……诚皱着眉头,可惜,如果自己对宇智波家的人随便伸手,立刻就会被告知给高层——虽然大长老亲口认可了诚独立建宗的资格,但是在如今不知道别人底细的情况下,诚还真没兴趣要一些肯定有问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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