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半山湖
梁以西开始还是默默数着日子,临到后面几乎是在数着秒针,一时心急火燎,一时黯然伤神,心中暗暗悔恨,那晚自己一定是梦游,怎会做出那样不堪的事情,以至于让他看轻,到现在也不给电话。这样,心里就骂起齐城,感觉他不是东西,一点也不负责,做了事情怎能这样,像一点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啊,男人怎能这样啊。
这样想,梁以西愤懑不平,感到自己太不值,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啊。可是喝口水后,她心里就浮现齐城的样子,他不用一句话,不用任何表情,淡定地站在那里,目光也不曾含情,可是自己就那样念着他。一到此时,梁以西就感到抓狂,想见到他,哪怕好好把他骂一顿,自己也可以好好地放松。
齐城若无其事,空余时并没有念起梁以西,只是偶尔感到寂寞的时候,那晚的情景才会扑闪在眼前。那晚当他搂着梁以西,心中竟然扑出火焰,后来手不由自主地开始抚模梁以西的臀部。她的臀紧绷绷的,模上去带着弹性,他喜欢小臀的女人,进而喜欢修长**的女人,似乎一双手可以掬住,带着肉感,又有骨感,那些肥臀的女人看上去总让人想起赘肉,就想肥肉让人失去食欲一样,胖的女人也会让男人在不觉中失去****。当然这只是个人的喜好,齐城没有模过肥臀的女人,张伯逸曾经对肥臀女人赞叹不已,齐城对此总是感觉纳闷,后来张伯逸也没有娶个肥臀的女人,许闻静也很高挑。
梁以西在齐城的抚模中渐渐痴迷,疯狂地亲吻齐城的下巴、脖子,齐城也狂热起来,他吮吸她的耳朵,咬她的耳垂,手也慢慢探进她的毛衣,后来握住她的****,她的****含苞待放,一只手恰好笼在手里,很有手感。如此,两人就放肆了,在痴迷中为所欲为。然而就在齐城手往下探时,深及那片沼泽地时,忽然一阵风吹过,门腾地被吹开。
一声惊醒梦中人,梁以西忽感到过分了,人紧张地一把推开齐城,想到他的手刚才探到的位置,顺手给了齐城一耳光。“****,混蛋。”人说着就跑了出去。
齐城傻傻地愣在房间里,良久才干到自己过分了,他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不解,模着火辣辣的脸颊感到梁以西下手太重。如此,心里却莫明地痒痒,人一下子失落许多。
梁以西逃似的回到宿舍,平静下来,却后悔莫及,感到自己是不是打疼了他,冲凉的时候脑海中全部是刚才的情景,浑身上下都还蔓延着那种酥麻,她勾头看自己的****、腰身,后来看着自己的**,脸一阵绯红一阵惨白,心里一阵羞赧一阵绝望,似乎那双手还在她身上缓缓下滑,下滑。后来她把水开得很大,火候则降到最低,冰凉的水从头浇下,打了冷战,浑身哆嗦了好久才把在皮肤上传延的兴奋掩去,那一刻她感到绝望,感到无比的委屈。
因为凉水的刺激,梁以西第二天都感冒了,还发着高烧,去医院住了两天,才恢复正常体温,只是感冒还没有好妥,至少也要持续一个星期。这般折腾,梁以西憔悴许多,心里一边嫉恨着齐城,一边又在盼望齐城的出现,可是连电话也没有。她几乎望穿秋水,也心灰意懒到极点。
如此想着,似乎又回到那晚,那双手又在她身上慢慢地下滑,而且还打着旋,一波一波地往下。梁以西肌体开始绷紧,心里像起了漩涡一样,似乎有无限的张力把她下拉,下拉,自己挣扎着往下沉入,在漩涡中心荡来荡去,旋来旋去。梁以西再也躺不住,腾地坐了起来,把头埋在膝盖上伤心地哭了。
后来她穿了衣服,拉开床帘,就下来地。宿舍很安静,其他人都去看电影了,梁以西没心情看,此刻心里慌慌,就想着出去转转。梁以西出了门,外面天气清爽,习习凉风,依旧是月明之夜,她沿着林荫小道往前走,没有明确的想法,只是心里堵得慌。后来她到了半山湖边,倚着水泥栏杆看着水面。月亮投射在水面上,水面磷光闪闪,没有一个人,格外静,以至于梁以西可以听到自己内心的呼喊,渴望再来那么一次。
后来,梁以西按捺不住,就急忙忙穿过松树林,很快到了老师居住的宿舍楼,她没有犹豫,直接去了三楼。见齐城的房间关着门,毫不迟疑地敲了门。里面有人,问是谁。此时梁以西的心才腾腾跳起来,顿时把不耐从脸上掩去,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门开了,梁以西一愣,竟然不是齐城,是个陌生男的,他一脸愕然,上上下下打量着梁以西。
“你有什么事?”男的眼睛一眨,嘴角就露出笑容。
“我找齐老师?”见不是齐城,梁以西竟然放松了,似乎并不希望齐城出现。
“哦,齐老师啊,他搬走了,去大学城那边去了,昨天才搬走。”男老师看着梁以西的脸,眼睛眨也不眨。学校的住宿紧张,安排老师住的宿舍更紧张,所以齐城一搬到新宅,这边就有人入住了。
梁以西暗吃一惊,竟然搬走了,大失所望,也就没说什么迈脸就往下走。下楼梯的时候,她感到格外绝望,原来他不想见我,以至于搬家,我真的这样可怕吗?
梁以西伤心欲绝,走出宿舍楼的时候,心里又把齐城骂了几万遍,感到他太没有责任感,明明做了,却不敢面对,就知道逃避,真是窝囊。如此,如此,罢了,我梁以西凭什么要爱你啊,你配吗?你也不洒泡尿瞧瞧,你配吗?
走进树林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梁以西把持不住,搂着路边的一棵大松树哭了起来,似乎只有这样的拥抱,才能把她内心的委屈化解。
有人走过来,梁以西听到脚步声,人才缓过神来,擦了眼泪,茫然地看着天空,月光透过树的枝桠,冷冷地泼洒着光芒,梁以西咬紧了嘴唇,渐渐冷静下来。后来她掏了手机出来,迟疑了好久,最后还是拨电话过去。
齐城在学校的健身房做了半个小时的锻炼,后来跟一个同事练了一个多钟的击剑,回到家就冲凉。听到电话响,浑身的泡沫还在沙沙地破灭。他无动于衷,照旧把松木的浴液往下涂抹,腰部、月复部、两腿之间,还有下肢和脚丫,慢条斯理,静静听着泡沫簌簌地破灭。
自那天在餐厅见过齐城,她就打听齐城在哪个学院教书,后来就找到电话。有了齐城的电话,心里却没有给他电话的念头,只是偶尔打开手机的名片夹,看看他的电话,默默记着号码,心里就有着莫明的幸福和快乐。直到几天,她再也忍不住,要质问他,要骂他一顿,只有这样才能解心头之恨。
梁以西拨过去电话,见没人接,心里竟然长长舒了一口气,依旧仰头看天空,后来缓缓走到半山湖,又看着流光的水面发呆。
齐城冲了凉,洗了衣服,这才出来找了干净的居家休闲****穿了,后来想起未接电话,就拿了手机看。见是陌生来电,他迟疑一下,还是拨了回来。
梁以西正在发愣,听到电话响,才返过神来,手机的铃声是李圣杰的《手放开》。梁以西看是齐城的电话,眼泪刷的滚落下来,咬紧了嘴唇,迟疑好一会,才急忙接了电话。
“喂,你好。”齐城客气地问一句。
梁以西心中一荡,满腔的愤怒一下子堵在胸口,想爆发出来,可是一点也不争气,泣不成声。
齐城听到有人哭,顿时精神为之一阵。“喂,你好,你怎么了?”言语间带着关切。
梁以西就这样哭出声来,心中的委屈都化成眼泪,变成咿咿呀呀的哭声。她从没想到,自尊在爱情面前真的算不得什么。
“你······”齐城不知道说什么好,实在想不起谁会这样对着他伤心欲绝。
良久的沉默,一边心里渐渐着急,一边尽情的哭泣。梁以西感到自己又是自己,似乎这样才是自己,而齐城渐渐感到沉重,脑海中闪着不同的人,想起梁以西,想起雪梅,也想起金梅,后来就想着梁以西。似乎谁都不会哭,雁门雪很乐观,很自信,即使又多大的委屈、困难她都不会退缩,更不会示弱;也不是雪梅,那个女人看着柔弱,可是内心该是怎样的坚决啊,况且她不会有哭泣的理由;更不会是金梅,如此泼辣,如此的豁达,如此的热情,受到什么样的委屈,她都快刀斩乱麻,甚至有点绝情。那该是梁以西?这个女人很自信,很傲慢,有着优越感,也很自尊,她会哭吗?齐城迟疑起来,后来他想起那晚,想起这个女人的莫名其妙,想起那一阵子的狂热。如此想,齐城呆了好一会,眼泪也从眼眶滚出,心里感到很热。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齐城心里空空的,柔和地来一句。
梁以西顿时停下了哭声,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以西,你在那里,我去接你。”齐城下定了决心。
梁以西心顿时慌乱了,手莫明地颤抖,就像受冷打了冷战。她毫无主意,眼睛瞟向天空,天空是那样的明净,月亮是那样的皎洁,她的心一下子空阔起来。
“我在半山湖。”她果断地说完,随后关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