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
我不会让你再等。
哪怕是一分一秒,
我也知道那是煎熬。
如果可以,
我不会让你再痛。
哪怕是一丝一毫,
我也知道那是寂寥。
就像现在,紧紧的把你拥抱,
就像现在,暖暖的彼此依靠。
用一丝一毫,
著每一分和每一秒。
没有渴望不用再等,
也无孤独不必再痛。
看心与心的交印,
都是幸福共鸣的笑容。
是的,
幸福里朱恩看见了如兰的笑容。如兰也看见朱恩飞奔而来的身影,仿佛带着使命达成的荣耀。原是再小的花朵,只要是两人共同努力的浇灌,便能结出美丽欢欣的成果。没有什么比终于盼见有情郎,更让人觉得幸福的事情了,如兰等待里看见如期而至的先生;也没什么比终于看见梦中**,更让人觉得快乐的事情了,朱恩飞奔里如雏凤归巢,追寻幸福的方向。
“先生”一句话里有太多的感情和意味,人至跟前,如兰款款相迎的呼唤。
“兰儿”一声回答里有太多的爱慕与担当,不管不顾,揽入胸怀的心跳。
“你跟任九霄交过手了?”如兰笑魇如花的问,之前心里的那点担心,也化成了再见重逢的喜悦。
“嗯,一代枭雄恶煞,深不可测呢,快走。”朱恩笑着轻声回答,却带有玩味逃跑的意思。
“啊,竟然让你在他眼皮底下逃跑了?”
如兰感觉新鲜里,余味刺激。被朱恩贴心牵着的手上,传来让人幸福紧张的热度。仿佛说的不是与邪道中人生死相斗的场景,而是堪值玩味的生**验。下得山来,既是一片空旷的田野,风吹起麦浪,像两人此刻荡起的心潮。不走寻常路,朱恩却拉着如兰岔入田间小道,奔远处的一个小山包而去。
“咱们不到前面村庄里吗?”如兰被朱恩拖着问。
“不,大道上多有探子密眼。前面小山丘密林里,视野宽阔很适宜,这下山道上动静,远远的便可以一览无余。咱们在此守候,等任九霄他们都下山了,再回太乙门寻你爷爷去。”朱恩说着,脚下的功夫却是更快了,拉的如兰飘飘欲仙。
“那也不需隔那么远啊,我都看不清这道上的人了。”如兰回头望了望远去的来路说道。
“功力深达化境之人,方圆周遭几十丈地,都在其耳目之内不可不防,何况是任九霄这等人物。”朱恩说道。
很快就到了山丘处,也不需觅路,竟似凌波微步蜻蜓点水般,在树冠上掠过。一转眼,就往山顶最高那一株大树落去。劲风联袂里,眼花缭乱,如兰连忙抱紧了朱恩身体。待落定在遒劲树干上,选了个好位置,刚好可以透过茂密枝叶,远眺山路,这才坐下。如兰却在朱恩怀里,有点安逸的享受着,整个人也就等于坐在了,朱恩的怀里。方一沉静下来,便听见彼此怦怦然的心跳,羞红了脸颊。如兰想独自站起来,却发现地方狭小没有更好位置,才一动惮,树枝就摇晃起来沙沙作响。
“别动兰儿,就坐着便好,动静太大反而暴露了行踪。”朱恩劝她道,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有些,怦怦然的紧张起来,好像当年第一次抱着媚娘时,心里一样的心悸和诱~惑。
“啊嗯”回应里,却是姑娘的气息如兰、娇憨百媚。
如兰坐在朱恩怀里,手除了环抱着朱恩的脖子,实在不知道放哪里是好,心里蜜也似的甜腻。不自在里想挪动身体,却变成撩人心魄的斯摩。酥香满怀炙热,朱恩就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了。眼神方自一对视,如兰赶紧避开了去,红晕淡若粉脂,凝腮娇艳羞美欲滴。朱恩的嘴儿,就贱贱的凑了上去,一点两点三点,轻轻落在了她的脸上,淡亲额眉吻香鬓。屏住的呼吸里,有种无声的痴醉,漫延开来。如兰便娇喘一声,还没来得及嗔怪些什么,就被朱恩堵住了小嘴儿,美滋美滋地亲吻起来。正是心如鹿撞里,犹自闭目含情,仪态娴婉。
“嗯”
长长的一个吻,总算是分开了唇,仍是意犹未尽,乱入芳心。
朱恩满足里,紧了紧怀里的拥抱。痴**想说些什么,却觉得言语如此苍白无力。想来此时无声胜有声,还是行动更能说明一切。那嘴儿便又贴了过去,芳菲甜蜜。如兰却是紧张的,心都快跳出胸口。方才得以月兑了嘴儿喘喘,兀自心跳耳鸣。大气都不敢出里,窒息未果,又被朱恩亲了过来,咬住了双唇。轻哼一声,没了魂儿,僵直了身体。这边厢吻的天昏地暗,海枯石烂,却忘了原本要看的来路。只见一抹轻灵的倩影,自匆匆掠过,正是追逐朱恩的司徒文姬。若是被她瞧见了此时,这对鸳鸯快活儿,不知道得怎样撒泼,吃起醋来了。也怪天意弄人,这一错过了,下次重逢再见时,已经隔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只苦了这多情的妖女,皆是后话矣。
却说这朱恩吻的兴起,身体径自有了反应。原来爱是你我,没羞没臊的生活;爱是你和我,在患难与共里不变的承诺温馨怀抱下,有异物伟然,如兰似觉难堪,却也不知为甚。甜甜蜜蜜里陶陶然,哪想得那许多。朱恩就得寸进尺的抚模起来,却被如兰羞怯不安地一一推开怎是痴缠不已,恁得惹人情迷意乱。
“噗噗”一阵鸟儿落在枝头,又飞过的声音,想是也不忍直视二人,羞愧里躲开了去。如兰闻声惊醒,羞涩难当,就把螓首深深埋在朱恩怀里沉默。朱恩才想起正事来。赶紧收了心,透过繁茂的枝叶,远远看向下山的路,却不知有,已经走过了多时的司徒文姬。
“兰儿。”朱恩忽然轻轻的在如兰耳边说道:“静声屏气,任九霄一干人下山了。”
如兰依言抬首望去,远远的看见道上走过许多人。中间却是一挺敞篷大轿,看那前呼后拥的架势,必是天绝手任九霄无疑。朱恩也自目及细微,凝神运气观察。任九霄自不必说,除了毒龙堂主麻努等一干门徒,却不见那朱雀护法使司徒文姬。心有些纳闷,这人哪里去了?莫不是还在山上等着我们?待目送幽煞门走远,朱恩才抱着如兰跃下山丘。
“都看清楚了吗?”如兰赶紧挣月兑了朱恩的怀抱问。
“是的。”朱恩不舍里回答道:“确实是任九霄幽煞门等人,只是奇怪,并未看见有司徒文姬在人群里。”
“哦?为什么呢?按理会一并下山才是呀。”如兰说道。
“是的。我也纳闷着呢。”朱恩说道:“不过这女子行事诡异莫测,不会是还在山上等着你我吧?”
“她又不是你的对手,怎会只身犯险呢?莫不是,知道你不会伤害她?”如兰说着忽然警醒起来,看着朱恩就有些嗔意。
“兰儿莫胡思乱想,正邪不两立势同水火,下次再见时,哪里还能对她手下留情姑息养奸。”朱恩赶紧解释道:“莫不是方才方才你我分心时,她先走过去了而不一定。”
如兰闻言却是一愣,想起方才情形,羞怯难当:
“都怨你”说完却径自往山上飞奔而去。
朱恩乐然,赶紧追上,牵住了她的手,一同往山上施展轻功而去。甜蜜里不再言语,你侬我侬。一个眼神,一个十指紧扣的动作,都是比翼双飞的美丽。
“若见着了师父,该怎么办?”朱恩忽然问。
“为何有此一问?”如兰不明的说。
“论身份,我是你是我师侄吧?”朱恩说道:“你爷爷是我师父如此来你我的干系,岂非复杂了?”
如兰闻言,却是咯咯一笑,如银铃悦耳:“母亲之前问过爷爷,你还没在祖师爷面前,三拜九叩行入门之礼呢。爷爷说要先看看你的品性,再正式行入门大礼不迟。所以说你与爷爷有师徒之实,但仍不是混元金刚拳的正式门人,更不能说有师徒之名份了。”
“原来如此,看来师傅哦不,是爷爷有先见之明啊。”朱恩恍然大悟里笑语,却是唏嘘。
如兰闻言,也想起了往日,爷爷曾说不必让朱恩行入门之礼时,看着自己的眼神,羞红满面里就有些嗔怪其爷爷来。恁的瞧见人家的心事,也不知会怎个笑话了。却听见一旁朱恩,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道:
“难怪分别那日,你私自追我的时候爷爷会说‘孙家的都不是孬种’的话语。哈哈哈想是知你莫如爷爷。”朱恩开心的笑了起来,心再无负担。
“你!谁追你了?就你总没羞没臊,欺负人家”如兰羞怯里甩开朱恩的手,往前急去。
那芙蓉绽放的可爱面容,娇憨毕现,真真是个美的不可方物。看着眼前的贴心可人儿,娇俏身影,朱恩却忽而想起了改嫁师兄的媚娘来。孙家救命之恩,重塑人生,却一声长叹造化弄人。纷繁复杂,皆为一个情字生死契阔。与子同谋,与我同归,忧心何忡?原是有心,老天爷自有公允安排。一番生死离别,苦苦追寻却不得。失去挚爱后的疯狂死地,却被菩萨般的兰儿守望相救。朱恩就有了生死相许的冲动来,有多少是真情?有多少是报恩?不重要,重要的是守护心中所爱,不被这浊世侵害。念及此血性就蓬勃涌上了脑门,头皮乍起!在如兰回眸那一瞬间,朱恩长啸一声天地震,直追了上去。
“朱恩拜见恩人!”
看见了孙天佑那一刻忍不住热泪盈眶拜了下去:“师父”
而如兰看见了断臂的爷爷,相拥里也已经是哭成了泪人儿。孙天佑也是老泪堪流,悲喜交集。安慰着宝贝孙女时,见朱恩对自己下跪连忙单手相扶:
“哲明他你师兄已经把情况都告诉我了朱恩啊我们孙家也有对不住你啊”孙天佑愧然说道。
“师父言过了,师父言过了。”朱恩泪流满面里情难自禁:“若非师父相救,我早已是一杯黄土,若不是师兄相救,我妻儿更已是暴尸荒野。天命不可违,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孙天佑闻言欣然大笑:“哈哈哈哈命理循环,天公不爽啊造化弄人,却何尝不是应着人心去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唯情字难了,唯情字堪决!”
孙天佑看向一旁梨花带雨的孙女,犹自欣慰:“朱恩,你可愿意与我亲上加亲吗?”
“一切听从师父安排。”朱恩低首再拜。
孙天佑却是欣然承受,轻语:“你和兰儿的姻缘,哲明已经告诉我了,你我以后自当没有师徒名份,懂否?懂否?哈哈哈。想不到我失去一臂,却得这如许至亲传人,夫复何憾?哈哈哈。”
“谢爷爷。”朱恩自赶紧叩头拜谢,孙天佑忙扶起朱恩,满腔爱惜欣然之极。
“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来,快擦干眼泪。”孙天佑对朱恩说道:“逢此乱世,何能独安一隅?武林兴亡匹夫有责!此次幽煞门屠戮江湖,人神共愤,我们当呼应丐帮的武林贴,共襄盛举。”
“对!”朱恩说道:“我和任九霄前山一战,发现其野心极大,功力莫测。确实是要联合武林各派共同抵抗,才有希望。”
“你与那魔头交手了?”孙天佑惊问。
“是的,爷爷,天蚕寒玉神功,确实非同小可。”朱恩答道:“我的第二招混元金刚拳,也只是和他的第九层功力伯仲之间,可见其修为,深不可测了。”
“你的意思是,尽力一拼也无胜算了?”孙天佑接着问。
“没有多大胜算。”朱恩想起了司徒文姬的话:“难道真的要习得天遁剑法,才能克制他的天蚕寒玉神功吗?”
孙天佑闻言一愣,说道:“未必,本派的金刚伏魔也不输他。只是我今断了一臂,否则你我联手何惧天蚕寒玉功。”
“不是还有师兄的金刚混元神功吗?”朱恩问道,却忽而想起了,这难堪混乱了的辈份来我与了如兰、媚娘宝儿跟了他姓、我孩儿是他的孩儿,他却是我的丈人?头痛里却听孙天佑回答说:
“兰儿父亲,一入官场深似海,哪里还能潜心修炼,技艺自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了。”
“原是如此。”朱恩心有杂念的回答说,却看向了一旁,仍在伤心爷爷断臂的如兰。心疼里说道:
“兰儿莫哭,爷爷的断臂之仇,他日我一定要幽煞门加倍偿还!”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冤冤相报何时了。”却是一个老和尚走过来,说的话语。
孙天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弥陀寺的了然和尚。赶紧上前见礼,复为朱恩和如兰引见。了然和尚却是目不转睛,上下打量起朱恩来,未几又看了看他身旁的如兰,忽而长叹一声:“阿弥陀佛。”
孙天佑见状问道:“大师可是看出什么端倪?可否为他俩卜上一卦,前途凶吉?”
“阿弥陀佛,大利东南,直去便可。”了然和尚答道。
‘大利东南’?却让朱恩想起,曾碰到的貌似神仙的道长与和尚二人来。当初那道士,可也曾跟自己如是说过:“大利东南”的话,难不成,内里真有玄机?朱恩不明就里,抱拳对了然和尚说道:
“不明之处,还请大师指点迷津,晚辈不胜感激。”
“此次襄阳东南方,正是丐帮武林贴,号召仁人志士推举武林盟主的地方。江湖式微,邪魔增长,正是需要英雄儿女的时候。只是”了然和尚顿了顿。
“大师尽管直言,晚辈自当洗耳恭听。”朱恩复语。
“阿弥陀佛。”了然和尚云:“心若无明有相,性则迷昧痴愚,我执烦恼又纷纷。”
却听得朱恩若有所思,却听得如兰一头雾水。
“混沌书生,一世痴愚,往事暗神伤。还请大师指点迷津。”朱恩说道。
了然和尚却看了看如兰,对着朱恩不语,久久才伸出一根手指头来。
众人愕然,不明所以。朱恩也是不得要领。却忽听了然身后的小沙弥笑语:
“如是一指禅,万法归一矣。”
了然和尚闻言不语,微笑里颌首同意状。
‘万法归一?’沉吟里,朱恩有所领悟道:
“心若无明有相,性则迷昧痴愚,我执烦恼忧纷纷。惠若清明无形,禅本无佛无法,寂灭菩提,了了三界外?”
朱恩凝重里,看了看眼前微笑的了然和尚,复又转头看了看亲亲所爱的如兰。沉吟半响忽而豁然开朗,‘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l3l4