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造化弄人
齐城在上课时把女生拉出教室亲吻的事情存在恶劣影响，在唐博菊的保干涉下，学校才没有对齐城进行处罚，而且低调处理，只让他写了检讨书，在学院里处理算了。当然也没有影响雁门雪的留学任教，毕竟她是被动的。
可是这种爆炸性新闻还是在学校传开了，梁以西听到这消息，傻愣了好一会。她们外语研究生楼与法学研究生楼隔着好远，她是从同学饭后说笑听到的，开始只是说学校的一个老师疯了，下着大雨把人家女生拉出来，大庭广众下强吻。梁以西听到这里，感到好笑，现在还有这么疯狂的男人，真是少有啊。另一个则说是法学院的老师，听说结过婚，对了，就是报纸上刊登他爱情故事的那一个，完全一个大傻帽。梁以西顿时愣住了，一下子想到齐城，除了他还会有谁。他这是丧心病狂啊，才做出这惊人之举？
梁以西想着，开始还有点幸灾乐祸，可是后面就有点郁闷，想不出理由，他这是为何？难道跟雪妹发生家庭纠纷？该不会吧，就是他有脾气，雪妹倒不会。唉，谁知道啊，结了婚后，谁知道男男女女会变成什么样子。哦，关我屁事，我这是干什么，他就是死了也不关我的事，梁以西这样想就来气了。
当时，齐城是被黄见初拉开，雁门雪清醒过来，看到自己的同学都在看，顿时羞愧难当，扭头就跑了。齐城意犹未尽，心里的激动还在控制着他的情绪。
“你混蛋。”黄见初气愤地给了齐城一拳。
齐城的嘴角渗出一滴血，此时他才反应过来。见有人围观，又看到唐博菊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表情严肃，他转过身瞪了黄见初一眼，也就悻悻地走开。直待到了二楼的阳台那里，他望着天空密密麻麻的雨点，感到彻底绝望。原来她一直爱着我，原来一切都是为了我，雁门雪，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我受到如此大的惩罚。如此，他后悔这十多年，从没有试图找过她，除了对她的嫉恨，我做了什么？就是在得知她回到这个城市找她，也不会酿成今天的景况？就是我回到这个学校，就去找她，也不会出现眼前的尴尬。可是，我为什么没做？造化弄人，老天爷你到底给我开了什么样的玩笑？齐城说着就用拳头狠狠捶打墙壁，手最后也碰破皮，流了血。
他无声地走出研究生楼，走进大雨中。雨哗哗地下着，地面上都是流水，齐城心情沉重，一步步往校外走去。
黄见初跑到宿舍楼，找雁门雪，可是雁门雪关着房门，他敲了好一会门，雁门雪就是不开门。他隐约听到雁门雪的哭泣声，人顿时傻愣在门外，他的衣服湿漉漉的，浑身变得冰凉，这时天空忽地游光一闪，随后就是惊雷轰鸣。这个夏天第一次的大暴雨，这一年的第一次惊雷，黄见初有点后悔，不该告诉齐城，不该把他心里的死火唤醒。
他继续敲门，良久，雁门雪才一脸泪水地开了门。“你走，我不要看见你。”说着就要关门。
黄见初却趁机推开门，一把把雁门雪搂住。“我爱你，我爱你，我们结婚吧。”说着也疯狂地亲吻雁门雪，像齐城一样。在之前，他从不敢如此放肆，两人连拉手的举动也没有。
雁门雪开始还感到委屈，依着黄见初的肩膀哭泣。可是见黄见初放肆起来，就连忙推开。可是黄见初发疯一样，那里还有什么理智。
黄见初的痴狂，激起雁门雪内心深处最痛苦的羞辱感，她想起自己一人在**的屈辱，自己被****了，领导却还劝他嫁给那个人，最后还是报案，可是那人竟然反诬是她引诱他，最后法院也判他无罪。此时，莫大的侮辱感让她激动起来，她奋力推开黄见初，给了他两耳光。“你滚，你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黄见初挨了耳光，，清醒过来，捂着半边脸惶恐地看着雁门雪。“师姐，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是太爱你，我们结婚吧。”黄见初想起雁门雪被****过，最怕男人对她动粗，知道今天如果不能求得她谅解，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这样，他立即跪在雁门雪面前。
雁门雪没料到黄见初会来这一手，一时愣住，心间的懊恼、激动被压制，呆呆地看着黄见初。这个师弟爱她，她不是不知道，所以她把自己的过去都说给他听，希望他知难而退。可是他却还是爱着她，而且也倍地关心她，连导师也劝她接受他。如果不是齐城的出现，她也想着某一天会嫁给他。此时，看到黄见初一脸惶恐的样子，自是心里一阵疼痛，后来人也跌倒在地，搂了黄见初哭了起来。
唐博菊打起精神把课上完，待回到家，就给齐城电话。齐城那时候浑身湿透坐在自己的汽车里，看着茫茫雨雾，傻愣着，心里空空。电话响了好久才接，见是唐博菊的电话，才返过神来。
“你小子，下午到底是干什么？”唐博菊严肃地问道。
“表叔，我——”齐城说不下去。
“你是有妻室的人，总会做出这等没头脑的事情，看你以后怎样有脸在学校待，都快四十了，怎么还这样幼稚？”唐博菊占着长辈的位置，言语自然严厉。
齐城不知道怎样说：“我，我当时就是相见到她，所以·····”
“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唐博菊也纳闷两人的关系。
“她，她是我的初恋女朋友，以前因为误解分开，知道今天才知道一切都是误解。”齐城只好这样解释。
唐博菊这才缓了口气。“那也该分手好多年了，都是孩子的爸爸了，怎会这样不冷静。”
齐城感到不好意思来。“表叔，你批评得极是。”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闹出什么丢人的事情。”唐博菊吩咐道。
齐城只好应承，等唐博菊挂了电话才合了手机。经过唐博菊的一番责问，齐城心里才凉下来，想起该回家了。路上，他感觉到自己的冲动，想起雪妹，想起孩子，此时还能做出什么？一切只能由之任之，我还能怎样？
回到家，雪妹看到他浑身湿透，自是关心，让保姆放热水让他冲澡，自己拿了毛巾给齐城擦头发。齐城心情很差，可是看到雪妹也不敢太失落，就强颜欢笑。接过毛巾的时候，雪妹看到他损破的手背，自是心疼。“你这是怎么了？”随后看到齐城嘴角稍微肿了。
“跟人大家了，破了点皮。”齐城只好撒谎。
“大家，跟谁啊，到底怎么回事？”雪妹一听着急了。
“跟陌生人，因为争车位的问题，对方蛮不讲理，动了手，我也就还手。”齐城说谎不眨眼睛。
这时保姆出来说放了热水，雪妹就嘱咐齐城去泡澡，不要感冒了。齐城只好拿了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雪妹找消炎药时，想起齐城以前学柔道、散打，该不会这样狼狈跟人大家吧，不仅伤了，还浑身湿透？如此想，她有点不信。
齐城躺在浴缸里，把事情前后思量，感到彻底绝望，滚落了眼泪。此时，他才明白自己一直深深地爱着雁门雪，爱得可以发疯，可是这么多年，为什么自己把它掩藏得那样深，难道我在恨她吗？
半个小时后，齐城才换了衣服出来。雪妹找了纱布和消炎药给他包了，看到一破损处露出骨头，心里一阵紧过一阵，当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消炎药水细细涂抹。齐城在因消炎水的刺激，裂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