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辛苦你了。”
“不辛苦,娘子你才辛苦,这个家没有你,俺都不晓得咋办好。当初你要是跟着娘和大哥回了尖山村,俺真的不晓得俺和俩娃这时候咋样了。是饿死在路边,还是冷死在哪儿了。”多少次,他梦里总是梦见被大舅子打的那一天,尽管锦绣依旧在他身边,他却时时刻刻都害怕着那一天的到来。
他迟迟不能给她一个舒适温暖的家,他的心头大石便落不下来。更何况,这些日子,锦绣再也不主动与他亲近半分,他更是害怕。
害怕她是在为离开的那一天做准备,她不愿意再为他付出一星半点。
而锦绣也不是不晓得他的心里隐藏着一些想法,只是她也在装,装作不晓得。可是今时今日,她觉得不能再装下去了。
他也许觉得自己将情绪隐藏的特别好,可是却忘了晚上做梦的时候,自己是会说呓语的。锦绣依旧不止一次的听见他在梦里呼唤自己。
“娘子,娘子你不要走。”
“娘子,你真的舍得俩娃吗?”
“娘子,你留下来,俺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诸如此类的话语,时时刻刻萦绕在她的脑海里,一点一点侵蚀了她的心。
瞧着身边这个要身材没身材,要文化没文化,要聪明没聪明的男人,锦绣只觉得心里一阵柔软。经过她约莫八年来的考查,如村里人所言,秦大勇果真是个憨厚老实的汉子,不懂得玩弄小心思,不懂得记恨抱怨。
可是他却晓得事事护着她,护着孩子,也会为了她们娘三跟秦家那帮子人反抗。这,也就够了。她总不能要求他在她被秦家人欺负的时候,拿把菜刀将那些个人杀了吧。
“相公,告诉我,告诉我你心里在想啥。”
“俺、俺没想啥。”事到如今,秦大勇还不想让锦绣晓得自己的害怕,他害怕他说出来之后,锦绣会看扁了他。一个大男人,整天不想别的,就想着咋地不离开一个女人。
锦绣摇了摇头,也不生气,只是一把缠住他的手臂,将头轻轻的靠近了他的肩头。
“娘子,别离开俺,俺离不开你。”
“娘子,你真的舍得俩娃吗?”她将他说过的呓语随意的说了两句出来,就惊得秦大勇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一副吃惊的样子,呆呆的看着锦绣。
“娘子、你、你咋晓得?”
“你每天晚上在我的耳边念叨,我能不晓得吗?说吧,相公,我想听听你心里到底是咋想的?你到底在害怕啥?你为啥会觉得我一定会离开你?”
锦绣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秦大勇就晓得自个儿已经躲不掉了。他不由有些暗恨自己,捡啥不好,偏偏捡了爹这个会说梦话的毛病!
可事已至此,也只有说出来了。既然要说,那便说个清楚明白。
然后秦大勇就一泼脑的将自个儿的害怕和担忧全部倾倒给了苏锦绣,惹得苏锦绣一会儿想哭,一会儿想笑,一会儿有气得想抓狂。
他瞧着木讷老实的样子,想来脑子也该是个简单的。咋在这件事情上,想法就恁多哩?锦绣越想越气,直接伸出手指望着还在念念有词的秦大勇脑门上就是狠狠一戳。
“你这个呆瓜,成天的都在想些啥玩意儿?我要是想走,还不早走了,还等着跟你吃几年苦,把青春都给熬没了再走?到那时候,哪个还肯要我?一个乡下老妇女,啥价值都没了,跑啥跑?”
“可、可你都不跟俺好哩?”锦绣本来还没明白这是几个意思,不跟他好?可见他说完就垂了头,脸红的连耳根子都跟着泛起了粉红色,就晓得到底是啥意思了。
站起身,跺了跺脚。
“谁要跟你好了?你,你不相信我,罚你,罚你再等一年才能跟我好!”说完,折身进屋了。剩下秦大勇呆在了凳子上。
娘子的意思是她不会走的。——某人弯弯唇角笑了。
再罚一年才能给我好?一年?——某人傻了,立马从凳子上弹跳而起。
“娘子,娘子俺错了,能不能少罚点,哦不,能不能别罚了……。”
时间一晃,又是一个月,小芷雨八个月了。
小芷雪今天也该满三周岁了,农村里人的习俗,过了一岁便称作加一岁的年纪。所以过了今天,大家都会说芷雪四岁了。
记忆里,前两年小丫头的生日,苏锦绣都是给她做些简单的吃食,做双新鞋子。而今年,锦绣想做些好吃又营养的东西给她吃。
前几天赶集的时候,她特意请了钟婶儿帮她看孩子,她头一回跟着秦大勇去了集市。也没咋逛,因为记挂孩子,买好了东西就急忙忙的赶回来了。
她舍不得钱买那些个好肉,瞅着那大骨被人当做了鸡肋般的不待见,心里一喜,便称了好大一堆回家。另外,还买了些大料、八角、茴香之类的干料回来。然后又给俩娃各自买了一件衣裳,给秦大勇挑了件新衣服,一双新鞋子,再加些零零碎碎的玩意儿,就花去了足足一百文钱。那可要卖十二三个连盖才赚得回来哩。
看着那足足五斤猪筒骨,锦绣想着,就做一个前世在饭店里吃过的卤骨吧。回想起当初吃的时候,锦绣就不由得使劲往肚子里咽口水。
买回来几天的大骨,放在一般的地方,自然是放不住会变臭的。好在锦绣家的井里边凉快,温度也低,锦绣就把大骨用篮子装起来放进木桶里用绳子给吊着放进了井里悬着。这会子,她正要去取出来洗了做呢。
手,刚刚想要伸去解绳子,就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起头一看,就看见钟红火急火燎的一脚踢开了自家院门,跑了进来,脸上,一片焦急。
“二嫂子,快,快跟俺走。”
不觉有它,她还以为小丫头只是风风火火习惯了才会如此。便笑了笑,站起身跟她搭话。
“钟红,这是咋啦?你身后,有野狗追哩吗?”钟红一听,眉心狠狠一皱,显然是对她无语了。想说话,却又说不明白,便直接一阵风似的撩了过去,拖着锦绣就开始往田坝跑去。
“钟红,到底是咋啦,你告诉我呀?”一边跑,锦绣也越发觉得不对劲。这,好像是去他们家田边的路,大勇去田边看水了。这一阵子天干,田里也容易干,他每天都会去田边看一下田里的水的。
一直都没啥事,今儿个咋会是钟红来叫自己呢。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便抬起头,朝着自家的田边看了过去。咋那么多的人呢?
“钟红,到底出了啥事,你先给我个大概呀。”一把拉住狂奔的钟红,俩个人在田埂上得了一个踉跄,险些双双栽进田里去了。
稳住了身子,钟红记得红了眼,对着锦绣就是一喊。
“大勇哥叫人给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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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顾南希
简介:
现代高级中药师重生将军府弃妇,面临沉塘、背负不贞、求救无门。
机缘巧合,她被救了,沦落在不知名的贫困的小山村。
日子艰辛不说,肚中还有一宝,闲言碎语少不了。
不怕不怕,咱有一技在手,保胎儿,救病患,立威信,金牌神医不在话下。
萌宝认爹偏:
“一二三四五,你想做我爹?那可不容易。”萌宝数着手指头,抬头看了一眼高大的男人。
“我是你爹,你不认试试?”
“二三四五六,你敢威胁我,我就告娘去。”
“说,你的条件!”某男咬牙。
“三四五六七,其实很容易,上山能采药打猎,下河能抓虾模鱼,斗的过极品和爹娘,保的了媳妇和儿郎,钱要比娘多,权要比娘大,在家纸老虎,在外真英雄,要听娘和我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