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爱的感觉
金梅开车回到家里,把车上剩的菜叶扔到笼中喂儿子养的小白兔。这时雪妹来了,金梅看她傻傻地对自己笑,连忙让她进屋,倒了茶水给她。
雪妹接了水。“嫂子你干你的,我只是来看看,心里堵得慌。”可是说着又露出微笑,好像遇到什么可笑的事情。
金梅便出来,把几个蛇皮袋捡进屋里。雪妹坐在那里发呆,好像心事重重一样。
金梅擦了手,就坐了过来。
“怎么样,有感觉吧。”
雪妹噗嗤笑了。“该有什么感觉,一次见面能知道什么。”
金梅看她说得轻描淡写,自是不信。“我才不信,看你那样子,好像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雪妹脸上马上露出绯红,大口喝口水。
金梅感到有希望,今早她拉雪妹见齐城时,雪妹可是一百个不愿意,因为夏丽丽的原因,她对齐城有成见。
“闷死了,还甜滋滋啊!他就是一根木头,除了傻笑连句囫囵的话也说不圆满。笑又是莫名其妙,让人心里发毛。”雪妹说着好像很失望,叹了口气。
“不就几次见面,你就要他跟你亲热啊。”金梅揶揄她。
“谁要他亲热,可是总不能一个劲傻笑,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白痴呢。”雪妹脸更红了,人也急了。
金梅就笑了。“那是他老实,油嘴滑舌像张伯逸,也只有夏丽丽喜欢。”
金梅嘴上这样说,心里却骂齐城一百个不是。前面说要介绍雪妹跟他认识,他就之乎者也言其他,最后金梅急了,说不就是见面吗,又不会让你出血割肉,你怕什么?齐城呵呵笑了,见了该说什么?看你那德行,不会说就傻笑,没人会当你是哑巴。这下可好,有人当他是白痴了。
“那······那你再给我找一个张伯逸来,我也想和油嘴滑舌的待一辈子,不累而且开心。”雪妹心中确实不大中意,你金梅给夏丽丽介绍张伯逸,为什么看不起我,介绍一个榆木疙瘩来凑合。
“你们怎么都惦着张伯逸的好?夏丽丽招惹张伯逸,总有一天她会后悔的,到时可别怪我。”金梅一直懊悔不该让夏丽丽见到张伯逸,可是偏偏见了,而且恰如意料,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缘,也只能希望他们有缘有份。
“那也不该给我介绍一个闷葫芦,你不知,跟他在一起,累死人。人家一个心思跟他说话,他就那样笑眯眯看着你,要他搭腔,也是恩恩啊啊地穷应付。烟倒一根一根抽,好像跟我在一起委屈了他。”雪妹说着来了气。
金梅一听感到没戏了,一想到齐城吸烟的样子,深沉而迷茫,仿佛历尽沧桑。
“他原本可不是这样的人,比张伯逸还张伯逸。我那时就被他起了许多外号,什么土拨鼠,地瓜土豆、豆腐脑什么的,那时只把人气哭才算了事,但是打心眼却喜欢他喊呢。”
雪妹听了,噗哧笑了。“土拨鼠?地瓜土豆?他为什么那样叫你?”
“那还是因为你嫂子土气,穿没的穿,个子那时也不高,样子也不漂亮。”金梅也没好气。
雪妹听了,哑了声,原来他是瞧不起乡下人啊,那他为什么要见我?
“他现在这个样子,该是成熟男人的样子,以前夏至选不也是那样子,整天屁也不放,就跟你傻笑。”金梅说的是她的前夫,男人一生都会走过一段沉默期。
“我看他是故装成熟,什么年代了,还一本正经装深沉。”雪妹想起夏丽丽的话,说齐城骨子里瞧不起乡下人,有些不服气,乡下人有什么不好,不比你少什么胳膊腿啊。
“但是你说他打官司时,可是伶牙俐齿、唇枪舌剑啊。或许大智若愚。智慧到了一定层次,口就木讷了。”金梅解释着。
“或许吧。”雪妹口上搭理着,心思却到了别处。
“你俩才开始,那里看得透?烧饼也是慢慢炕出来的,莫说恋爱。要我说,他热乎着呢,只是在肚里等着你开发呢。”金梅起身给雪妹倒满水。
“好像你是他肚中蛔虫一样,冷暖也能知道。”雪妹回应一句。
“要我说,他这种人成熟,不是没责任感的人。张伯逸那种人一看就让人不放心,平时看他像个人,可是一遇见漂亮女人,人就心花怒放,整个成了闹春的猴子。别说我没有警告夏丽丽,张伯逸可是虎头蛇尾,不会从一而终的,你等着瞧吧。”金梅似乎看出雪妹怪她没把张伯逸介绍给她,心里在不平衡呢。
“嫂子,你说他会不会以前受了女朋友刺激,嫌淡了女人······会不会是性冷淡?”雪妹支吾起来,脸又红扑扑的。
金梅一愣。“这可说不定,按他以前的性子,那么讨女孩喜欢,该谈女朋友了吧。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在女人堆里混,哪有不吃腥的?闭上眼碰也能碰一个,况且他长得高大英俊,又有才能。”
“说也是,他也算有头有脸的人了。”雪妹心中在捉模齐城。
“也不像,我没听他妈妈说起过,张伯逸也没说。他们男人在一起,除了女人别的没有话题,过去的风光史谁不拿出炫耀一番?”
“那是因为什么?我感到他心事重重,心中一定有他的执着。”雪妹想着一天的相处,他就是吸烟,似乎有许多愁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