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见他落荒而逃,心里更加欢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宝哩。一点也不轻浮,是个值得信任的好男人。如果能够稍微再解那么一点风情,简直就是极品好男人嘛。
秦大勇出去了没多久,就又回来了。这一次,他手上的包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鲜女敕粉红的肉。
“娘子,我打了只兔子,你想咋吃?”
简单的一句话,让锦绣瞬间双眼金星闪烁,望着秦大勇,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他的意思是,他会做饭!
天啦天啦,老天爷是不是开眼了?她一穿穿到这个破地方,竟让她捡了个极品好男人。虽然憨厚了一点,可是会做饭,会做饭耶!
其实锦绣兴奋的不是秦大勇会做饭,而是他愿意为自个儿下厨。都说君子远庖厨,这话在古代,是更加备受推崇的。可他竟然要亲手替她做饭,这不得不说,秦大勇实在是太好了。
以前的男友不是很多,但也有两三个。现代人婚前住在一起的很多,她也随过大流,当然不是同床,只是同住一个屋檐下而已。
可是从来都是她做饭洗衣服,苦逼到家了。
这下子好了,简直就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哩。好,就冲这一点,她这辈子就得牢牢的把这个男人给看住了。
“相公,我想吃清淡一点儿的。还有,两个孩子也可以喝点汤的。”
“嗯,那俺就弄个清炖的好哩。对了娘子,那兔毛我改天拾掇出来,你看看自个儿能给弄成个啥。”
锦绣一听,又乐了。
没有回答秦大勇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开始在脑子里盘算起来。
兔子的皮毛不大,也就那么一巴掌大点。给自个儿和大勇,都做不出啥好东西来,倒是可以做两条围脖,豆芽和二娃一人一条。嗯,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了。
不过,豆芽这名字,她真的是不爱听哩。
“相公,咱把豆芽的名字改了,成不成哩?”豆芽,是秦大勇他爹给取的,也就是个种田的,不识字,当初的苏锦绣完全是为了尊老才让他给取得。
现在既然他们离开了,这名字,不要也罢。
秦大勇听了,却有几分犹豫。爹娘再不是,那也是爹娘是不?也是豆芽的爷女乃是不?
“娘子,这名字可是俺爹给取得哩。要不然,咱另外给豆芽取个小名可是好哩?”这话一出,锦绣不开心了。
小脸一板,视线直接落到了自己的布鞋上,一双手紧紧揽着女圭女圭。
秦大勇一见她低头,就知道是生气了。立即扔了手里磨了好半天才磨出点银色的菜刀,走到了锦绣的旁边。
“娘子,你爱改就改吧。”
下一瞬,他就看见锦绣眨巴着可爱的双目,正欣喜的看着自己。
“相公,你说改的哦!”
上当了,秦大勇看着锦绣的脸色,却也不生气。面上露出一些微微的笑意,伸手,抚了抚锦绣的脸,便又回去做事了。
其实在锦绣本人看来,自个儿根本算不得漂亮。这是她刚刚在院坝里的水塘倒影里看出来的。
十六岁的她,因为来了秦家之后一直备受王氏欺负,包揽家里家外好些活,皮肤变得有些粗糙。一双眼睛随时双眼皮,却不够大,不够亮,眼瞳也不够黑。眉毛也长了个扫把眉,就是那种前半截很多,后半截跟没长似的。一点也不秀气,修也修不好看。
嘴巴倒是蛮小巧的,可是一笑,那两颗虎牙本来挺可爱的,配上她那有些泛黑的脸,简直就是吓人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的记忆里,苏锦绣算不上一个爱笑的人。
秦大勇也不再跟锦绣瞎扯了,锦绣也识趣,见他忙的团团转,也不跟着参合,直接歇在一边,抱着女圭女圭想起名字来。
等到她想好了名字时,秦大勇将就着厨房里剩下了几样简单厨具做出来的美食也出锅了。
“娘子,可以吃了。”
一边叫唤,秦大勇一边跑进了那边挨了雨淋的屋子,搬来了那间卧室里的桌子凳子,用自己的旧衣服擦了干。
一盘炒白菜,一大碗兔肉,便是一家人这一天的食物了。
白菜,秦大勇掰了半个出来,好在有一只兔子,他在菜里加了点兔子汤就是白菜里所有的作料了。没有盐,什么都没有。清清淡淡,倒是很符合她孕妇的身份。可是,秦大勇和豆芽也得跟着将就。
“相公,你手艺不错哩。”秦大勇呵呵两声,啥也不说,直接拿着筷子猛地朝着锦绣和豆芽母女碗中夹肉,生怕俩人吃得少了,亏了哩。
吃过了东西,秦大勇又忙开了。
先是跑到了主屋,将昨夜睡的床给拆了,一块一块搬进了灶房,又一块一块的凑了起来。
“相公,你看这灶房也挺大的,那三间瓦房的瓦片都碎的差不多些了,咱就搁这灶房里将就住算了。”看了看破破的茅草屋,锦绣直觉一阵犯难。
不过日子总是要过的。这些困难不会因为她无视而消失的,与其避开,不如想办法解决了哩!
这灶房着实大,想来以前那户人家确实是很有钱的哩。不然这灶房这大还不算,搬走之前连这屋子也不先给处理了哩!
锦绣默默的观察了一阵子,这灶房是处在主屋的左侧,竖着与主屋那个没打扫的卧室相连的。
挨着主屋的这头,开了个单扇木板门,进门就是灶台,烧火的地头紧紧挨着主屋,而灶台则离着木板门不远。
另一头,则是空旷旷的,只在两侧摆了几个空旷的柜子,原先是盖了厚厚的一层灰的,已经被秦大勇给收拾干净了。
这屋子长约莫有三丈,宽的话,大概有个两丈半,按照现代的说法,锦绣目测应该有六十五个平方左右,算起来,也不小了哩。(注:小舞查了资料,每个朝代的丈尺换算成现代的长度单位都是不同的,小舞为了方便,以后出现的丈均为三米,以此类推。)
要知道现代社会的人,在大城市里,能有个五十来平米的地方安身立命就已是奢望了。
他们一家目前的状况,就好比那些在北京上海飘荡的人儿,为了买个一平半平,拼的老命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