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还有人帅过秦冥,她是第一个不会相信的。
这么多年来,她走南闯北的经历了那么多事,出入的也大多是声乐场所,哪样的帅哥没有见过。妖冶的、霸气的、成熟的……却都没能盖过当初秦冥给她的震撼。
她以为,她早已对帅哥这种物种免疫了。
却不料,此刻看着他却心跳平缓,无端的想要靠近。
若单论他的长相来说,比之秦冥差了点,却也算的上是美男子一枚。若说哪一点让她心动加分,她想可能是他那一身阳光的味道吧,让她无端的想要靠近,汲取温暖。
此刻,她躺在床上,视野虽然矮了些,却能一眼看清眼前男子的局促。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杯,急忙的背转身去,借着烛光,她似乎看到了他耳朵上通红的一片。
单从背影来看,他的站姿非常标准,可见应该是一个行事稳妥,生活克己的人。那异常标准的站姿,似乎能感受一股凌冽之气从他周身传开,白泠泠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
是雇佣兵,还是军人?
不由得提起十二分精神注意着他。虽然他救了自己,可是保不准他什么时候就将自己送进了警察局!
白泠泠此刻心中急速的盘算着。
夏泽阳在一阵局促后,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不禁为自己幼稚举动懊恼。
唉!只要是和玉儿相关的事,他的自制力似乎就消失了,这般容易失了分寸。不过是一个和她极像的人而已,难道他已经疯魔成这样了吗……
心中不由得嘲讽,转身朝外走去。
是的,这姑娘醒了。他总不能再用干粮解决晚饭了,总得拿些营养的东西给她补补身子。否则这伤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下山。
…………
待夏泽阳拧着一只野鸡进来的时候,白泠泠早已裹着棉被,翻出了一件旧衣裳穿在身上,此刻正安静地靠在床头,看着他放在床头的那本《玉瓷鉴赏》。
他没有说什么,默不作声的将野鸡清理干净,放进灶台,架起木头,用大火炖了起来。
白泠泠是知道他进来的,可两人却一直没有说话,抑或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直到阵阵香气袭来,白泠泠抬头看了眼蜡烛,那大红的蜡烛都已经烧了一小半,留下来的蜡水在玻璃底座汇聚,凝固,形成一个红红的圆盘。
白泠泠放下书,看向那灶台前忙碌的男子。
红红的火苗照在他的脸上,偶尔吐出长长的火舌,再嬉戏般藏进了炉灶,一切都那么的新鲜,美好。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见过这种炉灶,更没有用过。只是在电视中见过几回,爸爸妈妈爷爷女乃女乃一齐准备着丰盛的晚餐,那些温馨的情景就是家的味道吧?这些对她来说都太陌生,太遥远,太渴望,是永远没办法实现的。
却没想到,此时孤身一人,一个陌生人却带给她最深的悸动。
空气中的香味愈发浓烈,浓浓的鸡汤中似乎有着淡淡的清香,不油腻,很期待。
夏泽阳站起身来,准备叫她洗手吃饭。却见她发呆似的伸出了小舌头,轻轻地舌忝了一圈上嘴唇。她这些习惯性的小动作,像极了一个孩子。
不由得笑了笑。
“你先洗洗手,过来吃饭。”说完转身从碗柜中找出一个大瓷碗,将鸡汤盛好,端到桌上。
回头,却见白泠泠慢腾腾的挪到门边,似乎在找什么。
她不知道,他那件旧衬衫拢在她的身上,在幽暗柔软的烛光中,更添了一丝妩媚妖娆,纤长白皙的双腿上还有几条暗红的疤痕交叉呈现。看着她此时柔弱的模样,他突然想将她抱入怀中,不让别人窥探分毫,好好的保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